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尤其适合举行赛龙舟。每年这个时候,东河园早早的便有宫女太监准备着观座与各式的零嘴好茶,等着皇上,与众王侯重臣领着家眷过来。待人满,比试开始时,就会上热乎乎的,各种陷儿的粽子,都吃着粽席看赛龙舟。
千百庄中,老早便有陆陆续续的人进来设摊的设摊,玩的玩,也不知他们是如何这么快便得知千百庄开放的事。
杜青宁由裴延牵着往外走时,便问他:“姐姐她自己过端午了?”
裴延:“嗯!”
杜青宁:“那安安的满月呢?”因安安的情况特殊,自然不能大肆举办满月宴。昨晚她一时只顾着争取入宫见三姐,倒是忘了安安的事情。其实,就算安安办不了满月宴,他们也可以设个简单家宴的,真是她疏忽了。
裴延低头看她,反问她:“那你觉得该如何?”挂念这个挂念那个的,明显让他非常不悦了。
杜青宁赶紧讨好性的挽住他的胳膊:“走吧!”
裴延看了看被她挽着的胳膊,笑了下。
随着夫妻俩所上的马车渐行渐远,不知何时难得怀抱着安安的裴迎华,正一步步踏上序月水渊前头的楼阁。
直到上了顶层,她抱着孩子眸色不明的看起了千百庄内渐渐生起的热闹繁华,久久未动。而她的手掌间,尽是些没处理过的血痂,怪触目惊心的。
裴延与杜青宁到皇宫时,日头已是很大,挺炎热。
但裴延很贴心,老早就准备了一把油纸伞,走在她旁边给她带着遮挡阳光。惹得杜青宁不由侧头抬眸看他,心中的感觉真是复杂。
后来她道:“不要伞了。”惹眼不说,何况她也想变黑些,就像以前一样的肤色。她现在的肤色虽白如玉,却有点白过头,显得不康健,她不喜欢。
裴延没强求,收起伞就随便扔给一位宫女。
他们二人直接去了东河园,当下的东河园已是几乎满座,都在吃点心闲聊。因他们夫妻俩都是第一次来,免不得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认识他们的,会看他们。不认识他们的,见他们容颜气质出众,更是会朝其他人打听他们。
观座上的杜建胜看到他们,便拉了拉杜建臻,示意其看过来后,兄弟俩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后,一道起身朝这头走来。
这时杜青宁将全场扫视了一圈,对裴延道:“没有三姐。”
裴延本只是有意牵她过来,不想让她去见她的三姐,一时倒忘了这里还有杜家人,于是他拉起她就走:“我们去后宫。”
杜青宁:“可是……”她注意到爹了。
裴延没给她反悔的余地,强制拉着她直接就走。那头还没走近的杜家兄弟俩见了,面面相觑起来。
杜栩看了他们的背影一会儿,便收回目光。
这东河园的观座上,自然还有裴家人,裴老夫人看着难得来一次东河园的裴延,心中的愤怒难以压抑,几乎想追过去。
这臭小子不仅有一身本事,还极受皇上的宠信,偏偏却毫无出息,只知陪着妻子转,从来不知道抓住自己的优势,为自己博一份名利,生生抛弃这本该无量的前途。
她越想越觉得过不去。
哪怕转过身渐行渐远,杜青宁都可以看到落在自己背影上的目光,她心想也不知是谁在看他们。
二人将到后宫的时候,便见到一身龙袍的蔚元钧在宫女太监的拥簇下不徐不疾的走来,他的身后顶着鲜亮的罗伞。
这阵势让杜青宁愣了下,后来她立刻看向蔚元钧的旁边,看到的却不是杜青雨,而是一位她不认识的妃嫔。看那华美的盛装,与十分雍容的气度,还有年纪,她觉得这妃嫔的品级怕是不低。
确实不低,这人便是慕贵妃,瞧着端庄贤淑,慈眉善目的,感觉上倒是挺好。
待到离近,蔚元钧便看着裴延笑道:“你们这莫不是从东河园过来?倒是难得来一回。”
见裴延蔚元钧作揖行了个礼,杜青宁忙也跟着福身。
蔚元钧直接拉起裴延就走:“你随朕过来,朕有些事与你说。”
杜青宁看到并没有拒绝蔚元钧的裴延朝她看来,她便对他道了声:“我自己先过去了,我在三姐那里等你。”言罢她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慕贵妃又福了个身,赶紧跑了。
慕贵妃看着越走越远的蔚元钧,便站在这里候着。
好在这里离倾玉宫不远,杜青宁能找到路,大概是为了放松与调节自己,她一路跑过去,直至见到殿内的杜青雨,直接过去紧紧的抱住对方。
她重重的喊了声:“三姐。”
能看到她,杜青雨觉得很惊喜,便摸着她的背,笑道:“瞧阿宁热情的。”
杜青宁喘了喘气,又突然放开杜青雨,过去就为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下。她拿起帕子拭着额头的汗水,语有愤然之意:“我被裴延气到了,急需发泄。”忘记爹中毒,谈何容易?她倒宁愿那混蛋是给她下毒。
杜青雨过去拉着她坐下,关心道:“你们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