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一过,温华楼的节日典也开始了。
祁衫百无聊赖的看着那大台上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等待着荀翊的出现。
只是没想到,那些有的被挑中的人,竟然也有被拒绝的。祁衫这个位置比较偏僻,一般不会有什么人看过来,想必之下,在人群找合适的比较容易观察,所以倒也没有什么人挑过来。
毕竟被拒绝了,说不丢人,也是不可能的。
过了一会,那疑似主持人的伙计报了一声“荀翊”,台下就有所sao动了。
终于来了,祁衫正了正身子,静静的看那妖孽要搞出什么名堂。
凡是要参加这次姻缘节的,都要准备一个节目,毕竟本意还是要吸引客人的目光,客人不喜欢,你白送过去人家也不稀罕。
忽然听到一声鼓声,现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不一会,清脆的笛声也伴随着鼓声想起,相交,然后相融。
那人,手持玉笛,缓缓走向台中央。
荀翊怕是也受不了那青楼暴露的服装,依旧是之前的那种风格,不过今日那青衫在身,倒是穿的华丽不少,青丝也微微挽了一下,似束非束,婉转之间竟也使他那慵懒的气质更加突出,灯火下,眉间的朱砂红的仿佛要渗出血来。
不知怎么的,祁衫总是觉得,如今那荀翊如此专注的吹着手中的玉笛,倒是像在吹奏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那模样,竟趁着眉眼也更加Jing致。手中玉笛声音或高或低,整个笼罩着凄惨的味道,细细品下还透着一丝不甘与期待。
这么个场景,竟然把青楼这种地方硬生生的扭转成了演唱会现场。
祁衫不懂音乐,自然也听不出什么,但他还是要对荀翊拍手叫好。
真是像个人了!(……)
一曲终了,也到了选择的时刻。
想都没想,荀翊自然也是指向了他这边。底下的人多少都有些羡慕或者嫉妒,纷纷朝这边看看,祁衫也很不要脸的享受了一下被别人羡慕嫉妒是什么感觉。
不一会,便有伙计恭恭敬敬的请他进了一个房间。那房间被装饰的很好,竟也准备的有安神的熏香,再往前走去,便是类似于阳台的东西,夜晚之景一览无余。屋内轻纱笼罩,也有那么一丝不似人间之感。
而那月光之下,也有一人。
青衫落地,青丝是连束都不束了。荀翊修长的手指微翻,倒满了一杯,伸向祁衫所在的地方,道:“果酒,喝不醉的,来一杯?”
祁衫点了点头,坐到了他对面,接过来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立刻冲到味蕾,咂了咂嘴,感觉挺好喝,有点像葡萄。
“我是来听故事的。”祁衫仍旧不忘荀翊之前所答应的事情,兴致勃勃的开口,总觉得来一趟听一次八卦也挺赚的。
荀翊瞥了他一眼,难得露出了鄙视的情绪,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有什么说什么呗。”祁衫想了想:“先告诉我,你为何要来青楼这个地方。”
“没银子,自然就来了。”荀翊道。
这个回答太简短,也太不咸不淡了,祁衫明显是不死心:“为何没银两?”末了又补上一句,“干脆把前因后果都与我说说。”
“我无父无母,自小便被收养在与我父交好的钟家。”荀翊缓缓说着,神色淡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后来钟父嗜赌,竟偷偷的瞒着我与钟母欠下了巨款,债主都找上门来,实在没法,就把自己卖了?”
“于是你就来这里?”祁衫此时的表情也有点崩,“难道赚钱的方法就只有这一个?”——以荀翊的智商,不应该啊。
“你不懂。”荀翊高深莫测脸,又有些无奈,“来青楼的话不仅不用脑子,还轻轻松松的就赚到了银子,多方便。”
祁衫:……他怎么就忘记这人是个妖孽?
尽管如此,还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荀翊的理由确实是符合他的性格,但祁衫总觉得这人是故意的。
既然他无父无母,那之前所谓的近亲之人之物,又是指的谁?
况且,为什么是他来还债,钟家没有儿子么?再怎么缺银子,也总该商量一下把?
正想开口询问,从那木栏上忽然爬上一只手,在漆黑的夜色下倒是不怎么显眼,但恰巧祁衫随意一扫,以自己清晰的视力看到了。
接着,那双手的主人使劲一跳,便跳了进来。
饶是祁衫再聪明,见到这番景象也有点懵逼。
月色下那人的面容缓缓显露。
冷,酷,帅。
这是祁衫的三个反应。
那人一身黑衣,倒是真的像传说中“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杀手。
祁衫无语的看向荀翊,见其一脸淡定,才将脱口而出的“救驾”吞了下去。
“你来了。”荀翊道,语气中的冰冷都快结成了渣子。
这又是什么展开?
第九章,所谓爱恨纠缠
祁衫看着面前的情况,又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