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握着哥哥的手,携他一起进去。
&&&&卓亦忱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宏大的阵势。只见偌大的庭院被高举火把的守卫包围,正中央跪着一排排人,而为首的那人身着冠服,此刻他正低着头,双手却是举高,恭敬地呈着那块田黄凤玉石。
&&&&“老臣赵泓之叩见太子殿下。”
&&&&卓昀走到跟前,将人徐徐扶起,“赵相不必行此大礼。”
&&&&待赵相起身后,底下一众人也缓缓站起。
&&&&卓昀举目四望,直盯着眼前满壁的守卫、火光,他脑中只来回闪动一个念头:终于做到了!
&&&&一行人进了正堂,卓昀和赵相落座,其他人还站着。
&&&&卓昀淡笑道:“甭客气,都坐吧。”赵廷箴方才入座。
&&&&“怎么样,相爷病可好些?”
&&&&“有劳殿下惦记。老臣有罪啊,眼下正是朝政忙碌之时,老臣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卓昀笑着望向老相爷,目光平静温和,“这里都是自己人,相爷说话大可不必顾虑。”
&&&&赵相这就不装傻了,捋捋胡须,笑道:“老臣虽是病了,不过太子殿下驾到,屈尊下士,老臣这病啊,只怕该好了。”
&&&&卓昀见赵相已承认,便也顺着给了台阶下,“不过啊这上了岁数,总有个不舒坦的时候,相爷好生调养。”
&&&&“殿下可更要保重龙体啊!东宫告病如此之久,真叫老臣惶惶不安。”
&&&&卓昀笑道,“东宫告病是有原因的,不然引不出狼子野心的人啊。相爷大可不必不安,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特意来看您了。”
&&&&赵相见太子已毫不遮掩地亲口说出真相,便是把赵氏当成自己人,赵相这才敢于大发感慨,“殿下啊,老臣实在不想病,可有时候不病不行啊!”
&&&&卓昀低头喝了口供上来的茶,意有所指地调笑道:“依我看啊,怕没人比相爷更Jing明。”
&&&&赵相自然能听出此话的含义,他应道:“老臣的确是老了,这病也病够了,Jing明……”他兀自笑了笑,却并未否认。可不是么,但倘若不Jing明,赵氏居如此高位,那要如何在暗chao激涌中自保?他原以为东宫告病暗明太子避祸之意,既然连太子都选择在皇帝和靖王相争中避祸,那他赵氏何必挑头?便安心理得地退避三舍。
&&&&卓昀放下手里的杯子,万分郑重地缓缓道:“危急时刻,东宫岂能独善其身?先前的告病不过是诱饵罢了,您看,我现在亲自来求您了。”卓昀肃然起身,似要行礼。
&&&&赵相立刻跟着站起来,虚扶一把,诚惶诚恐道:“殿下,老臣万万受不起。老臣存心自保,已犯下了不臣不忠之罪,还能得殿下垂怜,已是万幸!”
&&&&“相爷,”卓昀眼疾手快反握住赵相的手,目光灼然而锋锐,带上了逼人的气势,“您知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吧!”
&&&&赵相神色凛然,“只要殿下一声吩咐,赵氏上下任凭差遣!就算赵府的守卫不够,那还有家丁家奴候令!”
&&&&“好!”
&&&&卓昀淡笑一声松开手,面色威严整肃。他挺直腰身,扬手叫道:“备马备兵,起驾靖王府!”
&&&&赵相略有担忧,“殿下不再观望一阵?”
&&&&卓昀坚定地摇头,“相爷,倘若父皇问起,皆我一人之事,你赵氏只有立功之劳!靖王手里有人质,等不得!”卓昀的目光中大有肃杀之意,放开赵相便往外走,步履生风,竟走出几分杀伐之气。
&&&&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前卓昀忽又停下,他看看自己的衣袖笑了笑,“本殿下可不能穿这身去见靖王……”他转向赵廷箴,“赵大人,我怕是要借你府上的衣物一用。”
&&&&赵廷箴会意,他虽觉得太子从宫中出来竟穿这一身麻布衣裳是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问,很可能是殿下为了掩人耳目才这么做。
&&&&赵廷箴躬身摆出一个恭敬的姿势,“殿下这边请。”
&&&&卓昀朝还站在原地的哥哥笑了笑,招招手,“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卓亦忱心头还回荡着自言自语的那句话“可能这才是真实的卓昀吧……”他怔愣了片刻,这才堪堪收回目光,低下头,迈出略显僵硬缓慢的步伐。
&&&&卓昀干脆又走回哥哥身边,轻轻拉过他的手。
☆、第二十九章 :不伤一人
赵廷箴见俩人动作如此熟悉自然,心下一转,暗自猜测这位究竟是何人。殿下身边没带贴身侍卫或太监,怎么带了一位……女子?
&&&&彼时,卓亦忱身上的锦袍还未换下。赵廷箴觉得眼前这位应该……应该是位小姐。他拱手道,“殿下,这位……这位还是留在府上为好,若要一起跟着过,这安危可不能保证啊……”
&&&&卓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