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琉儿,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呢?”炘崖坐在黒木高床旁可怜兮兮的问。
“这个问题,你要问齐叔才会知道。”躺在床上连眼也未睁,随口答道。
“可是。。。。。可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讲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地睁开疲惫的眸子,道:“可是什么?”
唉,真像个孩子。不过这或许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对他展出笑颜的原因,只因为他单纯天真,毫无心机。所以总是能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质感,让与之交往者可以敞开心扉,获得短暂的放松。其实,他这般懵懂痴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远离世俗的丑恶。
“可是小琉儿伤不好,就没人陪炘崖捉蜗牛了!”童言无忌,总是能将心中所愿毫无保留的倾诉。
感到自己的左眉微挑,便低低发笑。
这个呆子,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怎的就不会说是希望我早日康复,非要说是没人陪他捉蜗牛?真是,傻的可爱。
不觉间,心里的某处变得柔软异常。
“放心,等我一好起来一定陪你去捉很多很多的蜗牛,然后再把它们养起来,可好?”他的愿望很简单,只是有人陪自己去捉蜗牛而已。如果可以,希望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好,到时候小琉儿可不许反悔!”稚气爬上早就透着成熟俊逸的面庞,更添几分风采。
不觉间,竟然看他看的有些呆愣。等到发现时,脸颊已经有些发烧。呵,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脸红呢!何时,竟变得如此花痴了呢?若不是方才即时收回心神,若不是手伤未愈被木板固定着,恐怕自己的手早就爬上他那俊美非常的面庞。。。。。。。
“小琉儿,你发烧了吗?怎的脸像煮熟了虾子般?”状似不经心的的疑问,却令听者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暗自嘲弄,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以前不是叫呆子吗?)长的不错,可是没道理只是看到他就变得面红心跳如此不正常啊?更何况。。。。。眼角扫过受伤的手和酸软的腿,明明伤的这般重,怎还有心思去胡思乱想?
“小琉儿,小琉儿?!”某个人略显焦急地呼唤。
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又‘神游太虚’,忽视了眼前这个‘呆子’。
“炘崖,你的手再晃下去,我的头就该晕了!”似嗔似笑,瞬时,令本来呆呆有些发愣的人心‘突突突’的跳起来。
这个炘崖,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居然拿手在眼前使劲的摇晃。唉,差点晃得我眼都晕了。这样想着,封琉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自己身边正发生着什么。
直到脸上传来因轻微的触碰而产生的痒觉时,才回过神。
“小琉儿,你的脸摸起来好滑好舒服。跟上次亲起来的感觉一样!”某个人的手不安分的摩挲着手下的肌肤,似痴迷,却更像是贪恋。
封琉像是触电般,一动不动。不是太过震惊,前两日炘崖亲都亲过自己又怎会因他现在触碰自己而感到震惊?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心中那种哀怨苦涩又开始四处蔓延。犹如奔腾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袭击着自己那颗迷茫的心。
心,不可抑制的颤抖。
悲愤,绝望,凄苦,辗转反复的吞噬撕咬着那颗心。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仿佛早就成为了这具身体的一部分般,根深蒂固。
为什么,为什么会再一次出现这种感觉?
肌肤被肆意碰触,额角,眼眉,不算高挺的鼻梁,还有。。。。因紧张而瑟缩的唇。都被那骨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指腹,细细的抚摸碰触。
“小琉儿,你好美!”近乎痴恋的呢喃,shi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垂,令封琉的身体不自觉的瑟缩,颤抖。
脑海中有东西一闪而过,可是那么快,在人无法捉摸出它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那么一个声音,低沉,喑哑,却又不失磁性。那声音的主人说:“你的眼睛,好美。”
恐惧,不安,如一条有一条的毒蛇。紧紧箍住封琉那纤细瘦弱的脖颈,将肺里的空气一点点的排除。那几近死亡的折磨,让人感到异常的惶恐。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那样的漫长,不,或者说因为根本无法预知何时便会死去,那样的煎熬,那样的惊恐慌乱,能令意志最坚强的人,缴械投降。
而沉浸在封琉姣好肌肤的炘崖在看了一眼此刻的人儿时,便被吓得一动不动。
他看到了什么?
那空洞无神的眼眸,那灰暗破败的瞳孔,还是方才因言笑晏晏浅笑低语透出温润灵气的眸子吗?
他的小琉儿,怎么了?
“小琉儿!”
大力的将面前的人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拥住。
似是要将那瘦弱的人,完全揉进自己的血rou之中!
疼痛,刺激着麻木的神经。
“嘶!”封琉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