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枚无碍。”尹枚君咬牙躲过伸手来试图要亲自检验他话中真假的宣王,祸水东引到一旁看戏看得正津津有味的晋王,“小世子没有亲自动手,想来也是跟在下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轩辕悸自小与轩辕慑一同长大,何时见过他对任何一个侍君表露过这种极为在意的情绪,笑意越发高深。
“尹侍君所言甚是,王儿桀骜难驯,本王自会带回去好好调教,可让本王费解的是,王兄竟如同宠物一般把你藏得如此深,自祁连一别本王要见上尹侍君你一面可谓难于登天啊。”斜眼瞥了下轩辕怵,轩辕悸目光踅而与宣王在半空中短短交锋,彼此眼中的深意心照不宣。
“枚君初回,本王自有多日别离情思相续,朝约游夕约月,他当然没空见一些不必见的人。”这假话宣王当真说的神态自若,忆起初遇就被下水牢虐待,要是水牢相会是约会的一个必去地点,那古人谈恋爱的方式特么也太重口味了。唯二知道真相的自己默默的独自欣赏这个冷笑话。
“金丝雀安困于华丽牢笼固然是主人之福,然则凤凰翱翔于九天之上岂非更令人惊艳。”轩辕悸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随口一说,眼缝中却有一丝Jing光漏出。
轩辕慑脸色变了变,接着Yin沉道:“不管是雏雀或者凤凰,他都休想飞出本王的手掌心。”
轩辕悸闻言唇角浅弯,甚觉有趣的往尹枚君脸上扫了眼,信手接过下人递上的茶水轻抿了口便搁到一边。
最愚蠢的人就是自以为自己是控制全局的猎人,却不知眼中以为处于弱势逃不脱的猎物才是蛰伏已久只等全力一击反身为猎人的终结者。
尹枚君鼻子里冷笑:“两位王爷不是扬言要一拼赌技?在场各位眼巴巴都等着呢。”无论结果谁输,都会大大的有损身为堂堂王爷的颜面,他一个黑道老大憋屈了这么久,急需要有人和他感同身受一回,让自己也幸灾乐祸一把。
周遭诡异的静默片刻,轩辕慑突然一个欺身扳起他的下巴,强迫与之对视:“你称呼本王什么?”
“王爷啊。”理所当然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蓝黑的眸子幽暗的能透出光来。
“托王爷的洪福,尹枚每日吃饱喝足之余都要被迫知道一遍。”尹枚君被迫二字咬字地尤其重,以表达本人强烈愤懑。
“一起朝约游夕赏月的侍君,竟然不知道对自己委身的王爷在外要尊称‘王夫’吗?”轩辕悸适时一副极为惊讶的表情。
对上轩辕慑冰寒不渝的面色,尹枚君不由心中一跳,暗自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