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即刻心中恍然这不正是当日风华冠绝的“极品侍君”?!
轩辕怵的脸上出现一刹那的呆滞,似乎全然没对眼前发生的场景反应过来,微微缓过神冷不丁撞上父王笑中掺杂的三分寒意被惊煞到,自知冒失轻率做错了事,垂首默然退居一边,眼睛还不时偷偷瞟向方才自己还下令扬言要剁其手的美貌男子。
“是王儿年少鲁莽,惊扰了尹侍君,本王在这代为致歉,还望尹侍君不要记挂心上。”
说话的正是轩辕王朝四皇子晋王轩辕悸,笔直而修长的身躯停驻于楼层口一角,整个人都散发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话中内容真挚诚恳之派,神采却眉目轻佻,笑意yinyin,浓骊的黑眸掩藏不住眼底那抹燃烧着兴味盎然的火苗。
尹枚君见状,面无表情地牵牵嘴角:“我自不会放在心里。”
忽然感到一道强烈到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身上,移眸正好对上一双眼窝深陷黑到发蓝的瞳仁正直直地盯视着他,给人仿佛要穿透到他心里的错觉。
果然是宣王轩辕慑,他带了一群随侍正伫立在轩辕悸对面一偶,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整个人太过于锋利,就像一把封尘已久骤然上弦的弓弩,有一种寒光毕露刺人眼球的尖锐和锋芒。
尹枚君细观轩辕慑的神色,状似还在为出府前的不愉快耿耿于怀,轩辕慑平时的气势已经令人生畏,要是脾气一旦发作,那狂风骤雨般的怒意应付起来着实吃力,也不知道他就这件事带同先前的要如何为难自己。
两方人马迎面而立,都来势汹汹,气派非凡,不知情的还以为方才是他们双方在争斗不休,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透着危险的暗chao汹涌。
眼看光顾天字号赌坊的财神爷们,都要被这两尊大佛吓的魂都没了,赌坊明面上的东家终于抖着一身肥rou按耐不住出来打圆场:“两位王爷莅临此地,小小赌坊真是柴门有幸啊。”
见没人搭理他,东家也不尴尬,继续猫着腰打哈哈满脸堆笑道:“王爷难得驾临,就不想露两手玩两把?也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呐。”提到大伙儿的时候,东家不着痕迹的瞅了瞅尹枚君所在的位置,这个眼神含意在场之人只要不傻的皆心知肚明,齐齐在心中笑骂这东家真真眼光独到心思缜密,区区一个照面就已了然于胸这两位能撼动大轩辕朝国之根本的王爷是为何人而来了。
“有何不可,方才王儿与贵府侍君已较量过,现今不如让王兄与本王博弈一番凑个趣。”轩辕悸低笑几声,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雍容华贵的王族之气,邪肆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浅笑,眼里不经意流露的Jing光却叫人分外不安。
“既然王弟有意,本王定要奉陪了。”轩辕慑说话间对着众人,可目光却牢牢钉在尹枚君身上,未曾离开。
轩辕悸见此景,玩味的眯了眯眼,手里悠悠转着已被磨溜的晶莹剔透的龙雕松竹梅纹揉手核桃,把玩于指撮之间。
赌坊老板一世浮沉几许,自然练就了一身圆滑世故的姣好本事,在两边未言明选何赌法的情形下万不敢擅自做主,可又不能让两位王爷干等晾着,自知无论哪边都开罪不起,转了转眼珠低语吩咐手下几句,便看到一小厮打扮的人疾步从楼梯上来诚惶诚恐向尹枚君献上檀香竹牌仍他挑拣。
“王爷们定然对九式赌法无有不通,既然侍君在这,不如为两位王爷玉指一选也免了王爷左右抉择。”不仅捧了两位烜赫一时的当朝王爷,连带也间接抬高了尹枚君的身份。
可惜,尹枚君一个大男人以一介侍君地位周旋在两名高大男子身边,已是心中不平,被这赌坊老板三言两语勾起不堪现状,哪还会有什么好脸色相待。暗自翻了个白眼,抵不过众人眼光期许之味浓重,看也不看底下牌子上写了什么,随意拿出了一个抛向那胖乎乎的赌坊老板。
胖老板手忙脚乱的接住,全身的肥rou好似接连滚动了一番,看清竹牌上刻的字后,憨笑地犹如弥勒佛般公布出声:“押花会。”
还以为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位王爷为了保住颜面明争暗斗去,没他尹枚君什么事了,不曾想未及转身就被轩辕慑重重揽住肩膀,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被那样难以形容的眸光看的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
“有没有被不长眼的贱民伤到。”耳边回荡着低哑温醇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