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纤巧,细细的腰,丰盈的胸脯,曲线玲珑。她才二十三岁,既有一点点少女的青涩,也有小少妇的妩媚,姝丽美好。
他简直移不开眼。
“快给我衣服啊。”见他直直盯着自己看,方璃垂下眼睫,虽说是丈夫,但常常异地分离,并非那种朝夕相处,还是有些不自然。
她刚要伸手遮掩,手腕被他钳住,抬高,往床上压去。
“喂——”
两只手被他牢牢扣在一起,周进俯下身,嘴唇含住,舌尖滑了两下,旋即吮吸啃咬。闻着她身上的软香,他愈发沉迷,眼神炙热。
两人见面时间不多,他每一次都是这样,直接,强硬,只要她的服从。只是这一次,力度格外得重。
她忍不住低下头,瞥见他漆黑慑人的一双眼睛,像是浸在深海的坚硬礁石,有轻微的冷漠,心里震痛,“哥……”
他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埋下头继续。疼痛有所减轻,动作却仍不停。她慢慢不再挣扎,温顺地抱住他的后脑勺,任他亲吻……
细细想来,他对她是有不满的。
或许是为了孩子;或许是不能像《麦琪的礼物》一样付出与回报等值;或许是期望过后总是失望,他一直积压有不快。他也是人,也会有脾气。
也不知道亲热了多久,她身上满是红痕,缓了一会,才慢慢地穿上衣服下床,拉开窗帘。
周进擦擦嘴角,从背后抱了她一会,却什么都没说。
方璃转过身,踮脚轻吻他的唇,温柔地说:“早安老公。”周进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软了软:“抱歉,刚才弄疼你了。”
“没关系。”她抱住他胸膛,依恋地蹭了蹭他又冒出一茬的胡渣,“我去洗脸了。”
她走近卫生间刷牙,周进弯下腰叠被。
他掀起被子,刚换的床单上赫然又一小抹血迹。没有上次的多,但还是刺痛他的眼睛。
这几天,每天床单上都有血。他心里发沉,望着她虚弱的背影,眼睛里Yin影笼罩。
方璃正在刷牙,瞥见他抱着床单进来,略微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漱了漱口。捏着牙刷,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就是前几天在海边淋雨有些发烧,正好赶上大姨妈,所以可能量有点多。”
周进蹙眉,“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过两天过去就好了。”她故作轻松地洗手,一抬眸,撞见男人锐利的眼神,心尖发颤,勉强扬起唇角,“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她说着,想接过来自己洗。
“我洗,你去那边躺着休息吧。”周进拧开水龙头。
“那谢谢哥。”方璃低头,逃一般离开。
她重新爬回被窝里,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本画册,心不在焉地翻了起来。没一会,卫生间水流声停止,周进将床单挂好,坐在床边。
“璃璃。”他摁住她翻页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什么事。”她眨了下眼睛。
“说实话,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周进看着她气色不佳的脸,憔悴虚弱的身体,加重语气。
“真的没事。”方璃瞟他一眼,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目光转回手中画册。
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什么,掀开被子,“哎哥哥哥,你快快,跟我过来。”
她赤着脚下床,拖住他的手,“快跟我过来。”
“怎么了?别着急。”他弯腰给她拿起拖鞋。
“陪我去下画室。”她急急地说。
最近心烦意乱,面对他人就跟走在钢丝上一般,心烦意乱。那幅未完成的画……他的肖像,他的眼睛,方璃居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想起时间不多,推开画室的门。
一股松节油的味道漫来,她吸吸鼻子,从角落里搬出那一幅画,放在画架上。
周进看得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是我?”他忘记刚才的问题,震惊地问。
“不然呢。”
方璃看看画,看看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这是她画得最好的一张。
周进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不懂艺术,但能看出这幅画画得极其认真细腻,她在画他,胸口被一种温暖填得很满,很是感动。
“为什么不画眼睛?”
方璃走近,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没有不画。”她把他拉低一些,眼睫几乎剪到他的皮肤,“只是因为你当时不在,所以我想象不出来你的眼睛。”
周进抿抿唇,没有说话,心里仍是感动。
“你坐在这儿。”她拍拍凳子。
周进坐下。
她找来一根皮筋,将头发挽成一只小小的丸子,在脑后绑好,“我现在给你画上好吗?”
一提到画画,她的眼睛都亮了,像是鱼儿回到池塘,明明还很虚弱,情绪却高涨饱满许多。她蘸上颜料,攥紧画笔。
“你坐好。”
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