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排队交租的佃户们全都乱了起来,如果不及时制止,恐怕会酿成大祸。不说其他,就说现在他们在外面的几人,恐怕会被愤怒的佃户殴打。
刘二马见此状,招呼了自己的人赶紧回了宅子,却又下令让人把大门关上。
李伯大怒,本想阻止,却也晚了。就算他会功夫又如何,毕竟年老,门背后来有七八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抵着门。大门竟被栓上了。
张尧看了一眼被关上的们,脸色有些发沉,出声道:“今日大伙儿可以免租。”
他说了这话,佃户们欣喜不已,没想到竟然真的可以免租!
“明年就不用种咱们张家的田了!”
“哗——”众人哗然。
不让他们种田?他们吃什么?怎么过活!
虽说都是佃户,但也是祖祖辈辈在庄子里过日子,日子虽然过得凄苦,但终究还是有一口饭吃。不让他们种田,是让他们背井离乡?
那老麻子也错愕了一下,随即愤恨说道:“凭什么不给咱们种田,咱们是你张家的佃户,咱们不种这些田,你张家的田就荒了。”
“凭这些田都是我张家所有,凭我是这些填的主人。”张尧眼中迸射出凌厉,“想种田,就乖乖的交了租子,往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不想种田,今儿我也不收你们的租,你们只管离开。”
方才还闹开的佃户们,全都安静了下来。
张尧扫了众人一眼,说道:“交租就去赵臻那儿排好队,不交租,滚!”
李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尧哥儿还真是……任性啊!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见原本还闹腾的佃户们,再次乖乖的排队交租。
老麻子见大伙儿都被张尧唬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道:“不活啦,要人命啦,救命啊!”
老麻子虽然瘦小,声音可不小。
张尧不做声,冷冷的看着在地上耍无赖的老麻子。
李伯说道:“尧哥儿,他这么折腾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给他免了租?”
李伯的声音很小,凑在张尧的耳根子前说。
“不,规矩就是规矩。我说过只面昨日,那就不能有例外,不然心仪何在。”张尧拒绝,随即问赵云河道:“这老麻子是什么人,家中还有何人?”
赵云河虽然年纪小,但在庄子里也是跟着一大群小孩子玩耍过,撇嘴说道:“也就是偷鸡摸狗之辈,不然他种的那点粮食,哪里够交租。”
张尧点头,这样的人,不理会也罢,除了耳根子不清静,也不妨碍事儿。他又回头瞧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眼中的凌厉越发清晰。
然而,张尧不理会这老麻子,那老麻子却不想了事,一把抓住张尧的衣摆,哭嚷着说道:“你不给小老儿免租,小老儿就不放你,你是这些田地的主子,就你一句话而已,给我免了租子,我就不找你麻烦……”
这话才刚落下,老麻子一把被人扯起来。
速度太快,老麻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双手就脱离了衣摆,定睛一看,竟被一个大个子举在半空中,被吓得连连大叫,四肢并用,不停的蹬腿,张牙舞爪。
徐少白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四目龇裂,如实质般的杀气从周身弥散开来。一挥手,把麻子被扔出了四五米开外,恶狠狠的说道:“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