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同席吃饭便是趣事,少吃几口不碍事,你也吃啊!”
王婆婆则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小宝的碗里,道:“这菜是我种的,新鲜的很,你多吃点。”
复又看看了看小宝胸前鼓起的一块儿,王婆婆道:“衣襟里的果子怎得不拿出来,放在里面多碍事。”
小宝低头看了看,复又抬眼偷偷瞟了一眼对面的小白狗,好似生怕它注意到。小白狗哪会不知道这边的动静,若不是它此时正嚼着菜,一定要骂小宝一顿,它一点也不想抢他的果子!
见小白狗似是没有所觉,小宝将一根手指放到嘴前,发出“嘘”的一声,示意王婆婆不要说出去,又继续吃起饭来。
小宝这些年吃饭,有他自己的习惯,不管爱吃不爱吃,只要是吃的,都要往嘴里塞,直到吃饱为止,吃饱之后谁再给他吃的,他也不吃了。
一顿饭接近尾声,也算宾主尽欢,本就是顿农家菜,吃饱也便是吃好了。
待男子将小白狗放到地上,站起身来时,王婆婆看见他衣襟上的灰尘,便问道:“大人,我给你做几双鞋子可好?省得又踩了一身的灰。”
想起小宝那一只底厚,一只底薄的鞋子,小白狗赶紧摇了摇头,对于王婆婆做的鞋敬谢不敏。叼起小宝的衣摆往外拽,它是只爱干净的狗,宁可每日洗爪,也绝不穿鞋!
外面已经黑了,但天空挂着一轮明月,照着四周亮堂的很,又有几户人家点着灯,亮光自开着的窗户泄了出来,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感。
回家的路上,小白狗一路叼着小宝的衣摆,倒腾着四只小短腿,倒也跟得上他的脚步。
回到家中,一片漆黑,小宝找了火折子,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扣上灯罩,屋内便有了昏黄的暖光。
小白狗则在院中,用头将个空木盆顶到水缸旁边,又绕到小水缸旁边,站起身来,后腿着地,前腿搭在水缸的边缘处,叼起缸中的半个葫芦瓢舀半瓢水倒进木盆里,来回几次,木盆里便有了不少水。
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它既没将瓢咬烂,也没将水泼出去,显然已经演练过千百次。
见水差不多了,将瓢吐到缸里,小白狗便尝试着将左前爪放进盆里,感觉水深刚刚好,便又将右前爪也放了进去,后爪站在盆外不动,前爪则在盆里踩来踩去,想来是在洗爪。
待前爪洗的差不多了,它又将后爪也踩了进去,虽然水有些混了,但小白狗却好似看不见,它站在木盆里,挺胸抬头,原地踏步,似在检阅院内的一切。
待觉得洗得差不多了,它便低头看了看腹部的毛,完美!今日动作很轻,没有沾到水。
许是生活时间长了,有了默契,这时小宝从屋内走了出来,身上搭着一块儿布巾,手里拿着一块。
他走到木盆边蹲下,伸出一只手,小白狗便昂首挺胸,将左前爪放到他的手里,享受布巾擦干的服务。
擦完的爪自然不能回到水里,小白狗站起身来,擦干的前爪踩在他的胳膊上,又将右前爪放到他手上。
待两个前爪擦干后,小宝便去拽它的后爪,小白狗一个没注意,便跌坐在了木盆里。
你个愚蠢的人类!说了多少次了,后爪要抱起来擦!抱起来!你个笨蛋!
小白狗的狂吠声小宝自然听不懂,他看着跌坐在水盆里的小白狗,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道:“又坐进去了!毛都shi了,哈哈哈……”
这一晚睡觉前又是吵吵闹闹,最后小宝用大布单将小白狗擦干净,又自己洗漱了一遍,一人一狗才躺在床上睡着了。
月上中天,小宝睡的正熟,小白狗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就着月光看了看熟睡中的人,虽然面露嫌弃,但它还是站起身来,屁股冲着小宝脸的方向,叼起被他蹬散的被子,屁股向后,身子压低,使劲往后拉。
呼哧带喘的给小宝盖好被子,小白狗又将头凑到小宝脸旁蹭了蹭,才转身跳下了床,对于放在桌子上的大红果,它也只是一瞟,便出了门。
小白狗出了小宝家的门,一路小跑,轻车熟路的回到了王婆婆家。
此时屋内一片光亮,照出坐在桌边的三人,以及桌上的麻将。
三人见它进门,立马动了起来。
小宝唤爷爷的那个老头,将准备好的一叠垫子放在空着的凳子上。
中年男子则将小白狗放在那一叠垫子上,摆好姿势。
王婆婆去拿了个浅一些的阔口碗,倒上茶水,放到小白狗的面前。
一切准备就绪,三人一狗就玩起了麻将……
小白狗是一只长卷毛,纯白色的短腿狗,平时身上的毛蓬蓬的很,显得圆滚滚的,甚是可爱。
这时它坐在牌桌前,自有麻将发烧友的气质,虽然它的小短只能够到牌桌上,自己的那一排麻将,但是这都不是事儿。
中年男子坐在小白狗的上家,摸牌这种活儿自然就代劳了,当然那男子也是个可靠的人,或者说是正人君子,他是不会偷偷摸出小白狗的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