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不懂它的话了,刚刚一通叫又有点嗓子疼,这会儿它也不叫了,抬起高贵的爪子,向杨大夫招了招爪,示意他过来。
杨大夫见状赶紧奔到床前,就在众人以为他终于弄明白了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小白狗没来得及放下的爪子,颇有些埋怨道:“是不是总打麻将腕子疼,”随即又有些愧疚,道:“哎!我也不是兽医,你这爪子,我估计是看不好了。”
小白狗努力抽着被握住的爪子,嘴角不停的抽,为什么村里唯一的大夫,非得是个耳背的老头?
终于经过众人的努力,杨大夫将手搭在了小宝的腕上。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杨大夫,村里的人呼呼啦啦来了一大半,屋里挤着十几个,院里也不少抻头看的,院外还有东问西问的,他耳朵又背,半天搞不清给谁看病,也是正常的,对吧?
号完左手的脉,示意小宝伸右手,杨大夫又捋着胡须感受了半天脉搏的跳动,待看完小宝粉嫩的小舌头,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表情吓坏了众人。
村子所处之地气候宜人,小宝平日里不挑食,又能跑能跳,很少生病。这会儿见杨大夫面露为难,众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杨大夫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扫视紧张的众人,道:“他这也没有身孕啊!健康的很。”
“什么身孕不身孕的,他是肚子疼。”
“怎么会没事儿呢?小宝刚刚还肚子疼呢!”
“你是不是岁数大了,老糊涂了,小宝说他肚子疼!”
“就是,就是。”
“你再看号一次脉试试啊!”
……
杨大夫虽然听不清,但还是很认真的点着头,他抿了抿嘴道:“是啊!是啊!男娃不能怀孕,你们说的都对。”
众人见没法交流,便都看小白狗,小白狗则担心的看着小宝,众人又都去看小宝。
本来害杨大夫受到质疑,小宝就于心不安,这会儿几十双眼睛都关心的看着他,他便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小宝的哭声可谓惊天动地,站的近的几个男人都不知所措,这时外面的女人们终于挤进了屋,林芳菲赶紧上前,身子搭在床沿上将小宝搂在怀里,关心道:“怎么哭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跟林姨说。”
秦晴、莺娘几个人没有占到有利位置,只好站在床边一脸担心,安慰着小宝。
被众人忽略了的小白狗,此时一只爪子搭在小宝身上,听他哭的这么惨,也心有戚戚,黑宝石似的眼上蒙上了一层水雾,似是随时能掉下银珠。
哭能引起同情,却驱散不了盯着他的目光,终于小宝哭累了,眼眶、鼻子都通红,只见他低着头一抽一抽的,摆弄着手指,也不出声。
站在一旁的莺娘,伸手摸了摸小宝的头,道:“小宝,莫要再哭了啊,你哭得师娘心都疼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师娘给你做主。”
“就是,就是。”
“有什么委屈的,你说出来。”
“我也给你做主。”
“谁欺负你了,告诉伯伯。”
“对,告诉叔叔,叔叔帮你报仇。”
“汪汪汪!”
……
众人纷纷开口安慰,小宝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咬了咬唇,他小声道:“我肚子不疼,就是不想读书,”许是说出来便更觉委屈,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带着哭腔,“我只是不想读书,不是故意害大家担心的,呜呜呜……”
众人知道缘由,心都放下了,纷纷转头望向门口的江夫子,好像他教小宝知识,便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眼中都迸射出了无言的控诉。
站在门口的江夫子本来正在伸头往里望,这会儿见众人看过来,尴尬不已,他站的也不是太远,“不想读书”几个字听得清楚,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江夫子道:“小宝啊,这几日就不用来上学了,放几天假吧!”
“真的吗?”小宝眨着一双眼睛,充满希冀的看着江夫子的方向,众人让出一条路来,江夫子接收到小宝的目光之后,内心升起愧疚,连他都认为自己欺负了小宝。
江夫子点了点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我能去听刘先生说书吗?”小宝又问。
小宝肯开口说话,屋内外便静了下来,这时声音自开启的窗户传了出去,站在院中的刘先生,扬起手中的扇子,道:“我在,我在,小宝,跟我回去听书吧!”
见小宝无事,众人三三两两的都散了,围着他的女人们,心疼一会儿便都离开了,虚惊一场,村里的人却没有怪小宝,更多的是心疼。
只有床上坐着的小白狗,一脸气闷,转过身,梗着脖子,用屁股对着小宝。
小宝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眼,微微嘟起嘴,低头看着小小的背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白狗纹丝不动,又戳了戳,小白狗纹丝不动,再戳戳戳戳戳……
小白狗依旧纹丝不动。
无奈小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