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rou用尖棍戳上递给了她。
她接过,慢悠悠的吃着,目光仍落在洞外。只一会,她便勾起了唇,道:“雪似乎停了。”
也在吃烤rou的杜栩动作微顿了下,道:“还会再下。”
后来确实如他所言的,只一会,雪就又开始落,似乎下得更大。
舒遥大概是觉得如此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便叹了口气,站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杜栩立刻过去又从后紧搂住她:“你不等了?”
“不等。”她伸手就要拉开他,奈何他的伤势好得差不多,她一时倒并不容易拉开他。
杜栩使的力道反而更是大,他低头亲着她的耳朵:“你真没有一点动容的?要再次抛弃我?”话语间,他因为太过压抑,不由闭上了眼。
她叹息了声:“放手吧!”
“舍不得放。”杜栩掰过她的脸,就要再亲她。
舒遥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嘴,拦住了他的动作:“你逼不了我的。”就像当年,她杀了他,也要离开他。
杜栩看着她眼里的漠然之色:“所以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说过我拒绝。”言罢她便直接使力推开他,走出山洞,踏着雪离去。
杜栩大概也知道自己确实逼不了她,也奈何不了她,便在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后,又跟了上去。
踏着如此厚的雪行走,并不容易,一前一后的二人速度比较慢。
杜栩不知道她究竟要往哪里走,只紧跟在她后头,似乎就是在等她放弃找路。他一直都觉得这山崖底下没路,就算有路,他们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对他来说也是极好的。
直到跟着她再次进了一个山洞。
他以为她是暂时放弃了,缓缓朝站在中间的她走去,拉住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近二十年的分别,他对她的想念,岂是那般容易化解。
不想这时乖乖由着他抱的她突然抬手点了他的xue。
他陡然觉得不妙,低头看着离开他怀里的她。
她抬头亲了下他微有些细碎胡渣的冷硬下巴,对他勾起极美,又透着丝狡黠的笑,转身便继续往山洞里头走去。
山洞的最深处,满壁都是草,她拨开其中一块草,直接往里走。
杜栩意识到什么,薄唇突然一抿,直接冲破xue道,咽下喉咙冲出来的血,就朝她跑过去。他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抬眸看了眼这山底道后,便紧盯着她,问道:“这是出去的路?”
舒遥试着抽了下自己的手,没抽出,她转眸看着他,轻快道:“对啊!”
杜栩瞳孔微缩了下:“其实你早就知道出口?”
她笑了笑:“知道啊!”
杜栩:“那你为什么……”
“不告诉你。”舒遥言罢便强制抽出自己的手,在他再欲拉住她时,她瞬间移了开,欲再点他的xue,也被他躲开了去。
眨眼间,两人便交缠在一起。
当年他们最开始在一起时,她的武功确实不如他,所以她才会在被他关起来时,那么辛苦才摆脱了他。但时隔多年,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玩乐的她。多年的潜心苦练,他们的功夫已是差不多。
不过现在杜栩身上的伤本就才初愈,又因强冲xue道而有了内伤,在与她过招间,渐渐便越发吃力了。
舒遥看着脸色有了苍白之意的他,轻笑间,凝神以声东击西的方法再与他交手几次后,便成功地又点xue制住了他。她扔下一句:“别再等我了。”便没做停顿,转身便使用轻功快速离去。
杜栩紧握着拳头,对着她离去的背影沉沉地喊了声:“由不得你。”奈何当下他已经提不起内力再去冲xue道,却仍旧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并吞咽着喉咙涌出的腥味。
序月水渊。
裴延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再需要杜青宁担心他半分,但随着日复一日的过去,她对爹的担忧却是越发重了。
这日她正在裴迎华这里坐着,趴在桌子上愁眉不展。
裴迎华看着她这张气色并没有好起来的脸,道:“师父不会是个易轻生的人,她能选择从那里跳下去,该是知道死不了人。”
杜青宁默了会,才应道:“但愿如此。”她也只会在裴迎华面前大胆地表现出自己的忧虑,在裴延面前,她多少总得忍忍,免得过火了惹他不开心。
似乎迁就裴延,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哪怕她明知他这样不对。
她待在这里的话并不多,只是想在这里冷静冷静,后来约莫是估计裴延做好膳了,才起身回去。
不想当她踏到屋门口,恰巧听到沈远在向裴延禀报:“杜太傅已经回府。”
她闻言立刻面露惊喜之色,根本压抑不住。
裴延恰见到她脸上的神色,抿了下嘴,便过去牵着她坐在桌旁。这时她急着问沈远:“我爹的情况如何?”
沈远应道:“身受重伤。”
“重伤……”杜青宁又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