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父……王……”澄儿看着马背上一脸盛怒的轩辕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单纯如他在看到了食仙府里那么多漂亮的哥哥姐姐粘缠着客人,也明白了这里肯定不是他跟娘该来的地方。
尹枚君暗自咬牙,早知如今,昨晚应该再灌他几斤烈酒,果然这几月被迫金盆洗手,连下手较以前也轻了不少,真是失策。
轩辕慑瞧着尹枚那副痛心疾首的小模样,就把他心里的小九九猜中了七七八八,心中不知名的滔天怒气在看到他和澄儿衣冠整洁,他还贴着可笑的两片小胡子之时,就已消退大半,还禁不住扪心自问是这几天故意冷落了他,让他心感烦闷了不成?才来这颇有名气的青楼闲逛,排遣寂寞?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一个王府侍君来青楼能有什么乐趣可言!难不成……隐隐有一个令人莫名为之一振的念头飘上心头。
莫非,他是故意为了惹本王着急担心,马不停蹄的寻他换来本王对他的爱宠重视么!?
寻思到此处,轩辕慑专注的望着尹枚面目如画的脸,越看越觉得腮边晕红,分明是含羞带怯的神情。当即决定调整下当初出府时要把他带回府家法伺候的初衷,一想到他可能在等自己温言软语的哄他,整颗心都软了下来,这可是自己从未在他人身上体会过的感觉,心中大感奇妙。
要是尹枚君知道轩辕慑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一定笑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自己就算脸颊有些红,也是后悔自己没有给轩辕慑下猛量给气出来的。
虽说两方人马心中念头百转而过,且风马牛不相及,但到底尹枚君逃过了整晚饿着跪祠堂的命运。
此时仍不知自己已然幸运的躲过一劫的尹枚君,规规矩矩的拱手对宣王一施礼,言语间带了三分示弱,故作怯怯道:“尹枚贪玩任性愿领罚,可小王爷乃受我唆使,请王爷勿怪罪于他。”
要是澄儿也被牵连其中,那以后他出入王府想必更是不便了,能保住一个算一个。他暗自盘算,不知道那轩辕慑会怎么罚他,禁足?擦地板?洗衣袜?……总不会是跪祠堂吧!?不得不说,尹枚君的脑回路终于跟宣王同步在了一个方面……
轩辕澄闻言,知道娘有意要一人独揽罪责,连忙冲上前澄清:“父王明鉴,是孩儿执意来此地长见识,与娘亲毫无关系!”
轩辕慑看着面前人绝难得垂头丧气的小媳妇样,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猛地一飞身探手把还在天外神游脑补惩罚内容的尹枚君紧紧抱在怀里,满怀爱怜的浅吻了他的额头,策马扬鞭疾驰回王府。
轩辕澄回想着离去前尹枚君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也是懵在了原地,直到有个侍卫也将他拎小鸡一样拎上了马,他才反应过来,嘴边漾开一抹属于少年这年纪的满足笑容。
而随着街景一幕幕闪过,饱受沿途人纷纷围观,坐在轩辕慑怀里的尹枚君,此时只能无语凝噎:这特么是在玩反转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