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翊这次也算是好运,挑了一个好人家。
祁衫想着,放眼望这皇都,哪个为官的都要对自己的名誉做做准备,不然成了百姓口头上谈论的笑话,也对不起自己这张脸。
正如在现代的娱乐圈一般,身为名人,就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不然一个不小心,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做官的虽然不如这么夸张,但是任谁都不想成为人家饭后茶余后谈论的笑柄。
也幸亏人家慕鹏不在乎名誉这些事情,毕竟荀翊也确实是有所图,但也是真的打算嫁人他们慕家,搞出这劳什子的也只是他的混账儿子而已。
在某些方面上,读书人骂人的话,倒还是出奇的相似。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祁衫问道:“那林侍郎倒还是多才多艺呢。”——那时他说的那句话的声音,他可是依然记得。
“噢,丞相大人想必是说那件事。”慕鹏一拍手,双眼一亮,莫名的有股自豪感,“睿瑜说他自小与其戏子母亲相依为命,虽然当时身份低微点,倒还是有个好嗓子,若不是当年他自己的坚持,估计就要继承其母的技艺了。”
的确,在古人看来,做戏子唱唱跳跳倒是挺卑贱的,这种讨人欢喜类似于乞讨的货大多数人最为不屑,况且林睿瑜又是男子,若是真的这么干下去估计也会被说不lun不类。想起当时的声音。戏曲的发声无论是男女都可模拟,哪怕是男人也可以唱旦角,加上林睿瑜声线本就偏清淡一类,模仿起来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味道,如此,也能骗过慕流这个没脑子的了。
祁衫更加怀疑是不是林睿瑜本就猜到慕流在里面,才会用这么个简单方法就将其骗了出来。
一旁的慕流睁大了眼睛,仿佛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爹,林睿瑜什么时候会唱曲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侍郎比你还要长上一段时间,怎可如此无礼的直乎人名字!”慕鹏越看自己的儿子越觉得生气,可偏偏这孩子还是自己一手惯出来的,平常疏于管教,没想到竟然养成了这么个玩意,越想越觉得后悔,那恶狠狠的表情真是恨不得再把慕流塞回娘胎回炉重造,“你平常连家都不着,每次睿瑜来你都躲着,你如何能知道?”慕流被这么一训,也不觉得有多大点事情,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才过了一会本性就显露了出来:“改天让林侍郎唱两句祝祝兴致其实也挺不错。”
慕鹏气的七窍生烟,也不想理他,骂他的话都不想说了。
“慕公子若是想听,睿瑜自是从命。”
门被推开,林睿瑜站在门前,面如寒霜。
这种说别人坏话被别人听到的感觉可不好,慕流看着他,吓的浑身一僵,那表情简直是仿佛见到了阎王。
祁衫越来越好奇,林睿瑜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让慕流这个磨人的小妖Jing吓成这样。
当下,林睿瑜明显是不想对他计较,只见他将门完全推开,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
祁衫瞳孔一缩,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那人红衣似火,眼角挑出的慵懒与眉间的朱砂一点,是任何人都模拟不了的。
——荀翊。
祁衫暗叹。
他忘记了,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的私欲,逃走呢。
万万想不到,荀翊这家伙竟然还没有走。
祁衫淡定看着他,但内心已经策马奔腾,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
说好的逃婚剧情呢?
说好的放荡一次永不回头呢?
说好的失而复得的爱情呢!
你家老攻竟然没有拦着你做这种蠢事也是醉了。这个时候你还讲什么,都关系到人生大事了能不能先逃了再说?
合着刚刚为你坚持拖延了那么长时间就让你走,结果你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
祁衫心情有点不好,以至于不想再发表任何失败感言。
他自认为已经对荀翊很义气了,为兄弟两面插刀可能是做不到,但是为了兄弟的幸福还是可以努力一把的。
可惜,人家不领情,就连荀翊这个狐狸内心是怎么想的,他都不知道。
“咦?”白洛恒懵懵懂懂的拉了拉祁衫,“荀哥哥怎么回来了?”
默默接受着当场三双疑惑眼睛的祁衫一脸慈祥:“皇子殿下,您认错人了,这不是阿黄,咱们并不认识他。”——不管了,心累(▼皿▼#)
s在场的人都知道三皇子痴傻的事情,倒没有怀疑他什么,就算是有疑心,也不是现在追究的事情。
况且,就算是两人认识,又能把他们怎么着。(˘•ω•˘)(pia飞)
“你怎么还在这?”慕鹏皱了皱,三分惊讶,三分震惊。
毕竟这事情做的并不光彩,就算他脾气再好也仍会生气,正在气头上,看见当事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然会有几分迁怒的不悦。
“是啊,你怎么回来了?”相比于他爹,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