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
&&&&守城的卫兵统领往前大跨一步,拱了拱手大声道,“大人留步。奴才等奉令行事,调整城内布防,封锁城门。内臣无符令不得入城,外官无旨意不得进京。违者将以反叛论处。”
&&&&带兵的将领只得勒马出列,那人居高临下地轻蔑道,“本大人自有御赐符令。”言语间,已朝城门守卫奴才扔下了一块金闪闪的腰牌。
&&&&御赐腰牌竟被这样示威似的随手扔下来,这根本是藐视皇威。但守城卫兵还是用双手捧着稳稳地接住了,然后恭恭敬敬地呈给他们统领过目。
&&&&“左翼护军统领?!”那名卫兵统领将腰牌放到一边,意味难明地笑了笑,“敢问李大人进城所为何事?”
&&&&那名将领却像被冒犯一样竖眉瞪眼,厉声怒喝,“一介奴才,胆敢质问本大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卫兵统领并没急着生气,而是拱了拱手,“李大人,臣下为圣上办事而自称奴才。但论起官衔,卑职这个皇城禁卫统领似乎是和李大人平起平坐的。怎地李大人在朝多年,竟不知这一点?”
&&&&那将领气结,一时竟无话可说,他跟着靖王征战多年,只知砍杀,哪懂官场规矩,将领大喝一声,“本大人是不屑与你这等贱籍为伍!我此番进城自有要紧事,你快给我开城门!本大人是奉命进宫护驾。一旦耽搁了,凭你这条贱命可赔不起,要株连九族!”
&&&&卫兵统领不但不气,反而大笑。
&&&&“敢问大人,您是奉何人的旨意,又护何人的驾?”
&&&&将领噎了噎,才拱手道:“必是当今圣上!”语气里却透着几分不情不愿。
&&&&卫兵统领微微冷笑。
&&&&进皇城却稳坐马背不下,还将御牌从马上扔下。他虽无法断定这就是靖王派来进援的将兵,但眼前此人显然不会是正牌的护军李大人。统领细细观察着眼前的阵仗,估摸着以目前的守卫和兵力,暂且还拿不下这拨Jing兵,万一真把这群虎狼之辈激怒了,怕是会杀得头破血流。城门统领打算以抚慰胁迫之策将这拨Jing兵逼回。
&&&&统领笑了笑,朝作威作福的将领一拱手,“李大人,奴才是奉皇上旨意看守城门,须有圣上圣旨才可进入。李大人可有啊?”
&&&&底下一众兵将沉默着,可见是没有。
&&&&“倘若没有圣旨,那奴才还请李大人回罢,这城门可过不了。”
&&&&被三番四次阻挠,那将领已略有不耐,他给左右侧的Jing兵头各使眼色,竟是打算直接闯进去!守卫的统领一直死死盯着眼前此人,任何动作都小心留意,岂能不明敌方硬闯之意。
&&&&见一众骑马Jing兵竟然都开始蠢蠢欲动,他立即大喝一声,“开势!”
&&&&高高的城门之上,早有兵备候令,一听此令,城门上便冒出一排密密麻麻的甲士,纷纷在高处拉开弓箭,蓄势待发。
&&&&那名将领气得怒不可遏,指着守卫的奴才,大骂,“——你竟敢叫人拿弓箭指着本将!”
&&&&守卫统领面色不改,跪地恭敬道:“李大人,还请恕罪!奴才只不过秉公办事,圣意万万不可违!李大人若要进城,便拿了圣旨再来吧,奴才定跪送大人进城!”
&&&&一派将士无计可施,又忌惮那密密麻麻的弓箭,这下子竟只得原路撤回。他们原以为只要有朝中符令便可畅行无阻,谁知又冒出圣旨奉行?!早知如此,当初伪造一封圣旨便是!这帮将士还不知是守门统领刻意阻拦,就算有假圣旨他也会寻别的由头阻挠。殊不知正是那御赐腰牌让守门统领怀疑眼前的“李大人”并不是其人,因而才必定拦下!
&&&&卓亦忱和卓昀早已下马,俩人不露声色地站在最近的巷口处,将眼前的境况看得清清楚楚。
&&&&“看守如此严密,我们还能进城吗?”卓亦忱略微思忖,“若要身令相符,那咱们只得是太常寺卿府上的人。我便说自己是邵府的厨子,事实相符,这样成吗?”
&&&&“肯定不行,他若问你,一介厨子为何要进皇城你该如何回答?若非京城内臣,还必须凭旨意入京。但如今咱们已有内臣符令,假扮一次也无妨。”
&&&&卓亦忱垂目继续思索。
&&&&卓昀又道:“太常寺卿,同他远道而来的堂兄,这两个身份可行。”卓昀再一细想,便将要说什么话都想好,他嘱咐道,“待会儿咱们牵着马一起走上前去,我便说你是我远房表哥,也是此次祭祀的法师。法家无言,你大可不必说话,他们也无从发问和怀疑你,一切都交予我来圆说……”
&&&&卓昀分析利弊,侃侃而谈,卓亦忱却并未接话,而是敛着眉目,不知想着什么。卓昀便停下来,转而问道:“哥,你有何顾虑?”
&&&&卓亦忱抬眸,轻轻摇头,“邵大人并无兄弟,万一被拆穿,还以为我们是图谋不轨。咱们既要借邵大人的身份入城,那就得扮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