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铭伤的如何?”朝静阙淡淡地开口。
身後,军医唯唯诺诺地问道:“回太子殿下,渊大人伤的很重,损及了五脏肺腑,怕是……一时难以恢复。”
“其他几人呢?”
“其他几位将军的内伤不是很重,调养几日就能好的。”
“下去吧!想个法子医治好渊铭的伤。”朝静阙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著。
“是,太子殿下,微臣告退!”
朝静阙静静地站立在池塘边,秋的夜有些许寒意了。月光粼粼地波动在水面,圈圈涟漪,荡到他的心中。
今日,他站立在城头,远远地看著战场,季扬非那一身白色戎装真的很是刺眼;战争持续了很久,双方对峙起来,却……那人忽然出现,像燃烧的火焰点亮了整个沙场,帮助季扬非杀退明齐的军士。
红色的身影,肆意地舞动著……美人如玉,剑如虹!
他就这麽远远地看著,看著那人击伤自己的将士,看著双方的军队撤离,看著……一身火红的人儿扑到季扬非的怀中,两人紧紧相拥许久。
心中蓦然疼痛,昨夜几度对他说的话,犹在耳际。
低头,朝静阙缓缓抚-摸著紫色竹笛,手上的力道猛然抓紧。当日,渊铭因为自己太过重视几度,而设计杀他,在他看来,几度已经成为自己的弱点。
朝静阙眼神慢慢冷却,弱点?不,绝对不是。他,一直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无上的权势和……天下。君王无情,就算他对几度动了情,也改变不了什麽!
既然那人根本就不屑於自己的感情,他朝静阙何曾如此埋汰过自己。
再次看了眼手中的竹笛,朝静阙忽然将它抛向池塘……不是自己的,就舍弃吧!没有什麽比他的天下还要重要。
转身,朝静阙迈著优雅的步伐走回自己的卧室,除了一声短促的落水声响,和水面上的丝丝涟漪,一切如昔,仿佛什麽也不曾发生过。
★☆★☆★☆★☆★★☆★几度分割线☆★☆★☆★★☆★☆★☆★☆★
秋日,金黄的阳光洒射在易商的军营里,又是明媚的一天,洋溢著美好的气息。
缓缓地睁开双眸,灰白色的顶棚映入眼帘,几度轻轻地坐起身,屏风外传来低低的交谈声,仿佛是昨日那位郑辕将军正在和连非商讨著什麽。
拿起案旁连非准备的干净整齐的衣物,几度起身穿著起来。
“好,就这麽著吧。”连非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进来。
“末将这就安排下去。”接著,郑辕走出了帐篷。
“暮……怎麽这麽早就起身了?”连非来到屏风後,看著正在梳发的几度,柔声地笑道:“是我们的说话声吵著你了?”
“没有,我已经休息够了。”若是平常,他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睡眠,只是每次欢爱之後,他都会有些嗜睡。
轻轻地坐到几度身边,连非拿过几度的木梳,笑著说道:“我来。”
梳弄著几度顺滑的黑发,连非低声地说道:“你的发太长了,以後就由我来替你束发吧……”
连非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个发簪,上面镶著血色的玛瑙,将它轻柔地别在几度的发髻上,扳过几度的身子,仔细看了看,连非愉悦地笑著,满意於发簪的效果。
“呵,真好看!当初就想将这个送你……後来发生许多事情,都给忘记了,现在送你……真的如我意料般适合你呢!”
发簪上的玛瑙闪烁著明亮的红色,正可以与几度的额间朱砂交相辉映,耀眼至极。
几度任由连非的动作,好不好看,对他而言没有什麽意义,但只要是连非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洗漱一下,然後我们用膳吧!”
“嗯。”
……
北风卷地白草折。
树木萧萧,在寒风中瑟瑟地发抖。瑶城战场,数月以来,经过了多次交锋,日前,两军依旧对峙。
“虽然几次交战,明齐没有得不到什麽好处,但是瑶城暂时依旧固若金汤……天气愈发寒冷了,两军就这麽僵持著……谁也得不到好处!”郑辕蹙眉,担忧地说道。
帐内,火炉劈啪地燃烧著,散发出阵阵暖意。
从地形图上收回眼光,连非淡淡地开口:“朝静阙,还真是坚持啊……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退让吗?”
“怕是如此了……宁可舍弃两座边城,也不归还瞿池和绍关。”郑辕有些头痛地叹道,“难道就这麽一直僵持吗?”
“郑将军您也说了,朝静阙怕是宁可舍弃两座边城,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让他的Yin谋实现,所以只能尽力,寻找机会突破,拿下瑶城……到那时,或许才可以迫使朝静阙屈服吧!”
接著,连非问向郑辕:“军中的衣食供给如何?”
“回王爷的话,保暖衣物都还是足够的,只是天寒地冻,粮食有些…大多只能供给干粮了,rou食比较贫乏……”
“这样,”连非垂眸沈思了下,“那尽快想些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