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镜是太乙给我的法宝,可我却大材小用的把这东西用来做跟太乙相互通传消息的工具而已,但其实乾元镜它本身的作用比做通信工具还要更加强大。
当我的法力正一点儿一点儿的在流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太乙曾对我说过的话——
“乾元镜能上照天,下照地,知人过往前尘,可你千万切记绝不能让人进到乾元镜中亲历前世之事,否则施法之人便会被乾元镜所造幻境所反噬……”
要说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将经历过的痛苦再经历上一遍。
乾元镜所创造出来的似真似幻的场景不断的在置身于其中的我的眼前转换,明知道最后的结局,可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身临其境的重演一次……
“哪咤,你不能在这里!快跟我走!”
那个人突然凭空跳出来,握紧了我的手,将我用力往后一拉,我便从幻境中脱离了出来……
我起身从床上坐起,头昏昏沉沉的,一抬眼便看见太乙正站在我的床前。
“我本是下山助你破那十绝阵的,谁知道一到这里便见你又做了傻事……”太乙紧锁了眉头,无奈的叹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明明大战在即,你偏多管闲事自损法力,要不是看在你身在西岐,我是连避都避不及了,又怎会下山来搅这淌浑水?”
“不过,那些倒都还是小事,‘大事’是这个……”太乙声音一顿,意有所指的将目光定在了躺在我身旁的人身上。
姬发?!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的问。
“他怎么会在这里,你会不知道吗?”太乙撇撇嘴,口气讥讽的道:“不全靠他把你从乾元幻境里拉出来的?”
“这么危险的事,你让他去?!”几乎是下一刻我就朝太乙吼了起来。
太乙却没生气,只是睁着一双透亮的眼睛看着我,直到看得我心虚得避开了他的目光,他才缓声解释:“我一早就对他说过,进到乾元幻境里的人若是不能在幻境之中找到该找的那个人,就连他自己也都会在乾元幻境中游离,可他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自己要去与我何干?”
“那他现在……”我一脸担忧的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姬发。
“放心,死不了,只不过耗了些心神而已,睡个几天也就醒了,不过我看你好象‘特别’担心他么?”太乙反问一句,那横扫而来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我脸上,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我……我哪里有担心他了?”我赶忙将打在姬发脸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可舌头却打了结。
“唉……”太乙最终移开了逼视我的目光,脸上却浮上一丝忧色。
“你这个人……聪明绝顶,Jing灵剔透,可为什么却总是堪不破一个‘情’字?”太乙摇头叹气,手朝昏睡中的姬发一指:“这个人命中注定会是人间的君王,而你也命中注定将得道成仙,我对你说过多少次,有道是,仙凡殊途,你怎能对他动情?”
“没有的事!”我抢断了太乙的话,语气坚决:“我绝不会对他动情的,是他自己自作多情,而你杞人忧天罢了,你忘了吗?能让我动情的那个人……早就跟我的心一起死了。”
我否定得太快,太坚决,还拿了另一个我一直都不愿提起的人来圆自己的话,这根本就与我平日的性子很不符,完完全全是欲盖弥彰。
太乙一脸了然,却只是定定的看我半晌,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出了门去。
而懊恼不已的我竟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身侧沉睡的面容出神了好久。
缓身走出房门,可思绪却在一片夜色里渐渐飘远……
我没有用风火轮,而是自己走回相府去的,因为我的确该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太乙是对的。
即便姬发再对我怎么情真意切,我也都不能对他产生任何的情念。
因为他以后将是人间最最贤明的君王,而我将来也会是天界威名远扬的哪咤三太子,我们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就算先抛开他的身份跟雷震子不说,就说天帝降下的情劫,便注定我跟他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而之前那人便是前车之鉴……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压抑在心口的大石最终放下。
“灵珠子……”
我微微一愕,回头去看是谁在叫我这很久都没人叫过的名字。
“金吒?木吒?”
那两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让我小小的惊愕了一下,再看一眼他们此刻轻装简行的模样,我不由的就产生了疑问:“你们?”
“那个……木吒他已经跟我说了,上次的事其实是误会,我……真是对不起。”
看着金吒不好意思的抓耳挠腮,我还正想难为他一下,谁知木吒却走上前来接着金吒的话对我说:“除了跟你说声抱歉以外,我们还是来跟你辞行的。”
“辞行?!辞什么行?你们要走?!”
两人沉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