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将贝达放到溪水里玩耍,贝达乐颠颠地划动四肢,在溪水里浮浮沉沉。“贝达,不要跑远,吃饱了回来。”嘱咐完贝达,自己也坐下来,手放在水里,感受着溪水奔流的活力。“有十只羊,九只蹲在羊圈里,一只蹲在猪圈里,打一个成语,三哥知道是什么吗?”连转向清瑜,笑嘻嘻地问。“嗯~,是什么呢,会不会是,抑扬顿挫?”清瑜在连旁边坐下,看着溪水漫不经心的回答。“额,好厉害啊,是抑扬顿挫哦(一羊蹲错),那三哥知道哪一种蛇生命力最强吗?”连有兴致地说着,手上也不闲着,将自己的鞋袜脱了,两只白皙的脚在水里上下摇晃。连的脚并不像一般男孩子那样大,估计比女孩子的脚大不了多少,轮廓很好看,白得近乎透明的脚在水里像璞玉一样耀眼。
“嗯,这个嘛,是三寸不烂之舌?”清瑜的视线落在清连的脚上,他觉得自己被两只玉兔一样可爱的脚吸引住了。“连,这样不冷吗?现在可是冬天诶?你身体不好,不要着凉了。”“哦,三哥真厉害,这水不冷诶,三哥要不要试试。”清连双手掬起一些溪水,刷的一下洒向了清瑜,清瑜愣了一下,抹了把脸上的水,也将水往连身上洒,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意如和清瑜的侍从原恕从河里抓了一些鱼,在火上慢慢地烤着,烤鱼的香味飘出来,惹得连食指大动。穿上鞋袜,将游到身边的贝达捞出来,跟清瑜一块围在火堆旁。意如将烤好的鱼分给他们,于是乎,四人便美滋滋地吃了起来。贝达站在连的肩上对着连手里的鱼伸长了脖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它的意思是‘我也想吃’。连好笑地看着贝达,打趣的将鱼转到另一边吃,“贝达,我可是叫你吃饱了再上来的哟!”贝达不满的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达来解释一下,贝达说那些没有连手里的鱼香,贝达要吃香香的鱼)“呵呵”,连将手里的鱼头扯下来递给贝达,贝达一张嘴将鱼头叼住,一点一点地吞进去,好像不用咀嚼就可以将鱼头吞下去。连将贝达放在地上,拿了一条烤鱼给他慢慢吃。
清连和清瑜背靠着背坐着,边吃边聊天,直到夜幕降临,星星升起。连靠着清瑜的背,慢慢地打起盹来。贝达吃的饱饱的,伸伸腿,屁颠屁颠地钻进了连的袖口。听到清连平缓的呼吸声,清瑜转过身来,将连揽到自己的怀里,看着连的睡颜,意识不禁神游起来。连总是那么乖巧,可爱,羞涩,总是温和的笑着,可是什么时候他才能不寂寞呢?尽管连总是微笑温和地看着每一个人,可总是感觉没有任何人是真正进驻在他心里的,永远不急不躁,因为没有什么事是他真正在意的吧!可能是因为连很像自己吧,总是用温和来装饰自己,不会将真实的自己暴露给任何人,也可能不一样吧,自己的笑是虚假的,没有温度的,而连的笑却带着一丝温暖,让见到他的微笑地人不自觉地被感染。
“将马车上的披风拿过来!”原恕立即到车上取来了披风。清瑜将黑色带毛的披风披在连的身上。连在清瑜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地姿势继续在他的胸口窝着。清瑜的眼眸暗了暗,旋即紧了紧抱着连的双臂。清瑜的心里淌过一条热流,‘连,如果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我该怎么办?’
天空一点点地亮起来,仿佛是一块黑色的布被破开了一个口子,随后口子越来越大,将黑布彻底撕碎。清瑜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背靠着一棵树,怀里抱着清连。火堆早已熄灭成灰。
马车在道上行驶,路并不平,马车时不时地在晃动。道路两旁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说不出名字的大树枝叶繁茂,即使是冬天也还是一片绿意。两旁的枝叶晃动,突然冲出一些拿着大刀的人。意如和原恕停了马车,“你们,为何挡道。”这些拿着大刀的人穿的很普通,是农家人的服饰,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头上裹着红色的纱布,手上拿着不是很亮的大刀,样子有点耸,大概有十七个人。一个大块头走上前来,额头有一条伤疤,眼睛很大,瞪起来有点恐怖。
此时大块头正是瞪着一双灯笼般的大眼,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紧握的大刀横在胸前,沉沉地说:“此山出彩山,此路出彩路,尔等欲出“彩”,须得出点财。”
“岂有此理,拦路抢劫还敢说得理直气壮!”意如抓起随身佩剑就要冲过去。一把带翘的刀横在意如胸前,意如看向刀的主人,语气不善道:“什么意思?”原恕收回佩刀,说了句:“稍安勿躁,听主子安排。”意如不爽地坐回车上,歪头看着身后的蓝色车帘。
“各位大哥一看就知道是有文化、有水平、有素质的人,想必不会为难我们,我等几人出来的急,并未带许多银两,各位大哥说说,要走出出彩地要多少才行呢?”声音不大不小,字正腔圆,不急不缓地从马车中传出,清亮的声音中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度,让人为之一振。“额?”说话的大块头明显没想到被打劫的一方会如此客气,反倒让他无所适从,若是原先,他已经准备好干架了,哪知道仅只瞬间气氛便缓和了下来。
“出彩山不大,容几千人足矣,出彩路不长,万步也有余。既然各位愿意合作自是双赢,我等兄弟也得吃饭,兄台估摸着多少合适,尽力而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