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夏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实眼生地很,不知道是不是东宫新来的小太监。
他又瞥了一眼皇后身后的内室,还是未发现端倪,心中大叫可惜。
他在宫中盘算数年,几乎每个宫中都有他可靠的线人,就坤隆宫刀剑不入,怎么都安插不进一个人。
皇后听到小太监的话,松了口一口气。
尤夏心底冷笑起来,这个小太监倒是有几分急智,不过,他才不信什么思念母后的鬼话。
他在东宫安排了一场好戏,成功在皇后和太子本就堪忧的关系上砍了一刀,太子疑心病比皇上更甚,这小太监估摸着就是太子派来来坤隆宫刺探消息的。
司马淳脸色一沉,“你回去告诉太子,好好在东宫思过。别想让皇后给他求情!”
说完,走也不回地走了。
尤夏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小太监,赶紧跟了上去。
皇后盯着最后一抹黄色,不由地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馨月惊呼一声,赶紧扶她起来。
“娘娘,地上冷,快快起来,千万别伤了凤体!太子还要指望您呢!”
皇后垂眸道:“是本宫指望他,不是他指望本宫。”
馨月心疼极了,扶着皇后走进去,迎面看见詹秋德从帘幕中走出来。
“父亲!”
詹秋德脸色黑沉,“太子不能出东宫,派个小太监来请安也该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进来。他这是想做什么?!”
皇后缓缓撑着身体坐于榻上,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总归不是我亲生的。性子随了皇上,小气随了他亲娘。”
詹秋德叹了口气,“卿儿,不论如何你都要笼络住皇上,这事关我们詹家兴荣!”
詹绾卿面露疲色,心中有再多幽怨,最终都化作了一个“是”字!
“女儿近日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有坏事发生。”
詹秋德给了馨月一个眼神。
馨月赶紧上前递给詹绾卿一碗药,“娘娘,万事都有詹相在,您该放宽心,喝了这坐胎药,怀了龙胎,任凭谁都压不住您!”
詹绾卿抬眸看着詹秋德,见父亲眼中满是期盼,只得默默接下,忍着苦全喝了进去。
是夜。
有人深夜造访鸿胪寺客馆。
虎尉盯着四周,以防再有詹威的眼线打探消息。
室内,姜钰抱着酣睡的大王,与平南郡王李忠品茶。
李忠似笑非笑道:“陛下一来雍城,便掀起各种流言蜚语。”
姜钰抿了口茶,“平南郡王一回到雍城,便告假不朝,倒是躲得清闲!”
李忠被刺了一下,也不恼,继续道:“本王承蒙皇上厚爱,被封异姓王,已是树大招风,哪里还敢搅进这趟浑水!”
姜钰有些想笑。按理说这位平南郡王可是白兰的仇敌,今日他们两人竟能端坐于此,品茶闲聊,也真是匪夷所思。
“孤来雍城是迫不得已,郡王最是清楚。若能现在就打道回府,那孤绝不会有半点留恋。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旁人强加在孤身上的罢了,并非孤有意为之。”姜钰先摆明观点,亮亮堂堂。
李忠沉声道:“本王的意愿也不过是保全自身,旁的也不会多求。”
姜钰呵呵笑起来,“此番东宫出事,太子殿下自身难保,哪里有心思再寻郡王的不快。不然郡王你怎会有如此闲心来孤这里深夜品茶!”
李忠一赧,“本王带来薛国上好的云顶仙雾茶,向陛下专程道谢。可又怕旁人看了又引起什么流言蜚语,这才深夜来访。还请陛下勿怪!”
姜钰抿唇笑了下,“郡王谢孤作甚!”
“太子被罚,旁人以为此乃郭昌一案牵连所致,是皇上怕旁人说他偏袒才禁足太子十日。”李忠缓缓道:“可明眼人都知道,此事乃五王爷的手笔,表面上爆出的是郭昌一案,其实是皇上对詹氏不满,意图拿郭昌一案敲打太子及詹相,让这些攀附太子的人好好看看,太子这位置可不是铁板钉钉牢固不破。”
“郡王说得有道理,可是跟孤又有什么关系?”姜钰装糊涂。
李忠拱手,“陛下瞒得了旁人,瞒不了本王。五王爷能挖出郭昌一案,陛下是头一份功劳。”
姜钰面色淡然,“不过是碰巧罢了。郡王你想多了。”
李忠哈哈一笑,见姜钰死活不肯承认也不勉强,端起茶盏,恭敬道:“若有能用上本王的地方,还请陛下不吝告之!”
姜钰也笑起来,“既然郡王如此坦然,那刚好孤有一事相求!”
“本王洗耳恭听!”
“若郡王肯帮忙,不管事成与否,找寻令弟的事情孤定会竭尽全力!”
李忠一愣,旋即更加恭敬道:“多谢陛下!”
李忠走了之后,姜钰不由地打了个哈欠。
今日在黑森林骑马游猎,耗尽体力已是累极,临睡李忠又来拜访,体力甚是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