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宝宝为了保存他与大恶魔的第一张合影画,竟将其粘贴在寝宫的墙壁上,说是为了方便大恶魔每天都可以看到。是啊,男人是看到了,不是每天,而是每时每刻,只要一抬眸便可看见那涂鸦似的画,招摇的粘在壁上,供他欣赏。
对此男人很头疼,因为那画上的俩人五官很是扭曲,头顶上的名字也是歪歪扭扭的,更教人无法淡定的是他们没有穿衣服。没有穿衣服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要在身体上加些让人遐想的东西,两点一个长的,这都神马跟神马。
于是,我们的火魔大人脸红了,他哄骗着宝宝,说:粘在墙壁上会被魔侍们看到,难道你想让他们看到本尊的身体吗。
宝宝急了,立即说:不可以,大恶魔是小越儿的。
火魔大人继续哄骗:嗯,本尊是你的,所以不能被其他人看到,那我们把它拿下来,放到只有我们俩知道的地方,好吗。
宝宝想了下,这应该算他跟大恶魔的小秘密吧,笑眯眯的说:好吧。
哄骗成功,小人画被拿下,放在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时间飞逝,一转眼又过了几日,有大恶魔陪伴的日子,东方霁越颇为悠哉,他几乎忘了男人突然发寒的身体,忘了男人吐血的情景,忘了男人苍白的脸庞,忘了男人灰败的双眸,忘了男人如枯草般的发丝。
夕阳西下,嫣红如血,树木的清新味在空气中飘溢,清幽得尤为沁人心脾,偶尔一两片树叶缓缓坠落,被风卷入湖中,波光微微晃荡,漾起层层涟漪,湖面映着漫天的艳色,更是璀璨至极。
天气有些微凉意,东方霁越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穿着男人为他准备的暗红小锦袍,手里捧着一个苹果细细的啃咬。潋滟的水光映上他璨然澄澈的金瞳,晕染出几近不可直视的耀芒。嫩滑绝美的脸蛋就恍若陶瓷娃娃般,苹果的汁水粘染上菱形的小嘴,看起莹润而可口,这小家伙简直就是璀璨与俏皮聚集一身。
“大恶魔最近真奇怪。”一边独自嘟囔着,一边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嗓音软侬。
“你说魔尊将那孩子留在魔宫是为何?”
“谁知道,看魔尊那般宠他,那样子就像对待男宠似的,可他还那么小,又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那孩子这般小就长得绝色,唯恐等个十来年,都得赶上以前神界的凰君了。”
“去,瞎说个什么,你知道凰君长什么样吗。”
“那倒不知,凰君都逝去一千年了,像我们这种级别的魔侍怎可能见得着。”
“既然不知,那你怎么知道他美?”
“还不是听人说的,别人还说他跟我们魔尊曾是伴侣呢,他逝去的那天,魔尊几乎悲狂,还流下了血泪,你说这……”
“闭嘴!你听谁乱说的!他怎么可能是魔尊的伴侣?还血泪?简直是无稽之谈!这话你以后别再说了,另外——”
“凰君其实并不美。”
两名魔侍从湖边经过,细声的交谈着,只是不知为何,说到最后,其中一名魔侍有些生怒与惶恐,他打断了对方,让其不再继续,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后,便不再有下文。
凰君……
东方霁越捧着苹果,仰头望着天边的彩霞,不语。
魔宫正殿。
纯金雕饰的椅上,俊邪英武的男人斜靠着椅背,火色的发丝倾斜,一手支撑着颅侧,一手敲打着扶手,纵使那般慵懒的神态,却也无法掩去脸上病态般的苍白,以及双眼中的一抹灰。
“蓝姬,今日本尊找你,便是有一事相告。”男人薄唇轻启,嗓音有些清冷,不怒自威的凛然散发。
在他的下方,站着一名异常妖媚的少年,一贯的轻纱袭身,长发披散,赤足如玉。
“请魔尊指示。”少年微低下头,溢出的声调也如人般魅惑。
男人停下敲打扶手的手,道出一句:“在本尊沉睡后,将那孩子送回东方家,切勿告诉他本尊的事。”变得黯淡的双眸中涌现出一丝不舍与沉痛,却又转瞬即逝。
少年身子一怔,猛然抬起头,一双细长的美目望着上方的人,唇瓣在刹那间蒙上一层死灰,美艳的容颜隐隐透出股绝然与幻灭,尖锐的痛意渗进体内,融入那血ye之中,触动他的每根神经,令他几乎崩溃,可他不能表露,只能隐忍。
他深知沉睡是何意,却也束手无策,他恨自己的无能,却也恨魔尊的吝啬。一千年了,连一丝的温柔都不曾给予他,现在连同那份痴迷都将幻灭,往后连一眼都看不到了。
“本尊知你不喜那孩子,但本尊放不下他,整个魔界中,本尊唯一信任的就只有你。”男人看着下方略显脆弱的少年,几近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衬着那苍白的脸色更加虚弱。
听着那人的话,身姿迷人的少年突然笑了,笑得笑靥如花,笑得妖妍如斯,可那双目中却溢满苍凉,面色也尤为惨白。他就那么直直的望着魔界中最尊贵的男人,仿佛要将对方望进灵魂的深处,最后竟绝然的闭上眼。
“吾尊贵的火魔大人啊,您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