&&&&叶子御紧跟着离开,只剩下桑芜在地上坐着,看心上人走了,也不用人扶,自己便起来了,回到自己的席位,安安静静的吃着佳肴,唇角还带着笑意,仿佛刚才闹出事儿的人不是她一般。尽管如此,身边的萧子烟还是面上担忧的递给她一杯酒,“大诩好男儿多的是,叶子御并非独一无二,桑芜你大可不必如此。”
桑芜笑了笑,“子烟,你不懂的哦~”
叶子御在御花园追到了程绾凝,拉着程绾凝的袖摆,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阿凝,方才我是看到了那个王女脸上有个奇怪的胎记,不是被美色迷惑!那个王女还没我好看呢,我看她作甚?”
程绾凝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是红叶吗?”
叶子御仿若未觉,“是啊,阿凝你也看到了?”
“没……没有。”叶子御也不追问,就安静的拉着她袖子,程绾凝将自己袖子从叶子御手中抽出,将自己的手放在叶子御手心,“我……本来不姓程,桑芜是我的妹妹。”
叶子御从未怀疑过阿凝的身世,突然听到阿凝这么说,整个人都呆了,“你是镇北王的……?”
程绾凝摇头苦笑,“不是,他从不愿承认我是他女儿,我存在的意义便是棋子,Jing心培育多年的棋子,我没有红叶胎记,他说我血ye里没有镇北王的一脉的罪恶,怎么能算得上是他女儿?”而桑芜,也与镇北王一样,看不上她,认为她的存在是错误的。或许看上小钰,不止是小钰的优秀,也是想告诉自己,现在所拥有的,都是可以被她夺走的。
叶子御更加懵了,是否有胎记是评判是否是镇北王的血脉?罪恶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是罪恶?还一副引以为豪的样子?但是看着阿凝有些颤抖的身躯,便不忍多问,将人揽在怀里,手指插入她发间,轻轻顺着,“阿凝是我的宝贝,他不稀罕你,我却稀罕的很。”
程绾凝回抱着眼前小心翼翼的人,心底前所未有的满足。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用两张面目活着,世人眼里的天之骄女,黑暗中却是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却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人,明明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却可以不顾两人之间的沟壑,不管不顾的冲到她身边,抱紧她,哪怕置身于暗箭之中,也冒着千疮百孔的危险不松手。
得小钰全心交付,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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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州,如今的平西郡侯穿着素淡的衣服,坐在书房之中,神色Yin霾,他手上是一封来自诩都探子的信,上面写着从他身边走出去的叶子御如今是如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自己,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现今连王宫都住不得了!
微微阖眸,再睁开眼,又如以往一样平静,将信放在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变成灰,仿佛看到了日后的叶子御的下场。他唤道,“夜一。”
烛火微微摇晃,书桌之前便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夜一。
平西郡侯淡淡道,“你跟在叶子御身边许久,诩都的一些人应该有见过你吧?”
夜一回道,“是,叶子御身边缺人手,曾多次让属下明面上为他办事,诩都一些与之有来往的大人见过属下。”
平西郡侯满意的笑了,“有一件事,要你去做,或许你回不来了,但是这件事很重要。”
夜一声音毫无起伏,“主子之命,属下定会完成,万死不辞。”
“很好。”平西郡侯细细交代,正要让人退下的时候,门被轻轻扣响。夜一见状闪身离去,平西郡侯坐下身,“进来。”
进来的人是萧子楷,这个曾经满心只有诗词歌赋的人,终究沉迷在了风花雪月中,他端着一碗ru鸽汤放在平西郡侯身边,眉眼间只有柔顺,“喝些驱寒的汤吧,也能暖暖胃。”
平西郡侯笑了笑,将人一把拉入怀中,“明明诩都都来人接你了,你却不愿意回去了,小楷儿,你是不是当真喜欢上本王了?”
萧子楷顺势靠在平西郡侯身上,“为何要回去?诩都于我不过是更黑暗的泥沼罢了,可是王上所在,是我心之所在,便是我应待的地方。”
平西郡侯仍是在自己地盘,便不改口,照旧自称本王,身边人知情知趣,也都喊着王上,平西郡侯看着怀中人Jing致的五官,忍不住低头亲上去,“本王会让燕州成为日后的燕都,本王会让小楷儿住着比诩都皇宫更华丽的宫殿的。”
萧子楷顺从的搂着平西郡侯的脖子,眉眼带笑,“嗯,会的,我信王上。”
然而就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门被猛然推开,平西郡侯竟没察觉到这人的靠近,来人身手定在他之上,猛然抬眼看去,却发现来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蜀安王,单剑飞。
蜀安王身上还携带着外面深夜的寒气,眼睛盯着卓岸怀里的萧子楷,眸光Yin冷,宛如毒蛇,萧子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向卓岸怀里缩了缩,“王上……这人是?”然而却在抬头看向他的王上的时候,整个心都跟着冷了。他的王上看着门口的那个人,目光中尽是痴迷与思念,向来如狐狸一般只有算计的眼中,只映着那一个人的身影。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