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像看怪物似得盯着范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走了,你就杀了金夫人,只为再见我一面?”
“……”
范来瘫坐在地上,斜着眼看向某汉子,“我没那么变态好吗?我只是想表达,既不想金老爷去世、也不想你离开,内心无比的纠结,你明白吗?”
盛熙抚了下额头,表情有些尴尬。
“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不过你可以出去了,有事我再叫你。”
傅兴正准备拖范来出去,范来赶忙上前跪行几步,乞求道:“就让我戴罪立功好吗?我上山去给你找解药!”
“还找解药?我看你是想逃跑吧?”傅兴像拎只小猫小狗一样,提起范来的衣领就往门口拽。
范来拼命地反抗,垂死挣扎,“你放开我,野蛮的家伙,夫郎与汉子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你快放开我?”
“傅兴,你快住手!”
盛熙想起身阻止傅兴,可惜他手脚僵硬,动都动不了。
这时莫禹从外面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在一旁看热闹,“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夫郎了?呵呵……不装汉子啦?”
范来趁机甩开傅兴的手,还了莫禹一记白眼,“我说自己是夫郎了吗?我说他呢?”范来气愤地指向傅兴,“他比夫郎还夫郎,野蛮、粗鲁、一看就是没读过书,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哈哈哈……”莫禹大笑过后,调侃道:“史公我们三个都是夫郎,就你是汉子?既然你是汉子,那你干嘛舍不得我们爷走呀?大盛朝可从来没有两个汉子成婚的先例!”
范来把这茬给忘了,挖个坑把自己掉进去了,发现史公不在,范来赶忙转移话题,“咦?怎么你一个人呀?史公去哪了?”
莫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防备地目光看着范来,“史公在厨房亲自为我们爷准备午膳,你还是去柴房等候发落吧。”
范来知道莫禹比傅兴好说话,于是跟他商量道:“我想出去为你们爷找解药,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要上他的当,这个小夫郎一定没安好心。”傅兴对范来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随便他说什么,傅兴都不会相信的。
莫禹沉思片刻,“郎中说我们爷休息几日便会好起来,无需解药,你若真有此心,当初又为何要陷害我们爷呢?”
范来赶忙替自己辩解,“我没有想过害他,你们也听到了,那不过是一种野草,不会死人的,畜生在山上不是也经常误食嘛?再说我不是一直在想办法补救吗,只是你们不给我机会而以。”
傅兴再一次被范来激怒了,“大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竟敢拿畜生与我们爷相提并论,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好了,你们全都出去吧,不要在这里烦我!”盛熙一气之下把所有人赶了出去。
从房里出来,范来就躺在地上打滚,装肚子痛,“哎呦、我肚子好痛呀、痛死我了……”
“要不……你带他去茅房?”莫禹不确定范来是不是装的,他要在盛熙的门口守着,所以只能把范大麻烦交给傅兴。
傅兴自然是不信的,可是盛熙特意叮嘱过不能伤害范来,所以他只能强忍怒火,监视着范来去茅房。
……
范来在里面等了很久,终于进来一个金府的夫郎,他把人打晕之后把衣服换上,然后悄悄地走出来,低着头径直向前,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看到史公那一刻,范来像见了亲人似的喜极而泣,“史公,你在这就太好了,你赶紧跟我走。”
史公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范来拽着胳膊拖到了门口,“范小夫郎,你这是做什么?拉拉扯扯地成何体统,对了,你不是被关进柴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范来在情急之下,依旧不忘强调,“首先呢、我不是夫郎,我是一个汉子,然后呢、我本来是在柴房里面关着的,可是你们爷让我戴罪立功,出去帮他找解药,所以他们就把我放出来了。”
史公诧异地看着范来,“找解药?去哪里找解药?”
“外面呀,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范来说着便拉起史公的手往外走。
走了两步,史公停了下来,“傅兴和莫禹呢?他们俩知道吗?我还要给我家爷准备午膳,要不让金府的人陪你去吧。”
“那怎么行呢!”范来一听就急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吃饭怎么能比的上解药重要呢?莫禹要在旁边伺候你们爷,傅兴要保护他的安全,就你去最合适,金府那些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指望他们还不如我们自己去吧,你别磨蹭了,赶紧走嘛。”
“这样啊,那……那好吧。”史公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跟着范来离开了金府。
从金府出来,范来没有带着史公去找解药,而是直接去了王大仙的算命摊子。
史公发觉不对,于是疑惑地问:“不是去找解药吗?来这里做什么?”
“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