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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了吞喉咙,似乎是努力压抑着什么,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出声道:“我还以为你会扔下我呢!”
她随意地笑道:“我本是打算给你处理好伤口就扔。”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他就陡的紧紧地抱住他,力道之狠,令他的臂膀上明显冒出了迸发的肌理与青筋。
“你想勒死我?”她的语气仍旧轻轻松松的。
他没说话,只更加用力抱住她,似乎只有这样,她便再也走不了了。强烈的情意,令他的呼吸都不由跟着变粗。
舒遥:“没想到你还这么喜欢我。”
“是啊!”他低哑着嗓音由她的耳边响起,“我这么痴情,你是否该给我什么好处呢?”
他终究是有伤,若舒遥想推开他也不难。
她轻笑了下,柔软无骨的双手落在他的胸膛,突然不容拒绝地将他推倒在地,在他死盯着她,下意识拉住她的手时,她俯身姿态妖娆地缓缓爬到他的身上。
她手指在他胸膛轻轻勾画着,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要什么好处呢?”
杜栩眸色变深,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妩媚诱人极了的女子,声音越显低沉:“你给我什么,我便要什么。”
舒遥翻身到了他的身侧,紧贴着躺在他旁边,单手撑着脑袋,姿态慵懒地打量着他。她的另外一只手拨弄起他的唇瓣,再沿着他的唇缓缓移到他弧形完美的下颔,一路往下,极具挑.逗的意味。
她有注意到他越显难耐的反应,轻笑间,她突然握住他的肩头,将他翻过了身。在他诧异间,她坐在他身上,在自己裙摆上又撕下一块布,再次给他擦拭起背部的伤口。
乖乖被她压趴下的杜栩这回突然也笑了:“你原来在挂记我的伤。”
她未语,只手法熟稔,悠然自若地给他擦拭了伤口,之后从腰间取出一包药粉均匀地撒在他的背上。她这药并非普通药,效果好,但撒在伤上,就仿若撒了盐,极疼。
杜栩措不及防被疼到,微抿了嘴,但他耐力好,这点痛自然能忍。
最后她给他把衣服拉上,便拍着手站起身,看着坐起身正在系腰带的他,不以为意道:“毕竟是为我而伤的,我自然不会不闻不问,再会。”言罢转身便走。
但杜栩忽地起身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树上,低头直接亲住她。十九年的相思,都压在这个亲吻上,仿若有千斤重,绕是她都会觉得受不了。但她并没有推他,只任他发泄着,感受着他狂风暴雨般地吞噬。
漫长的时间过去,他终于贴着她唇喘息着道:“等了这么久?你觉得我会轻易放手?”
舒遥舔了下疼痛的唇,似乎不将他的话放心上。
杜栩:“反正这里没路,我们不如留在这里生活。”话罢,他便又亲住她,哪怕蔓延在两人唇里唇外的血腥味再浓。
直到他感觉她的手渐渐移到了他的腹部,他才顿住。
她的手所搁的地方是他的旧伤,她慢悠悠道:“就不怕我再杀你一次?”这伤便是她的杰作。
他看着她,应道:“不怕。”
她微勾了下唇,又道:“大霁先帝是死在我手里的。”因此,十九年大霁才有了那么一场大混乱,内忧外患,引得大霁死伤无数,凄惨极了。
杜栩:“与我无关。”
舒遥闻言笑出声:“我才发现,你比我还绝情。”她最起码会忠于北顺朝廷,而他的心里却只有儿女私情。
“我拒绝你。”话罢,她推开他,转身便走。
杜栩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这回没拉她,只忍下身心俱疼的感觉,迈步跟在了她的身后,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上。
她没搭理他,只前行着,似乎是在寻路。
就如杜栩所说的,这下面没有路,所以他们走了许久,都没有结果。但舒遥似乎挺有耐心,始终不厌其烦的一直寻着。
一路上他总是再看她,她却没再看过他一眼。
因舒遥身上的伤轻,她走多久都无碍,但杜栩的伤势重,渐渐他终是有些难以支撑,却不得不支撑着。他的背上仍旧火辣辣的,极疼,可他并不在乎,他只怕自己会突然昏倒,他完全相信她能做得出来再次把他扔了。
强忍了许久,他终还是不由扶着树暂时停下脚步。
但只是一瞬,他就欲再迈起步伐,却见舒遥的手递在他的面前。他定眼一看,发现她的手里是一把Jing致小巧的糖粒。
顺着那把糖粒,他抬眸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她。
舒遥再往自己嘴里递了颗糖,边嚼边随意道:“别多想,我只是对好看的人没抵抗力,你这模样,瞧着还真可怜。”
杜栩的目光又落到她手里的糖粒上,他略有些昏昏沉沉的脑中突然想起他的女儿。阿宁也是爱吃糖粒,爱吃一切可以吃的零嘴。阿宁也喜欢好看的人,一切好看的事与物。
舒遥见他愣着不接,便直接将糖粒塞在他手里,转身继续走。
糖能补充体力,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