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枚君一听到这消息,再没心情跟庄卿云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下去了,遂称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庄卿云看他面色不佳也不多做挽留,送他到门外之余犹不忘表达择日与他切磋一二的殷切期盼。
对此,尹枚君违心的扯着嘴角应道:“我也期待。”期待他下次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自己。
倒是早早守候在楼梯口苦苦等着他出来的老鸨令尹枚君不由心中存疑,他不是放过话等自己与同乡友人叙完旧自会再找她带路去见她们幕后老板?老鸨这般殷勤的态度反而像是被谁特别授命过的,难道是莫傲天的命令?
老鸨见到尹枚君终于从屋里走出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可不能让那位尊贵的主子再多等下去,用丝帕胡乱拭了拭冒汗的额角,赔着笑脸为尹枚君在前引路,还不时回过头来对他挤眉弄眼意味深长的一笑。
尹枚君浑身抖了抖,认真考虑着一会要不要谏劝莫傲天换个表情正常点的老鸨,一想到他适才已把小鬼交给她安排,突然有那么点不放心:“你把澄儿带哪儿去了?”
老鸨闻言回头,更是笑得一脸褶子花:“小公子已被带去素阁耳房,那儿有入口即化的什锦糕点,各国搜集来的珍奇玩具,还有张妈照看着,不会出什么意外,更不会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话音未落,就自个儿捂嘴咯咯地偷笑起来。
……该庆幸还好这老鸨的不正常目前只停留在脸部,还没扩散到四肢,不会影响她的日常行为。
转过小轩窗扉大敞的走道,九曲回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间,不曾想拱门尽处却别有洞天,后山小小院落竟筑山穿池,竹木丛萃,落落涧边上建造了座卷棚歇山式的风亭水榭,本有深暗幽远的距离感,但平桥贴水,又设鹅颈靠椅供坐憩凭依,反而平白少了寂寥冷落多了亲近相依的意境。
尹枚君此时才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虽然他与莫傲天相交短浅,但可以肯定依莫傲天豪迈爽直的脾气秉性,断然不会选择这种山清水秀到Jing雕细琢的华侈环境见面。
环顾四下,杳杳无际的假山六角亭外不乏高手层层把守,曲径通幽的林间小道旁花树摆的乱中有序,十之八九是有什么异世独有的阵法,颇有一入瓮中插翅也别想逃的气势,尹枚君不禁自嘲看来想见自己的这位人物怕是还来头不小,是福是祸只等去会会他才能知晓了。
老鸨送他到曲桥上便请退,尹枚君短短时间内心里已经做好了建设,反正是在水上,要是苗头不对,把他往河里推就行了,到时候那些高手忙着救他们主子也顾不上拦下他,这才一步步不紧不慢的走向水榭另头一身紫衣华服迎风背身直立的男子。
凉风习习,亭中二人一时默契的皆缄默着,在尹枚君分析觉得风再大也吹不掉男子脸上戴的面具后,终于决定主动出击:“阁下的面具很有特色,可否摘下让在下品评一二?”
华服男子闻言缓缓的转过身,一双瑰红色的双眼定定的停留在他脸上。
尹枚君打趣的笑脸顿时凝滞,好一会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侯爷不掩眸色既不想瞒我,何必又遮面具多此一举。”
梅衣侯摘下面具,不咸不淡道:“面具是给外人看的。”潜台词不就意指他是内人,尹枚君实在佩服为什么这个侯爷总是能把话题扯到这方面来。
“侯爷没必要如此体贴下属在此等候,只要侯爷的一句话,在下于情于理都该来拜会侯爷。”
梅衣侯眼角微挑:“你是想本侯亲书你的大名飞鸽传书到宣王手里召你?”
尹枚君神情古怪:“其实,暗号有很多种,不是一定要写我的名字。”
“……”
不得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人是梅衣侯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侯爷莫非就是莫傲天背后的势力?”梅衣侯毫不犹豫的颔首,淡然的瞄着他:“你为何会选这时来找莫傲天?”
从商赚钱自然是要找背景越雄厚,势力越庞大的,面前之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不容错过的合伙对象,尹枚君在心中权衡再三,鼓足勇气开口道:“自是为了生意上的事,侯爷可愿与我合作,助我从商?”
梅衣侯回答得很利索:“不会。”
尹枚君惊讶道:“侯爷为何拒绝地这么干脆?”
“你没有从商经验,本侯无法委以重任。”
尹枚君听到这个理由,顿时难以抑制的激动了:“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啊,侯爷凭啥要我有工作经验!”
梅衣侯沉yin了下:“诸葛亮是谁?”
“……甭管他是谁,侯爷先听过在下的想法,再做决断也不迟。”梅衣侯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落座一边软席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尹枚君放下手中的画卷开始娓娓而谈,梅衣侯淡淡扫了眼那幅画也不以为意。
“首先,各行各业讲究的无非是推陈出新,拿饮食业来说,比起司空见惯的玉盘珍馐,闻所未闻的新款食品更能引起广大百姓的兴趣,这就是商机。而我今天要说的是更快的赚钱渠道,众所周知,大买家通常都是王公贵族,而他们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