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一楼,同是智障的媳妇早就被婆婆赶回了娘家,说是什么活也做不了,只会添堵。花了几万块娶的媳妇,生了个儿子,这件事对于老一辈的传宗接代思想而言,也不算是亏本的买卖。
林沂时常见金水的孙子在小区里玩耍,同别的小孩一样机灵聪敏,半点没遗传到父母的智障基因。
刘家人说完此事,林沂便开始在脑子里拿爷孙三人的长相做比较,可能意识里已相信了刘家人的话,才会觉得爷与孙要更相似些。
据说金水的儿子完全不懂床第间的事儿,而金水的媳妇不仅知晓此事,并且还是出谋划策的那个。
什么礼义廉耻、丧德背lun,在‘传承’这词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中午交接完班,出门时撞见钱多多与他爸从车里走出来,林沂下意识的低下头,并加快了步子。
隔着老远看他,钱多多知道他这是刻意在躲自己,而这份刻意里面究竟又藏了几分在乎?却是还沉浸在被背叛愤怒里的人不可能知道的。
这天中午,钱多多的父亲约了管理层的几个领导吃午饭,顺便拉上了自己儿子,地方就定在超市对面的一家酒楼。
席间闲聊,店长说起林沂要离职的事情……
钱多多心里虽有些惊讶却也没说什么,反倒是他爸,有些惋惜的问:“好好的怎么就不干了,他有说是为什么吗?”
店长说:“问了半小时也没问是原因,可能是有更好的去处了,毕竟年纪轻轻的,又是个男孩子,也不可能一直窝在咱超市当个收银员。”
另一个人说:“倒也是,看看咱店里那些收银,哪个不是成了家的妇女,起初他来的时候我就料定他干不长久,估计是那会儿刚从外地回来,暂时没找到好工作,所以才临时在咱店里上班的。”
店长对钱多多说:“多多,平常你和林沂不走得挺近的吗,怎么?他要走你不知道?”
早知道自己儿子性向的钱父狐疑的看向钱多多,要不是在场还有其它人,怕是早就开口问起他这段时间常夜不归宿究竟是去了哪里。
钱多多不冷不热的回了句:“也没多熟,就聊过几句而已。”
关于林沂的话题只持续到这里,过后大家又回归到超市上面,钱多多插不上话,便只埋头吃菜。
多事的店长见他一直沉默,不想冷落他,便时不时与他碰杯。奈何钱家的基因都对酒Jing没什么抵抗力,多是啤酒一杯倒白酒一口倒,没一会儿父子俩便都成了煮熟的虾子,满身都是红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片小小的地界吃喝完乐都在一条街上,吃过饭的下一步行程自然是去KTV。
钱多多酒Jing上了头,除了晕就是热,一到KTV就靠着沙发睡了。他爸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交际礼仪叫他还强撑着,不时唱几首歌,要命的嗓音使他儿子这一下午都没真正睡着过。
几个人直到七点半才回到店里,上楼前店长邀钱多多去放水,到了侧门发现没有收银员,出了门才看见林沂在蹲在台阶上抽烟。
店长先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道:“上班时间抽烟,当心我罚你款。”
自然是在说笑。
林沂扭过头,随手给店长递了根烟,接着便看到满脸满身都通红的钱多多。
“你不去我先走了。”视线刚交接上就迅速移开,钱多多说着就下了台阶,径自走进厕所。
两人现今的状态像极了冷战,彼此装作不认识,就连多看对方一眼都觉得闹心。
老板的酒品显然没有他儿子好,加之中午吃饭又闻到了些猫腻,这下自然更坐不住。趁儿子在办公室睡下,他便去了侧门‘刺探军情’。
上了年纪的人说话就爱拐弯抹角,十句话里面有九句话都是在为最后那句主题开道:“林沂啊,我刚听说你要走啊,是因为做得不开心还是因为家里有事儿?”
林沂有些受宠若惊,虽知道老板‘亲民’,可这是老板第一次找他聊天,加之与对方儿子有那么一段,惊讶之余还有些心虚。
他摇了摇头:“没有不开心,这里挺好的,工作环境好同事也好,全是我个人的问题。”
钱父显然是有些醉了,说话的时候喷着酒气,弄得结帐的客人频频侧目,他不以为意:“你说的个人问题是要结婚?”
林沂抽了抽嘴角:“不是,我还没打算这么早结婚。”
“哦……那你现在多大了?”
“二十七。”
钱父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摆足一副不打算要走的架势:“二十七不小了啊,该结了,有对象没有?”
“还没……”
“你跟多多关系挺好的吧!”钱父突然发问。
林沂这下心更虚了,也不管摸过钱的手脏不脏,摩挲着鼻子掩饰道:“还好,偶尔会聊聊天什么的。”
“哦……”钱父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你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去哪儿吗,老是夜里不回来,我和他妈都怀疑他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