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的只有叶青殊此生最大的对头,她的二表哥支其意,当然,她是从来不叫他二表哥的,而是叫他最痛恨的小名,如意。
&&&&舒氏见叶青殊只瞪着眼看她,以为她是伤后受惊了,忙探了探她额头,又一叠声命人去请大夫,又问丫鬟她睡的如何,可有碰着伤处,用过东西没有,吃了药没有。
&&&&一通忙乱过后,亲眼看着叶青殊吃了药,舒氏才稍稍放了心,眉头一拧,带着几分怒气问道,“那孽障呢?怎地还没来给他妹妹赔罪?”
006 俏如意心底的痛
&&&&“那孽障呢?怎地还没来给他妹妹赔罪?”
&&&&她身边一个五十左右的婆子笑道,“二爷说赔罪要真心,总得有个赔罪礼才是,这不,去跟国公爷磨好东西去了?”
&&&&这婆子穿着石青色缂金瓜蝶纹褙子,插着一对足金鎏银的扁方,一看就是主子身边得力的管事婆子。
&&&&叶青殊看了一会就认出她是舒氏的ru母常嬷嬷,认出了常嬷嬷,她也就想起了先前那大丫鬟的名字,却是舒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叫做珍珠的,只她为何还会是一副少女模样?
&&&&叶青殊看看舒氏,又看看珍珠,感受着额头传来的阵阵疼痛,听着舒氏一叠声的数落着支其意如何的不懂事,竟因几句口角将自己嫡亲的表妹推了一跤,那可是铺满鹅暖石的花径!
&&&&一幕幕全部与九岁那年,她被支其意推到摔伤重合——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中,如果,如果——
&&&&叶青殊勉强控制着身子的颤抖,试探开口,“舅母,并不是二表哥推的我,是二表哥要和我说话,我急着要走,二表哥不小心踩了我的裙子,我自己摔倒的”。
&&&&舒氏听的一怔,随即便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来,爱怜摸摸她的头,“好孩子,难为你如此宽宏大量,只无论如何都是你二表哥不对,待他给你赔过罪后,舅母一定好好罚他,给你出气!”
&&&&与记忆中的对话一模一样!
&&&&叶青殊勉强控制着心中的狂喜和惊涛骇浪,垂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真的是记忆中又瘦又小又黑的模样,她果然回到了九岁的时候!
&&&&“夫人,大爷来了”。
&&&&“快进来!”舒氏满脸是笑,又拍了拍叶青殊的手,“好孩子,听说你受伤了,你大表哥可是急的不行,这不,一听说你醒了就急急赶了过来”。
&&&&舒氏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推着轮椅进了内室,轮椅上的少年眉目秀致,神色温和,却面色苍白,唇色浅淡,一看就是长期卧病之人,正是支国公府这一代的嫡长子,她的大表哥支其华。
&&&&叶青殊看着轮椅上秀美羸弱的少年,双眼无端酸涩起来,忙掩饰的低下头去,舒氏笑道,“这丫头还是跟她大表哥亲,见了我淡淡的没什么反应,一见华儿来了立马就委屈上了!”
&&&&支其华浅浅一笑,温声问道,“阿殊,头可疼的厉害?”
&&&&叶青殊怕他看见自己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低着头摇了摇,支其华很体贴的没有拆穿她,又问了珍珠几句,知道是没有大碍了,开口道,“我已经狠狠训过如意了,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了,你好好养伤,千万不可看书劳了神”。
&&&&叶青殊低低嗯了一声,支其华看向舒氏,“娘,我们走吧,让阿殊好好歇着,晚上再来看她”。
&&&&舒氏站了起来,亲自扶着叶青殊躺下,替她掖好被子放下纱帐,又叮嘱了珍珠几句,这才和支其华一起走了。
&&&&叶青殊脑海中思绪万千,乱七八糟的想了半晌才终于不敌困倦疲累沉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青殊被一阵低声的争辩声吵醒,仔细听了听,却是支其意的声音,她心念微动,扬声喊道,“珍珠姐姐,是谁来了?”
&&&&小丫头打起纱帐,扶着叶青殊坐起身来,另一个小丫头端着水、巾子等物伺候叶青殊洗漱,小心翼翼的避开额头伤口。
&&&&珍珠低低和支其意说了句什么,打起帘子走了进来,“姑娘,是二爷,说是要给姑娘赔罪,奴婢怕扰了姑娘歇息,没敢让二爷进来”。
&&&&叶青殊轻轻将染着桃花香味的漱口水吐入小丫头捧着的漱盂中,用帕子沾了沾嘴角,“我饿了,让厨房送些清淡的来”。
&&&&“夫人吩咐厨房为姑娘准备了粟米百合红枣羹,一直温着,姑娘看行不行?还是另外准备?”
&&&&“就那个吧,请二爷进来”。
&&&&珍珠应着去了,不一会,一个十来岁的漂亮少年别别扭扭进来了,别别扭扭将手中的匣子扔到床上,别别扭扭开口,“喏,给你的!”说完眼风也不给叶青殊一个,落荒而逃,动作迅速的叶青殊连他的脸都没看清。
&&&&支国公府人丁单薄,大多一代单传,舒氏在生下支其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