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资本庞大的商业贸易来说,一成的利润仍是可观的很,何况他只是提供了大致的构思方案,具体的成本规划和实施策略都要由梅衣侯一手包办,这个价位实在算不上亏。饶是心里为他公私分明的这种做法百般辩解,但内心深处还是禁不住冒出了酸溜溜的反对声:还说自己是他的什么什么人,明知自己穷的叮当响,也不多让着自己点。
尹枚君心里这一别扭,嘴上也Yin阳怪气起来:“具体事宜我会再找王府眼线带信给侯爷,时候不早我也该领自家儿子回府了。”特别是“儿子”两字狠狠的给加上了重音。
虞溪蔚似笑非笑地瞟着他,语意不明道:“宣王妃难产早薨,宣王把小世子交托于一心腹影卫暗中保护,你既有此育儿经验,日后胜任想必更是得心应手。”
日后?……与谁的日后?
尹枚君撇了撇嘴,从善如流道:“是啊,日后定要与宣王多生几胎,上要对得起轩辕帝国的列祖列宗,下要对得起祁连王侯的望眼欲穿。”
一股强势逼人的气息猛然压迫而来,两人呼吸相近,虞溪蔚冷着声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当真不明白本侯的意思吗?”
尹枚君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成功的让梅衣侯又退离至二丈外,他挠了挠鼻头哂笑道:“大概是王爷想我了,侯爷恕在下先行告退。”
不顾身后紧绷窒息的低气压,扳回一城的尹枚君悠然的甩着袖摆离开了亭台水榭,由拱门外原地随时待命的老鸨引路至素阁,领回他家难得玩的不亦乐乎的小鬼。经大堂那一闹,青楼大门是走不得了,老鸨带他们二人七拐八拐的进入一条颇为隐秘的里弄,尽处便是庭园后门。
“公子,门外已备好了一顶轿子,郑妈妈我就不远送了。”老鸨捏着嗓子,酥柔入骨的道。
尹枚君踌躇半晌,还是把心中的疑虑问出了口:“为何今日见我的是……而不是你们莫老板?”
老鸨一听,丝帕掩面媚笑了两声:“是那位主子吩咐的,要把公子直接带去面见他,别说妈妈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莫老板也是云里雾里……”她蓦地压低声音,“不过,男人吃味的心思妈妈我多少还是懂一些的。”说完,又花枝乱颤的低笑起来。
观尹枚君一脸怀疑的神情,老鸨破例又多言了几句:“别看是主子开的青楼,他却从不问美色,此中缘由无需我多言,公子既得主子青眼应当知晓,在我等眼中清冷至斯的主子唯独对公子另眼相待。”
梅衣侯经营的是见不得光的杀手组织,拿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青楼作挡箭牌实属情理之中,因此他也没过问侯爷开青楼之事,只是老鸨这么一说,他心中隐隐的郁结似乎全都消散于弥尔了。
轩辕澄听不懂他们打的哑谜,索性兀自走到门口拔掉门闩,敞开大门,没想到首先迎接来的是一队威风凛凛的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