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香儿,你这声音很好听,等我一下。”那人说着,便起了一阵衣物的摩擦声,不一会便冲了出来:“好了好了,快让本公子瞧瞧今晚吃什……”
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他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浑身僵硬。
怎么感觉那么蠢呢?还是林睿瑜的演技好,又或是歪打正着?
祁衫打量着这在风中凌乱的人。
衣着华贵,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年龄大约二十多点。剑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白嫩嫩的,有点像传说中的小白脸。只是看起来这人也是一脸的“我很纯洁,你可以随便的骗我”,祁衫看了看白洛恒,还是觉得身边少年要更萌更顺眼一点。
不过看林睿瑜那依旧面无表情的脸,祁衫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生气了。
莫非两人认识?
一片寂静下,林睿瑜便先行开口了:“请问慕流慕大公子,您不是应该在婚礼的现场拜堂,窝在这里作甚,那所谓的‘香儿’又是何人?”
这人是慕流?
祁衫这真的是实实在在的有点被惊到,总是觉得此事不来点爆米花简直对不起老天安排这场戏的良心。
慕流被他这一问,算是缓过来了神。抽了抽嘴角,作出一个谄媚的表情:“林侍郎怎么来这里了?”
“慕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林睿瑜也不听他乱扯,面无表情的只顾着询问自己想问的问题,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这个,那个……”慕流支支吾吾,眼神乱飘,只能含糊的说一句,“说来话长。”
“那你便一一道来,有的是时间。”林睿瑜依旧不饶不舍。
“唔……”那慕流被逼的也不知道用什么话说才好,就在林睿瑜近乎实质化的眼刀之下,十分不安,着实可怜。
看他这幅模样,也并非什么穷凶极恶之辈,明显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少爷模样,如今被逼成这样子也不好看,想起荀翊对其的暴行,坑成了这幅样子,祁衫心里确实是过意不去,便打算缓解一下气氛,清了清嗓子。
那慕流闻声抬头,一见他,眼中止不住的惊艳欣赏,脑子的弦从来没搭对过,脑子一热下意识的喊出:“美人!”、
语毕,还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见着他胸前的一马平川,一脸不敢置信三观尽毁【哗——】了狗的模样,失声道:“竟然又是男子!!”末了,又觉得这声不够表达自己的愤愤之情,又加了一句:“没想到竟然有比林侍郎长的更女气的人!男人!”
这话一出,到了祁衫喉尖的话立刻变成了:“慕公子的出现着实可疑,恐怕是早有预谋,林侍郎莫要让他逃了,定要问个所以然来。”
该!
真该!
祁衫在内心鄙视了慕流N次后,看着慕流顿时一脸委屈的模样,心里觉得爽到飞起。
难怪喝个酒就能走错ji楼,拉个男人回来,这么蠢真是会做这件事情的风格。
祁衫冷眼看着林睿瑜冲他点了点头,接着对慕流拽起古文,把从上古开始的反面教材挖出了个遍,说的慕流越发的无地自容。
文人就是好啊,骂个人都不带脏字的。
祁衫环臂瞧着,兴致正浓,便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一阵拉扯。
转头,便见着自己的小天使白洛恒满满的天真,带着一丢丢的小害羞:“阿衫才不女气。”说着,顿了顿,又想了想,补充一句:“阿衫是我见过的,最像男人的男人。”语气格外坚定,十分认真。
祁衫被他这小模样弄的心底发软,果然还是自家孩子更可爱更懂事,顿时心底的一丝丝的郁闷便消失殆尽。冲他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
白洛恒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满足似得,喜滋滋的不得了。
而在林睿瑜那边的好戏也临近了尾声。
其中一位主人公冷着脸,面色已经可以称得上黑炭了。
“荒唐!”林睿瑜气的一拍桌子,震的茶壶抖了抖,祁衫看着都疼。
“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竟然……”林睿瑜指着他,如玉的手指竟微微有些发抖,显然是真的怒了,弄的脑子有点短路,一向学习文学的他也在此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到最后千言万语只变成了两字,“蠢货!”
瞧瞧,骂人的话都出来了。
“是是是,林侍郎说的是。”慕流也不敢怎么吭声,在那边一阵低眉顺眼的,显得十分听话,这样端正的态度让林睿瑜有所缓和,可偏偏他还要作死的补上一句,“不过,与其让本公子找个男的过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林睿瑜一向淡然的表情是真的有点裂,过了一会才缓缓舒缓下来,深吸一口气,他定了定神,“趁着未拜堂之前,回去!”说着便向祁衫微微躬身:“丞相大人见笑了,一齐回去吧。”
在一旁瞧的正欢的祁衫严肃脸:“嗯。”
听到“丞相”两字,慕流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更加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里喃喃道:“丞相竟然长这样,还以为当朝丞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