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眼可见的速度坠入睡梦中。
潘妍一个人盯着两张票,她心中的某个人选呼之欲出。
啊,也不知道他对这种演出会不会有兴趣。潘妍一面纠结着。一面打开微信寻找联系人,很快便在列表中找到了灯泡的脸。
舞剧结束时,已是明月当空,夜凉如水。潘妍和邢藩顺着人chao涌出剧院,一直走到剧院前面的小广场,四周的人口密度才降下来。
“朝闻道,夕可死矣。”邢藩与她并肩走着,感慨道。
潘妍看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干吗?你要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了不成?”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信仰的人一定很幸福。”
潘妍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你幸福吗?”
邢藩轻笑出来:“我既幸福又迷茫。”
“其实我也是啦,浑浑噩噩的。如果说别人的信念是镜面反射的一束光,那我的就是漫反射出来乱七八糟的光条。虽然一时无法理顺清楚,但我知道,我这么拼死拼活地挣扎,总是为了些什么的。”潘妍说着说着,突然有些晕头转向,把自己也绕了进去。
邢藩见她陷入到苦恼中,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因为有漫反射的存在,我们才能看清世间万物,所以糊涂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二人行至路灯下,潘妍看着昏黄灯光留在邢藩脸上的Yin影,心脏一缩一缩地,激动不已。
运载氧气的血红蛋白纷纷效仿罢工的法国人,蹦跳着、奔腾着,如同身处里约热内卢的狂欢节上一样,载歌载舞,驰骋于身体的每一条血管里。万泾归宗之后,倾泻而出。
她静静地仰起脸,注视着他,突然十分想哭。
邢藩也看着她,不言不语,睫毛随着呼吸的翕动轻柔地上下起伏。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没帮你妈妈刷碗吗?你至于气成这样?演出都结束了,还是一副死人脸!”
一个尖利的女声划破夜空,声音来源地距潘妍她们不远也不近。
潘妍被吓了一跳,邢藩也没好到哪去,慌张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脑勺撞在电线杆上,“哎唷”痛叫出声。适才的旖旎空气四下逃散,消失地无影无踪。
见他狼狈的样子,潘妍忍不住笑着问他:“怎么样,痛不痛,会不会失忆?我是你的债主你还记得吗?你欠我帝都三环一套房。”
“本来有点失忆的迹象,结果你这一狮子大开口,吓得我不敢有任何闪失。”
“你这么Jing明我就放心了,我……”潘妍本想继续调侃下去,却被眼前出现的两个人惊得语言系统当场死机。
钟启行本在低头疾行,走到潘妍前两米处不得不抬起头,见到潘妍的脸之后,他也愣在当场,这时他身后的女生追上他:“你终于肯停下来了,你怎么不把我扔在马路上呢?”
原来刚才没刷碗的人就是她,潘妍暗忖着,同时打量起面前的女生。
她应该就是钱潜,假如这两年中钟启行没有再度劈腿的话。
“哟,好久不见了。”钟启行反应甚快,一把搂住那个女生,笑得如同好朋友重逢一样自然。
“妍妍,你们也是来看舞剧的吗?”他亲昵地寒暄着,同时将邢藩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随后笑意更深了。
听到“妍妍”二字之时,那女生目光一暗,悄悄伸出手,狠狠掐在钟启行的腰际。
可怕的钟启行好像没有痛觉一样,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假笑弧度。
这次潘妍可以确定那女生的身份了:“这就是钱潜吧,两年多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果然和你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呀。”
她脸上笑得灿烂,心中已经将钱潜和自己比较了八百个来回,钱潜的眼睛没有自己的大,鼻梁没有自己的高,但是身材比她好,比她白,比她富。
算了,败就败吧,至少她不用帮钟启行的妈妈洗碗,潘妍乐观地想着,心中舒坦了许多。
“你也是呀,看你身边有别人做护花使者,我也就放心了。”钟启行笑着对她说,眼睛却盯着邢藩。
潘妍被他这话难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这时只见邢藩突然变矮了一截。
“你干什么?”她从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声音,质问蹲在她脚边的邢藩。
“妍妍,你下次出门换双其他的鞋子好不好,这双鞋的鞋带总是散开。”邢藩抬起脸,极尽缱绻地看着她,大声扯谎。然后飞快地拆散了她的鞋带,重新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潘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暗暗期盼路灯的光芒可以遮掩一下这种不正常的肤色。
邢藩站起身之后,若无其事地将手搭在潘妍的肩上,无比自然,潘妍觉得这会她的耳朵和脖子也烫得厉害,路灯已经救不了她了。
钟启行脸上完美的面具不见一丝裂痕:“对了,妍妍,下个月六号是我和钱潜的婚礼,你一定要带着身边这位朋友一起来喝喜酒呀。”
“哈,哈,哈。”潘妍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厚颜无耻,面不改色地恭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