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冷的一问,反倒令我诧异了,看姬发那平静而淡定的样子,象是早就知道雷震子对他的心意了。
“你知道?”我问。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孤从来都只当雷震子是孤的御弟,再多的便再没有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孤心里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
“你不用多说了!”我快而狠的阻断了姬发接下来的话,“雷震子是我的好兄弟,我这个人最讲的就是义气!我不管你喜欢的人是谁,那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雷震子喜欢的人是你,就算你不喜欢他,我也会帮他让你喜欢上他!”
姬发皱眉:“难道说你还想强迫孤不成?”
“那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姬发听完我这一番胡搅蛮缠的言语,看着我半晌都没言语,眼前这人脾性好得很,我对他再无礼的时候也没见过他生气,可如今我却看到这人在我面前腮帮子直鼓的瞪着我。
可我不怕,大不了惹急了兔子,被兔子揍上一顿,可我这面前的兔子即便再眼红,跟我动手他能占着便宜吗?
当然不能。
所以我就更加理直气壮的朝他瞪了回去。
我自喻不是好脾气的人,所以最后退让当然是脾气好的那一个。
“是不是只要雷震子对孤死心就行了?”姬发无奈的收回目光,言语里充满了妥协的意味。
“啊?”
“孤……明白你的意思了。”
“啊?!”
啥?他明白我啥意思了?
“喂!喂!你什么意思啊?!”
我在他后面叫了他两声,他理都没理我,径直转身就走了。
“喂!金吒跟木吒的事你可不要对别人说啊!”
只来得及对他的背影嘱咐上这么一句,那人便在长廊的尽头消失了踪影。
我想那人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应该不会是那种喜欢家长里短的人,于是,我也就放下了心来。
“吱——”
木质的房门发出的一声尖细而绵长的声响猛地将睡在房梁上的我给惊醒过来。
我睁眼一看,从房间里偷偷摸摸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来,跟做贼似的抱着一堆衣裳跟鞋子,轻手轻脚的在关房门。
我挑唇一笑,从房梁上跳了下去拍了那人肩膀一下。
“啊!”
我本是想吓他一吓的,谁知道那人竟然大叫着跳了起来,动作大得把怀抱里的衣裳跟鞋子都扔落了一地,我见他那反应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哪……哪……哪……哪咤?!”
那人青着脸,舌头打结了一般的叫了我的名字一声,继而便连滚带爬似的胡乱捡起地上的衣衫逃了,边跑还边叫:“不是……不是……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做的!”
我用手勾起那人遗落在地上的一条亵裤朝那惊慌失措的背影喊:“喂!你的裤子!”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那人居然还使了法术,咻的一声就不见了人影。
一个跑了,另一个呆在房里悄无声息,我想了想,决定进去房里瞧瞧。
一进房门见到床上那人的惨状,我立马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这到底是上床,还是杀人啊?不过就一个晚上而已,竟搞出一床的血来?!
无奈那该死的金吒居然弄出这么一摊子来就不负责任的一跑了之,而我当然不可能丢下昏迷不醒的木吒在床上不管,所以到了最后善后的工作居然是由我这个不相干的来做。
“啪——”
你没听错,这一声响亮的耳光就是我妄作好人的结果。
“你没弄错吧?!把你搞成这样的人又不是我,你干嘛打我?!”我捂着脸颊作无辜状。
木吒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怒视着我。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给你们下了药。”
话音刚落,木吒那张冷艳的脸就变得异常的Yin冷。
“喂!喂!你别这样看我,我承认是我给你们下了药,可我那是想要帮你们,再说我给你下的份量那绝对是在你的意愿控制范围之内,你自己要是不愿意那也是有力气可以推开金吒的,还有,金吒可是个雏儿,他连跟女人怎么做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跟男人了,要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他怎么可能会……”
“你给我住口!”木吒面红脖子粗的朝我嚎了起来,却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牵扯到了他下面的伤口,疼得面目都揪扯了起来。
“喂!喂!你生气归生气,可别乱动啊!我才帮你把伤口上好药,等一下又给裂开了!来,让我看看。”
“你……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不是说过了吗?看你的伤口裂开了没有啊?”
我理所当然的去掀木吒下身的被子,那人却大叫起来:“我不要!你走开!”
我眼角一抽,只觉得那声音叫得十分之荡气回肠,弄得我好象是对他真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了一样,于是我也忍不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