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烛火轻晃,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几日后,锦罗亲自领了几个女子去了沅德宫,特地嘱咐能义:“这批宫女一定要让陛下留下一个。”
“可是,姐姐……”能义有些为难。
“我知道,但是这回,一定要让陛下选,就说是我说的。”
前一回她送的宫女就被萧煦全部赶回来了。
幸而这回萧煦虽极为不情愿,还是顺从地选了一位。
只是没料到,当晚就出了事。
锦罗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时,院子里跪了一院子的人,每个都垂着头,看过去其中一个,赫然是她送的女子,衣着单薄,还在不住的啜泣。她微不可见得蹙眉。
“怎么回事?”她走过去询问。
那女子抬头看她,一下子以头抢地,带着惊恐,“姑姑,我,我……”
见她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她不悦地甩袖,抬脚往里走。许是听见了她的声音,能义跑出来,拽住锦罗,“姐姐!您快进来。”
她快步踏进寝宫,一眼就见了那个掉落在地上的酒杯,还有背对着她的萧煦。
她蹲下身捡起酒杯,问:“说吧,你为什么打她?”刚才她就看见了,那女子额头上有极重红痕。
“是她不对!姐姐怎么来责问我了?”他转过身来,眉蹙得很紧。
“是我的意思,她这么做。”她把把玩着酒杯,平静的吐出这话。
“为什么?!”他的眉蹙得愈发紧。
“你已经不小了,她是教导你人事的。”她轻抚发梢。
“教导?我需要她教导吗?”他偏头不去看她。
“难道你已经懂了?知道什么是人事吗?”她反问。
“人事就是,就是……”他咬住下唇,说不出。
“人事,就是男女情欲之事。”她附到他耳边轻声道,又拉开距离,无声的笑了,他的脸一下子红了,也气了,还瞪大了眼睛。
她终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间都带着喜悦。
“姐姐!”他红着脸,想要止住她的笑。
笑了好一会儿,她才正色道:“现在你知道了吗?”还挑了挑眉。
“知,知道了。”他支吾道。
“那就好,这个你拿好。”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本书,递给他,他伸手接过上面写着《三字经》,他翻开一页,却吓得他差点把书扔出去。
里面画着极为逼真的人像,人儿在做“运动”,每一个都不一样。
简言之,这就是活春宫。
“你现在就把它看一遍,我就在这。”她抱手。
“姐姐……”他皱着张脸,很是为难。
“嗯?”她看着他。
萧煦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抖着手一页一页粗略的看下去,终是翻完了它。
见他看完了,锦罗站起身来拍拍灰尘,“你好好收着,姐姐先走了。”
“……嗯,嗯。”他回答得有些支吾。她却不甚在意,轻笑这离开了。
“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就是这事吗?”那人坐在上首的位子上,笑得不甚在意道。
她一回到屋子,就见了男人好像是在自家一般的无拘无束,悠闲地喝着茶。
“怎么,你以为是什么?”她反问他。
“自是让那个宫女,消,失。”他站起身来,走近她,又贴近她的耳朵。
“呵,我,可没有这么狠的手段。”她只是一笑,开玩笑似得说道,“你可是说笑了。”
“是吗?那就,最好了。”他道,他略过她,往外走去,“那我先走了。”
“嗯。”她眯眸。
“姑娘,陛下的生辰就要到了。不知,今年应如何准备啊?若是有什么具体的安排,我们也好先准备着。”负责这事宜的安琼君站出来问上首的锦罗。
“今年?自是同往年一般。”不过稍稍抬眸,连语气里也透着漫不经心。
“可是,陛下的孝期已过,这生辰已可大办。”安琼君又劝道。
锦罗放下一本账簿,又拿起另一本,语气淡淡,“大办?国库之中虽是不缺这些小钱,但那一分一毫,可都是百姓的血汗钱呢。以民为本,可不能只是嘴说说。”
“陛下如今还未曾有后宫妃嫔,待到往后,秀女入宫,宫中开销之大,绝不是今日能比的。姑娘,这避不了。”安琼君也是咬死不松口,“所以……”
“所以,从今起就要崇尚这节俭之风气。至于这大办,还是放到陛下弱冠之年为好。”她也笑着推了回去,“安尚仪,可对?”
安琼君沉默了,还是没了法子妥协了,“姑娘,说的是。”退回座位,垂眸只顾自己喝茶,不再说什么。
良久,锦罗不再开口。
旁的掌事姑姑只好在下座小声讨论着,唯安琼君静静不发一言。
锦罗轻轻掸了掸簿子上那不存在的灰尘,那些女官都抬眸看向上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