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万机自是无法万事一一挂在心头,其实这唐韵便是前些时日帝君处理的一起凶案受害女子,据说她死时双眼与一侧耳朵已被割掉,凶手手段之残忍实在人神共愤,所幸有圣神与帝君将凶手伏法。”
这么一说她便想起来了,是那日魂魄出窍不肯离开的女子,难怪当时鬼差索魂来迟,道地府名册未录其名。
“只是此时距女子死亡已过几日,兴许她已入了轮回,来不及了。”
月老摇头:“不会,因唐韵身份特殊,想来地府名册并未对她有所记载,既如此他们不敢随意引她入轮回,更何况,她早已没了轮回,此世一过便魂归天地。小神途经此地见上方上神祥云之气浓极,故来拜见。”
京墨点头道:“你去吧,只是听闻阎王铁面无情,怕是此去不好相商。”
月老长揖:“多谢圣神费心,小神先走一步。”
临走前还从手执长杖上取下一截红绳,折成鱼状递与希音,道:“小神今日有幸睹得帝君真容,实乃天人之姿,初次见面小神仓促,唯有这姻缘绳方拿得出手,还望帝君莫嫌。”
“怎会,月老客气了。”她笑眯眯接过,能将一根红绳折的这般Jing巧,真是个妙人,“若想为一双人牵线,一根可够?”
“够的,拉姻缘绳本就是一根,只需将绳的头尾分别系在两人脚踝处,便可渐生情愫,白首不离。”
“哦~”希音意味深长的道了声,看着手中红绳甚是满意,拱手道谢,“多谢月老。只是三山九州见我者甚少,月老怎一眼便知我身份?”
月老笑道:“小神做的便是保媒之事,三山九州无论人神妖魔自得认全了,避免出了岔子不是。”
希音点头:“是这个理。”
待月老离开,京墨见她眼神未离红绳半分,疑道:“怎的,帝君也欲拉纤保媒?”
“圣神果真聪慧。”一眼便知她不是用来自己使,至于用于何人身上嘛,暂且还不足道也。
两人正谈论之际,房中又来一人,带着满身寒气,瞬间冷了整间屋子。
方一现身便躬身行礼,语气急促:“参见圣神、帝君。”
希音奇道:“今日是怎的,各路人马皆来拜见?方才月老已至你们地府,你又怎的跑了上来?”
黑无常急匆匆道:“正是那月老到了阎罗殿,又闻帝君尚留凡间,阎王才派小神特来请帝君至地府救场。”
“救场?”这词用的有趣,希音忙问,“发生了何事?”
“月老闯进阎罗殿,正巧遇上判官审那唐韵,她进去道明原委便拉着唐韵要走,这哪能使得,她月老有月老的职责,是拉纤保媒不说,可我们地府也有规章制度呀,已入了地府的魂魄怎能说放就放,还口口声声要还阳,这种事万年都未出过一桩,我们也断不能放人的。”
黑无常无奈叹了口气,“于是就把阎王生生闹了出来,您也知道,我家阎王性子倔脾气直,说话做事硬邦邦的,月老呢也是个冷厉之人,这没两句话下去俩人就差点把阎罗殿给掀了。阎王没法,只得命小神紧赶慢赶来请帝君随小神下去走一遭。”
语毕又恭敬的躬身道:“只是不知圣神也在,惊扰了您。”
京墨挥手:“无碍。”
希音暗笑,想她与阎王结识多年,整日冷言冷语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还从未有这般慌乱,需向她求救之事,便故作为难的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若说这事到也不难,只是近日……”
她话音未落,黑无常又道:“哦对了,阎王还命小神与帝君带一句话,说前些时日偶然间得了块上好的万年貂绒毯,与一面绣着美人儿的木雕屏风,先前还想着何时给帝君送去乾坤山,但日日事务繁忙不得空,便就此搁置了,若帝君闲时去地府亲自拿走倒也可以。”
真是打蛇打七寸,那貂绒毯可是她寻了许久的,至于美人儿屏风,她向来是来者不拒,有多少收多少。
希音二话不说:“前头带路。”
京墨:“……”
黑无常意料之中,喜道:“帝君请。”
既然希音跑去地府了,留京墨一人在客栈也说不过去,她本欲象征性问他一句若不想随她去的话可去寻龙修二人,谁知圣神泰然自若道了句:“去也无妨。”
于是三人一道。
过忘川,途径奈何桥时,上方整整齐齐排着队接过孟婆手中的汤,一饮而尽后皆换了神色神清气爽的向前走去。
生前爱恨情仇,皆忘干净。
希音小声嘟囔:“想来这孟婆熬汤的手艺愈发Jing进了。”
京墨忍不住笑了声。
她道:“圣神何故发笑?上回我可亲眼见到一鬼魂喝了没两口尽数吐在了忘川,还顺带把碗给扔了进去,当时孟婆的脸上真正是五彩缤纷,就差一脚踹他进忘川了。”
京墨只来过一次地府,还是当年稳了三山九州纲常轮回后,闲来无事将每个角落尽数游了一遍,想来距今已有数十万年了,地府如今与他当时所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