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陈述,一字未落听进了心里。
汴京府尹早已将案上放置的处斩竹签尽数掷于他身上,之后仍不解气的将已被他扔空的签筒掷向他头。只是这府尹气急后力量不可控,眼见那竹筒就要与孙五擦肩而过,京墨手腕一转,竹筒便硬生生砸于孙五额头,血顺着脸流下来。
既圣神亲手,力量自是不容小觑,孙五差点被砸背过气去,心里暗骂汴京府尹看着肥头大耳,力气怎如此之大。
京墨低头看向一侧因孙五额头破了而终于面色缓了些的小猫,又漫不经心使梁上一砖头松落,正砸于孙五头顶。
这下孙五是真的被砸晕了。
希音神色终于缓了些,扭头却不见子苓身影。
龙修拱手道:“小黑猫不忍再听,小神去宽慰她,帝君放心。”
眼下此处离不开人,她只得点头,担忧道:“有劳三殿下。”
神明不得插手凡间俗事,此乃规矩。不过那府尹倒也还算给力,看了眼堂中众衙役的神色,便道将孙五拖出去每人可打十大板,只需留着最后一口气待三日后处斩便可。
此言一出,衙役们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性,孙五是被硬生生打醒,复又打晕,也算是用另类方式尝尽他所给予别人的痛苦了。
子苓回到客栈都始终再气,实在不明为何君上要允了凡人处罚孙五,要她说,便合该去地狱尝尽万般酷刑方可解一丝丝的气。
希音此时已恢复镇定,将壶中京墨赠与的茶水斟了一盏递与她,道:“你既说了地狱酷刑,在凡间怎能受?”
“可……”
“别闹,孙五之罪众人皆愤,可弋国律法尚在,且神明不得插手凡间俗事乃是规矩,我们不得逾越。”
龙修道:“帝君难不成还信凡间律法?”
凡间律法虽立,有的却因官官相护而知法犯法,甚至钻空子便能逃了罚,他早已不再信。
“律法所立之意,便是为了约束不知自律之人。”希音轻笑一声,“虽有人钻空,但始终不得否认它依旧有震慑之意,不是吗?”
子苓与龙修不再言语,京墨反观她神色,难得的弯了唇角,还颇有了丝欣慰之意。
若说此时案情大白,凶手伏法,已了了此事归山才是,可子苓愤懑不平,硬要亲眼看到孙五处斩才肯罢休。
希音便顺了她意,与她一道静候三日后处斩,只是她此意可并不在此,孙五一斩,魂魄必被立刻拘于地府,那等炼狱之地,若不能使他将所有酷刑一一尝遍,还真真难平心火。
只是她二人不走,另两尊大神也道要留于此地。龙修把玩着折扇仪态风流,直言既已无事,他又贪恋弋国海城美景,要好好畅游一番才肯离开。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希音了然,可这圣神……
“本神既是与他一同下来,此番独自归去似有不妥,况龙修生性贪玩,若本神不在他有了何事,龙王那处不好交代。”
希音:“……”
她活了九万年,还从未听过圣神需要向一区区龙王交待何事。
得,您位高权重,您说了算。
希音虽喜海风清凉,但终究是猫族,对这等shi热之地很是不耐,只逛了半日便百无聊赖的回了客栈,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出来,子苓虽也想陪着她,奈何龙修在一旁撒泼打滚硬要拖她出去,见君上挥手允了,她便跟了这条青龙一道走了。
默默吐槽,如何也是活了十多万岁且居于四海之首的龙子,怎的这撒娇耍赖之事信手拈来,比那两岁孩童还熟练。
龙修携了小黑猫出游,圣神也落了单,闲来无事便找希音问候她恢复神力之事。
希音感激道:“幸得圣神赠之丹药,才使小神恢复神速。如今已恢复五成神力。”
“嗯,可吃完了?”
“吃完了。”
京墨点头,欲斟茶的手一顿,目光凌厉,希音察言观色已练如火纯情,自是第一时间便察圣神情绪,但她神力不得他深厚,此时也未感知有何不妥,只下意识跟着他一同警惕起来。
不过她是警惕,京墨一瞬过后就再次放松下来,还慢条斯理与了她一盏茶。
杯底置于木桌碰出清脆响音,与此同时,一室红光,最终光聚一簇,落地成了一红衣女子。
希音本就警惕,此时又见红衣,本能只道是落葵,她助孙五做出那般丧尽天良之事,如今竟还敢现身,正欲一掌拍去免得她触怒圣神时,就听沉稳女声行礼道:“天缘阁掌司独活参见圣神,帝君。”
她定睛细细一看,面前女子与落葵红纱罗裙不同,她规规矩矩广绣红袍加身,也不似一般神女那样层层叠叠华而不实的裙摆,虽同是红衣,她倒穿出丝出尘之气。
长眉若柳,落落大方,右手所执长杖也甚是奇特,上方缠绕丝丝红绳,却不杂乱。
又见一貌美神女,希音心中甚是欢喜,虽不知她是谁。
京墨瞥了她一眼,无奈摇头,后免了神女行礼,问道:“月老不居天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