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xin)大哥,不如让瑶瑶来为这位封公子诊治,看他这情况若是拖久了恐怕。。。。。。。”
“不要,我不要你碰小琉儿!你们没来之前他还好好的,可是现在却。。。。。。你们走,走啊!小琉儿有我就够了,还不走!”
炘(xin)崖的面容霎时变得狰狞可怖,而那眼中则是蕴含了满满的惊恐和不安。
听到这话,饶是刘瑶瑶教养再好这脸面也多少有些挂不住。她虽是姑娘家可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上次被炘(xin)崖冲撞了也忍气吞声,没想到这次居然变本加厉!
哼,不过是一个痴儿,也敢冲本姑娘大吼大叫!
刘瑶瑶心下暗自嘲讽,可是面上却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而且美眸含泪,贝齿咬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昭示着她被炘(xin)崖给招惹的不轻。
炘(xin)崖生性淳厚,又怎能招架得住她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当下心一软,气势也小了,不敢再造次。
可炘(xin)玉一向不是怜香惜玉的主,所以他脑子清明的很。凭他的阅历又怎会瞧不出齐瑶瑶的做作?无奈,扫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封琉,并未拆穿。
刘瑶瑶这才一步一晃莲步轻移到床前,而挡在那的炘(xin)崖只得灰溜溜的走到一旁。而刘瑶瑶则是不紧不慢的望闻切脉,丝毫看不出她有多在意。
守在一旁的炘(xin)崖好几次张口想催她快些瞧病,可却碍于炘(xin)玉而不敢言语。那秀挺的剑眉,紧紧发皱。
从头到尾,立于不远处的炘(xin)玉都收在眼底。
他不是看不出刘瑶瑶的怠慢,他不是不想催促她,他只是,不能这么做。
方才封琉晕倒时他的行为就已经很反常,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了更何况是聪慧异常的刘瑶瑶呢?
他深知刘瑶瑶对自己倾慕已久,那百般讨好他不是没感觉。只是在他眼中,她只能是一个工具,一枚棋子。他知她能理解自己的心意,所以他们才一直相安无事。
可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一样,自从封琉出现后自己就变得不正常。不自觉地想要去关心这个沉默的人,总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令自己反常。
这些,刘瑶瑶都知道。
所以,才有了封琉‘不慎’从阁楼上跌下这出戏。
那日自己有事外出,而她恰巧在此时拜访。当自己回来时,她已离去。只不过被告知封琉从阁楼跌落,已经不醒人事,命在旦夕。
后来调查过这件事,得到的结果是:当日是她引封琉去的阁楼,还说了一些‘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早些往生’之类的话,之后便发生了这件事。
而这件事是齐忠禀告,当时曾以口型责问他为何不阻拦。
那个在‘凛然庄’辛劳了大半生的忠实管家只是淡淡道:“老奴认为,这位公子已了无生念,倒不如死了也好早些投胎。”
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生平第一次开始自责:救活他真的好吗?自己是不是过于残忍?
踟蹰,犹豫,终是没胜过心里让他活下去的决心。
他,必须活着。
只因为,他有不小的利用价值。
而这个价值能有多大的发挥,只有自己才能判断的出来。
在他失去价值之前,必须活着。哪怕,生不如死!
复而又看了一眼那在昏睡中仍然眉头紧锁的人,心,没有来的一紧。
耳畔似乎响起他那晚倔强的承诺,那就连活着也要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的坚持。无一,不令自己那颗放冷了很久的心再次跳动。
那种有力澎湃的心跳,在将他拥进怀里时律动的更是有力。
他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就是因为明白,才不得不更加残忍。
所以在封琉说完不久,便将他狠狠的推开。
用冰冷的眼神静静地望着他,从他受伤的表情还有那近乎空洞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可以如此冷厉,不屑的自嘲。
却在下一刻发觉,那仍瘫坐在地上的人眼中尽是无助。
是呢,他一定以为方才那眼中的不屑是在嘲讽他。
没给自己多余的时间,封琉便因失血过多受伤太重而晕厥。
当把他抱起时,才发现在那细长的眼角落下一滴纯净的ye体。
想要伸手去触碰,却仍是停住。
静静地看着那泪顺着眼角,滑进那浓密柔顺的乌发。
尔后,直接抱着他来到齐忠的住处。他的伤,不能再耽搁。
当齐忠一脸疑惑的推开门时,我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好不到哪去。
因为在下一刻他的面色便略显苍白,只是不知是摄于我的威怒,还是因为怀中晕厥的封琉。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他欲言又止。看着封琉的眼里,尽是怜悯。
“大少爷,您吩咐的事老奴可以用其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