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昀知道,这是因为皇城内的高官多多少少知晓近期要闹出大事,况且还和禁城挨得近,城门失火必定殃及池鱼。因此大门紧闭拒不见客。
&&&&卓昀还留意到皇城内巡视的守卫增添不少,每隔一条官道便能见着一支细鳞铠甲的护卫军,光是皇城的兵力守卫,怕就是以前的两三倍!果真是蓄势待发。
&&&&卓昀深吸一口气,把游移的视线收回,专心赶路,越快赶到赵相府,哥哥也能少受一分罪。
&&&&卓亦忱被颠簸许久,直到那马平稳下来。卓昀勒住缰绳,抱着哥哥下马。
&&&&双脚一沾地,卓亦忱只觉腰部以下都麻了。
&&&&卓昀扶着他一步步上台阶,俩人在厚重的红木大门前站定,卓昀用力地拍那硕大的铜锁,唤里头的人来应。
&&&&好半响才有个门童慢悠悠地过来开门,他睁着惺忪的睡眼,歪歪地举着支烛台,瓮声道:“……谁啊?”
&&&&卓昀平静地说:“东宫求见。”
&&&&那门童觉是醒了大半,却是烦躁不已地“嗤”了声,断然不以为真。嘴里还喃喃骂道:“这么晚竟胆敢来相爷府闹事,哪里来的贱民,真是不懂规矩……”
&&&&卓昀眉头一蹙,正待言语,可那门童竟“砰”一下重重关上门,很不客气地直接将俩人挡在了外边。
☆、第二十八章 :起驾王府
卓昀面露愠色,心下又焦急。卓亦忱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让他别动怒。卓昀敛下怒意,再次抬手,用力地拍门。那副铜锁直响,可就是不见再有人来。
&&&&被挡在门外的卓昀厉声道:“如今形势危急,求见赵相必有事商议,可他竟缩着不出来?成何体统?!开门!”
&&&&最后,那门童被催得烦了,终于将门打开一个缝只探出脑袋,不耐烦地骂道:“去去去!我家老爷卧病,概不见客,管你是谁人!皇帝的早朝都不上了,还忌讳东宫?哼,太子真来了也不见!”
&&&&卓昀风驰电掣地揪住那门童的衣襟,硬将人从高高的门槛里拖到面前来。
&&&&“你……你想干什么!”
&&&&卓昀双眉紧蹙,一字一句地下命令:“禀报赵相,太子求见。”
&&&&那门童被这么一胁迫,已经屈服,但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好汉你饶了我吧,别逼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我家大人再三吩咐过,概不见客。白天求见的人更多,我家老爷一概不理,您逼我也没用啊……”
&&&&卓亦忱上前,轻轻拉住卓昀的手,劝道:“还是罢了……”
&&&&“哥你不知道,”卓昀愠怒的脸色慢慢变得冷然,“这是在装聋作哑!”
&&&&既然都逼到皇城来了,他怎么能轻易罢手?
&&&&“朝中除了皇帝靖王,权力最大最有威信的就数右相赵泓之,唯独他还能压得住左相庄衍和一派反党。皇帝和靖王必有一战,而在形势如此危急之刻,赵相却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自从我……自从东宫告病,他也称病不上朝,避世避祸!”
&&&&门童被硬拖出来之后,只能似懂非懂地听着俩人对话,他心中惊恐只觉不可思议,若不是看这俩人模样还算正常俊朗,他可真要把这俩人当成疯子!简直太大胆了!
&&&&卓昀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凌厉的神色终是和缓下来。他敛住方才的戾气,朝向那门童平静地吩咐道:“劳烦你去禀报一声,太子亲、自求见赵相。倘若,赵相还是不见,那我们便离开,再不打扰!”
&&&&那门童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还东张西望了几下,“可可……可太子殿下在哪呢?不是在宫里养病么?怎么会来宫外?难不成……殿下真、真的来了?!”
&&&&卓昀皱起眉,压根不想多说一句话,也根本无从解释。
&&&&卓亦忱想了想,总觉得相府的人也没那么好糊弄。他立刻从自己怀里掏出那块尊贵不凡的凤玉石。其实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东宫身份,但他觉着这块玉石对卓昀来说意义不同寻常,或许能作为信物?
&&&&他将这块玉石交予门童手中,“务必让赵大人看看这个。”
&&&&门童犹豫片刻终是接过,留下一句“你们在此候着!”终于肯进去通报。
&&&&兄弟俩还是被挡在高高的门外。磨人的等待中,卓昀说起:“他们顶多能认出那是元皇后的信物。”
&&&&卓亦忱应道:“但你间接代表了皇后,他们定能想到是你。”
&&&&“但愿吧……”卓昀不知道赵相又了解多少事实真相,更不能肯定此人真会帮助自己。卓昀转目间正和哥哥投来的目光相接,卓亦忱冲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卓昀心头一热,说不出地熨帖安心,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就总能让他镇静不少。
&&&&卓昀温柔地笑了笑,“幸亏你还记着替我带上。”
&&&&卓亦忱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