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味顺着呼吸进了体内,有种道不清的感觉从腹中缓缓升起。
甚至如今已经走在路上时,这感觉依然没有散去,反而越发躁动。
“哥哥啊哥哥,你的耳朵咋不在了呢?”岑言突然抬起手摸了摸灰湮头顶,“就是那个毛茸茸的耳朵,怎么不在了呢?”
灰湮叹了口气,随后将狼耳立起,身后的银灰狼尾也顺势显形。
岑言开心极了,用手戳了戳狼耳,又觉得不过瘾,于是轻轻捏了起来,灰湮倒不觉得痛,只是觉得从耳朵到脚踝都是酥酥麻麻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一时不仅谈不上讨厌,甚至有几分舒服和享受。
直到岑言一口咬住了他的狼耳,他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将岑言甩了出去,体内那股久久没有散去的躁动一下窜到了最高点,一向冰冷的身体居然有些发热。
可那喝了酒后神志不清没心没肺的妹妹将他耳朵松了后还在一直笑,一边笑一边将下巴靠在他肩膀处,说道:“哥哥啊,我给你说个秘密吧。”
他将那股躁动极力忍了下来,淡淡地应了声嗯。
于是她又继续说了下去:“其实啊,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
说完大概是酒意上来,累了又困了,头一歪,倒在他肩上就睡了过去。
灰湮沉默了许久,再出声时岑言睡得已有了低低的轻鼾。
“傻瓜。”
“我早就知道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啥,笔芯就对了!
给各位包贝尔们比个蜘蛛那么大的心心!
顺便来猜猜哥哥什么时候知道的呀~
第33章 梦境间
随后的日子过得平淡简单却又谈得上丰富滋润。
她和灰湮住在竹林间的小木屋中, 虽说刚开始确实不太习惯, 毕竟连吃东西都得在空中飞一阵才能吃到, 就好比需要坐个飞机出去用餐,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奢侈。
再则,刚开始洗澡也很是问题, 毕竟过去灰湮洗澡是直接显了原身在山间的湖里洗毛毛的, 湖中水深不见底又冰凉刺骨,她自然是不能这样自我作死, 于是委婉地跟灰湮表达了下自己的困扰。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灰湮就不知道从哪儿搬了座小水池来。
等她早间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灰湮正蹲在水池旁将食指戳入水中,指尖冒出团团火焰,这火焰竟是在水里也可以雄雄燃起, 她不明觉厉,问了灰湮,才知道原来他是在给她烧洗澡水…
于是在习惯了吃饭坐飞机,洗澡水用妖火烧的日子后,她已经能心平气和地看着敖空突然从一片空气中出现,也参加过了大长老被封王的仪式,同时被西蛇姬教会了如何描眉和贴花钿,妖界没有春夏秋冬,也没有十二月,等到反应过来时, 只觉得已经过了好久。
久到她觉得是时候向灰湮坦白了,心里着也开始盘算该怎么坦白才能将一爪子被拍死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而恰恰这时,出了点状况。
这个状况来自于某天晚上,她正坐在床上准备躺下睡觉,外面却传来“扑”地一声,她第一反应是进了小偷,但转念一想,谁会那么想不开跑来偷灰湮家里的东西啊,于是走出屋门,想看看发生了啥。
然后就看到灰湮倒在地上,双眼紧紧闭着,全然没了意识。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是怎样虚着脚步跑到灰湮身旁的都不知道。
这可是灰湮啊。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强大到根本不可能会受一点伤的妖怪。
所以即便是跪坐在灰湮面前翻看着他的身体想要找找有没有伤口时,岑言依然对这突发状况没有一点实感。
“别找了,他不是受伤啦,”椅子上方空气微微扭曲,敖空落在椅子上,“只不过今天是月圆罢了。”
岑言见敖空来了,提起的心才微微得以放下。
她问:“所以月圆就会……”
手往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灰湮。
“这样吗?”
敖空懒懒地靠着椅背,回答道:“不是啊,这还是第一次呢,往年他都不会控制自己体内的狂暴随随便便杀几只妖怪了事,今年估摸着应该是怕你害怕,居然自己将自己给封印了,还让我来宽慰你说没事。”
岑言一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敖空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以为她被吓到了,于是又说:“放心吧,你别看他这个样子,其实就算是我现在用了全力向他攻击,也不见得能伤到他一根狼毛呢。”
听此,岑言那颗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了下来。
她伸手拍了拍灰湮衣服上因为倒地而粘上的尘土,随后站起身,对依然懒懒地坐在椅子上的敖空招了招手。
“来把他运到床上去吧,地上怪凉的。”
敖空应了一声,慢吞吞地从椅子上下来,手轻巧一挥,灰湮的身体便缓缓浮起,并且随着敖空的走动而在半空平稳的飘移,等以这种形式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