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年节的当夜,北风忽起,大雪纷纷落落的飘下。
看著银装素裹的人间,连非嘴角微微勾起,转头看向各位将军,“呵,众位将军,或许不久,我数十万大军可以凯旋归国了!”
天,冻结了层层灰蒙蒙的色彩。
这样的大雪,是鲜少见到的,对於两军都是场考验,但不同的是,明齐位处南方,本就鲜有冰雪天气,而今年……
易商的军士早已习惯寒冷的天气,但是明齐不同,很多士兵或许从来就未曾遇到过如此寒冷的天气。
呵,此次,连老天都站在易商这一边了。
虽然,明齐军士在瑶城内,但数月下来,物资想必也是匮乏,这样的大雪,怕是完全阻断了他们後援的线路。
在这场恶战中,连非微微笑起来,易商终究会是赢家了。
天时、地利、人和,终於到了最後一搏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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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貂皮披风,身後几位影主跟随,朝静阙静静地走在积雪的大街上。
瑶城内,北风萧瑟,房屋破败,早已不见当初的活力。
朝静阙停顿在街道中央,直直地抬头看著灰暗的天色,伸手接下又一片飘落的雪花,缓缓握紧,手心渐渐shi润。
“主子,天寒,您还是回去吧!”身後,迷逍低声劝道。
猛然转身,朝静阙走向来时的道路。
“参见太子殿下,京城里来人正在花厅等著……”
“说本宫正忙,打发走他。”朝静阙打断话语,冷冷地回道。
“可是……”声音里充满为难。
“可是什麽?”朝静阙冷冷地开口,“本宫说的话,你们都当耳边风了吗?”
“静阙……”,有些沧桑的声音从里间忽然传来,“你何必如此执著?”
朝静阙浑身僵住,缓缓地转身看向里间的门,立著的那人正是当今明齐天子朝天冥。
“儿臣参见父皇!”瞬间反应过来,朝静阙恭敬地行礼。
“微臣(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都免了,此次朕是微服私访,尔等不要声张。”朝天冥制止了众人的行礼,接著看向朝静阙,“静阙,父皇此次来瑶城,有事要和你商量。”
示意了所有的人退下,朝静阙面带微笑,恭敬地说道:“父皇,有何事可以等儿臣回宫时再说,现在天寒地冻,明齐下著少有的大雪,您千里迢迢地来到瑶城,实为不妥。”
看著朝静阙一如既往的进退有礼,脸上保持著完美优雅的笑容,朝天冥无奈地叹息,“等你回宫……静阙怕是等到易商退兵才会回宫吧!”
“父皇英明,易商国欺我太甚,身为太子,儿臣自是有自己的责任。”朝静阙依旧微笑地回道。
“静阙,京城传来的消息,你都知道了吧?”
“回父皇的话,儿臣知道。只是,我明齐怎可能要和易商妥协,番幽国扰我在先,我明齐怎可能轻易就屈服?”
“但是……现在两军僵持,受害最重的是百姓啊!两座边城都已经落在了易商手中,现在又是鲜有的天灾,如此多将士困在此处……怕是会引起民愤……”
闻言,朝静阙表情不变,淡淡地说道:“父皇,易商军士毕竟是远离故国,此次战事,比的就是双方的耐力,虽然大雪带来了许多麻烦,但对於易商大军也一样。儿臣怎在此退缩?!”
静静地注视著自己的孩子半晌,朝天冥低低叹道:“静阙,你的心思,朕明白……你是不是准备舍弃那两座边城,换得那番幽最为富足的两座城池,以便为将来征战做准备吧?”
朝静阙垂下眼眸,掩住冷意,没有表态。
“但是,”朝天冥继续道,“当前并不是征战的好时机。就算我明齐军士很强,但比不上易商的富足,那两座边城也决不能舍弃,否则……民愤难平。”
抬眼看向对方,朝静阙轻轻笑道:“既然明齐志在天下,就必须要有所取舍。两座边城,也迟早会回来的。”
“静阙,”朝天冥正色说道,“但是,这些对於现在的明齐来说还是难以做到。从这次战事就能看出,易商的军力也不容小觑。你又何必如此执著?当年,父皇也有过如此想法,但是,父皇能看清形势,当今的易商天子看似无为,但却是极为难缠……”
“那麽,父皇来就是说服儿臣与易商妥协了?”朝静阙淡淡地打断对方的话语,“既是这样,父皇何苦辛苦跑这一趟,儿臣不过只是太子。”
苦笑,朝天冥淡淡地开口:“这样的话……何必自欺欺人,朝中的局势……静阙,父皇只想告诉你,聪明的人,要学会审时度势。”
“呵……”,朝静阙奇异地一笑,“在父皇眼中,儿臣必定不是聪明的人了……所以父皇就让儿臣当箭靶是吗?让其他兄弟们的注意都放在儿臣身上,几败俱伤之後,二皇兄就能够顺利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