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靖王冒出来横插一脚,把事情搅得一团浑。我不得不出手,归宫一事也不得不提前。否则,哥哥的安稳日子也可以过得长一点。”
&&&&交谈之间,时间过得飞快,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卓昀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大,平日里爹娘也时常迟回,但总归在天黑之前得回来吃饭。
&&&&卓昀越想越觉不妙,朝哥哥问道:“这几日可曾有人跟你提及咱爹娘?”
&&&&卓亦忱细想了一阵,“没人,连靖王都没有跟我提,他倒是一直在提及你。”
&&&&“等等,”卓昀的脸色微变,语气也不免有些急切,“你、你已经见过靖王了?”
&&&&卓亦忱说:“是,那只畸形的鱼也是他让我……”
&&&&卓昀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他特意去见你,却放你离开了?”
&&&&这句话让卓亦忱立即反应过来。靖王既敢上邵府如此肆无忌惮地试探,那必定同时在派人彻查,他怕是已经知晓了卓父卓母,而这栋宅子怕也是已经暴露了。
&&&&卓昀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未时,爹娘还在地里农耕劳作,那便说明那时还未被靖王的人找到。如今酉时却不在,怕正是这期间被找出来的。靖王在邵府试探卓亦忱时,同时也在派人急寻。正是那时候,卓父卓母就被靖王的人找出并且带走了。卓昀当时还在学堂未归,因此才躲过一劫。
&&&&但靖王手中已经有了筹码,难道还怕卓昀不现身么?他便悠哉地收手了。
&&&&意识到这一点,卓亦忱的脸色苍白了好几分,“爹娘不会有事吧?”
&&&&卓昀立刻答道:“绝对不会。靖王是逼着让我见他。”卓昀想了想,又道:“靖王并没有暴虐滥杀之名,此人很看重身前名声,不会让自己留下骂名。”
&&&&卓亦忱心底一凉,“我从邵府离开,靖王怕就是那时抓了爹娘,他是故意放我回来的,让我来给你报信……”
&&&&卓昀此时将归宫这件大事都抛诸脑后,只想受牵连的卓父卓母。他面上还保持着镇静,抬头看了眼全黑下来的天色,一再抓紧了卓亦忱的手。
&&&&“靖王怕也是在等天黑动手,此地怕已经是暴露了!哥,咱们快走!”
&&&&马车还是太慢,卓昀直接拿剑斩断了车马相连的粗绳,单把骏马牵出来。兄弟俩各背一个重重的包裹,而车里的干粮、御寒衣物都无法带走了。
&&&&卓昀扶着卓亦忱上马让他坐在前面,俩人坐稳之后,卓昀就飞快地抖开缰绳,纵马在小道上奔驰起来。他必不会走原路,那样的话兴许没跑多远就正好和靖王派来的兵迎头撞上,自己送上门。
&&&&原本的计划已经完全被打乱,皇帝、靖王、卓昀各有各的倚重和打算,其中的利害关系纠纠缠缠,各方势力到底是敌是友也根本不清晰,卓昀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十六章 :乔装改扮
天色愈暗,冷风越发肆虐,俩人的衣摆被吹得烈烈作响。卓昀一直控制着骏马发力之势,没有策鞭让马儿狂奔。不知跑了多久,卓亦忱感觉四肢都麻得无法动弹了,俩人也终于骑马抵达了开阔的官道,一到官道,卓昀便绾住缰绳。
&&&&卓亦忱正要开口,却发现被冷风吹得脸上僵硬,连张开嘴都有些困难。
&&&&勒绳,卓昀下马,又用双臂环住哥哥,将人从马上稳稳地端下来。卓亦忱的双脚才沾地,就被卓昀压进怀里。
&&&&他将脑袋靠在对方胸膛上紧贴片刻,让脸上沾些热气,复又从卓昀怀里抬起头。
&&&&“接着上路吧……”
&&&&卓昀轻轻摇头,伸手抚着哥哥的脸颊,“太冷了,你会受不了。而且……”
&&&&冷风阵阵,卓昀又把哥哥的脑袋按下去。彼时,那阵阵马蹄声越发明显,卓昀举目望去,不远处正有一行人骑着马走过来。他蹙起眉,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也不让卓亦忱抬起头。
&&&&卓昀已牵着马退居官道一侧,中间浩浩荡荡地经过那一支兵队。
&&&&靖王最初是镇守边关南疆一带的亲王,因而手下的死忠将士有一部分留在京城外。篡位万不可少了强有力的外援,倘若逆谋得成,亲信将士也能成为拥帝的重流。但皇帝已决心除掉靖王,必定紧急调整京城布防,封锁内外城门,更不会让靖王的大批军师涌进京城。因而真正入城的只是常年驻扎在帝都,地位极高的军官和Jing挑细选的亲卫。人数不多,约莫几百,但各个身骑骏马,整齐划一,细麟甲衣,威严赫赫,盔甲一路映着日光,杀气森然。
&&&&卓昀眉间的竖纹越来越深。靖王的铁甲Jing兵不好对付,不知朝廷又出何策。卓昀又记起邵宁中在“直谏书”上阐述圣上已密调五万Jing兵入城戒备,禁城守卫蓄势待发,思及此,卓昀这才稍有安心。
&&&&铜头铁臂的将士浩浩经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