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们终将需要这么公平一战。”
&&&&她扇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侧头,自这次相逢以来,第一次眸光温柔多情地看向邓九郎。在她的眼神令得刚才还愤懑堵闷的邓九郎心中一酥时,柳婧轻轻软软地说道:“除了十一岁那年那次外,我们所有的交锋,都是你挑起的,……不过这一次,当由我执子下局。九郎,我们再赌一场,你赢了,我便顺你的意,居你的后院,是妻是妾由你心意,想宠是辱也由着你。”
&&&&阳光下,她的眸光渐转锐利,渐渐呈现出一种难言难画的湛然冷傲,“如果我赢了,那么你入赘,入我柳府门,从此无二心。如何?”
&&&&几乎是柳婧的声音一落,马车中马车外便是一静。在几个美姬低着头苦苦忍着笑意时,邓九郎彻底黑了脸!
&&&&以往,柳婧中了诱情时,或伏在他的怀中软语呢喃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可当时他只以为她是气得狠了在胡说八道。他是断断没有想到,柳婧还真有此意,她还真敢想!他堂堂皇后的亲弟,名震天下的南阳邓九,杀人无数的邓阎王。在她心中,意是心心念念想让自己入赘,入她柳府之门,奉她柳婧为妻主!
&&&&这简直,简直……邓九郎气极反笑。
&&&&不过也是在这时刻,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柳婧对他有情,她与他百般别扭,闹了半天,不过是一个主宾的问题!
&&&&实在是越想越好笑,邓九郎忍不住以手抵额,就伏在马背上低低笑了起来。
&&&&就在刚才,邓九郎还怒形于色,这么片刻间,他又笑成这样。一时之间,众银甲卫面面相觑了。
&&&&银甲卫们呆了一会后,齐刷刷看向马车中的柳婧。
&&&&与邓九郎不同,柳婧依然是云淡风轻,依然是在悠然自在地小口抿着酒。这个商户出身的女子,便这般高卧于马车中,那奢华之气也扑面而来,让这些在洛阳横行惯了的银甲卫一看,再次生出一种面对龙子凤孙的感觉!
&&&&邓九郎低笑了一阵后,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瞅着柳婧,“这就是你此番前来洛阳的目的?”
&&&&“是!”
&&&&“你想与我以智相博,公平地斗一场?”
&&&&“是!”
&&&&“如果我胜了,你不再争什么名位,一切随我安排?”
&&&&“是!”
&&&&“很好!”邓九郎冷冷一笑,道:“这个赌,我应了!”
&&&&马车中,柳婧闻言不惊不喜,她抿着酒笑容疏淡高远,“就怕郎君输了,又会反悔。”
&&&&邓九郎挑起了眉,“那你要如何才信?”
&&&&“白纸黑字写出来,盖上你南阳邓氏族长的印鉴,你我各一份!”
&&&&邓九郎不怒反笑,“行,一切依你。”
&&&&直到这句话落地,柳婧才嫣然一笑,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秋波生媚地看向邓九郎,“多谢九郎。”
&&&&邓九郎冷冷一笑。
&&&&柳婧懒洋洋地伸展着腰肢,露出宽袍大袖中的美好曲线后,向左右美姬言道:“发一封信给我汝南的父亲吧,告诉他,阿婧一切安好,让他新置一个宅院,便说,不久后阿婧便会携夫入住!”
&&&&几个忍着笑的美姬,悄悄看了一眼脸色迅速变黑的邓九郎后,忙不迭地娇声应道:“好的,我们马上发出这封信。”
&&&&“恩,告诉他,我现在洛阳,身体很好,日子也过得大好。等收服了该收服的,马上回去见他老人家……”
&&&&这一次,还不能等美姬应承,邓九郎已咬牙切齿地低喝道:“柳氏阿婧你给我闭嘴!”对上她黑白分明的,似是诧异似含笑意的眼神,邓九郎又狠狠地一磨牙。他手背青筋毕露地握紧着手中的缰绳,黑着脸怒了一阵后,终是不想再看到柳婧那得意洋洋的笑脸,马鞭一挥便冲到了前面。
&&&&直到邓九郎一走,众姬再也忍不住,一个个伏在柳婧身上格格笑了起来。
&&&&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人叫云姬的美人倚在柳婧怀中,格格笑道:“公子,你可真是坏,脚上都被人家邓郎套了锁心圈了,还能激得他公平一赌。”
&&&&阳光下,柳婧的笑容有点疏淡,这本是有点淡漠无情的笑,可因为她那股子奢华至极的气派,便变成了高远。
&&&&她笑容高远地瞟向远处的白云,慢慢说道:“这一场赌,无论输赢,他都已经输了。”
&&&&这话美人们听不懂,不过她们也不问,只是快乐地笑着说着。
&&&&而在不远处,一辆停在路旁的马车中,传来顾呈低沉华丽的声音,“那天降巨石和圣兽白虎,都是柳白衣一手Cao办的?”
&&&&“是的郎君!”
&&&&顾呈那动听至极的声音轻轻笑了起来,笑过一会后,他低声道:“一别两年,她竟变化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