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最近,看到乔啸就烦。
这孩子也不知道被什么迷了。
一看见她,就凑过来问,来来回回总是那么一句
“妈妈,我真不是哪个高门大户的遗失明珠?”
她也是翻来覆去那么一句
“捡到你的就是别院后头的小土坡,连个背风的地儿都没给你安置,何况这十里八坡的没一户人家丢孩子的,再远些更没听过,这就是让你奔死去的。”
乔啸不依不饶
“难道不是私生子什么的吗?有没有襁褓?有没有信物什么的?”
老妈子坦白的告知
“屁的,一个子都没有,我看见你的时候,你的半个头都戳在土里呢,全身光不溜丢的。”
乔啸继续刨根问底
“没在附近找找?说不定被风刮走了呢。”
老妈子这个时候往往会撇撇嘴。
“找了,你以为我喜欢随便捡孩子玩?头两天倒是下了雨,要不是别院里有个不开窍的怀了别人的孩子,我好说歹说,给她落了胎,按理得烧个纸钱什么的去去晦气,我才看不见你呢,要不是你突然从土堆上滚下来,哇哇大哭的,刚好顶着我的脚,我才不会理你。”
从老妈子白眼频送中,乔啸彻底的死心。
能被这么嫌弃,那肯定是没一丝可利用价值的。
乔啸低落了小半天,又没事人了。
七夕一过,花船又停了三天,把包了单人的恩客一波一波送走后,就慢悠悠的开回了别院。
六曲别院,在这小有名声。
他的主打王牌是雅俗共赏。
百两黄金想赚,蝇头小钱也不嫌弃。
最关键的是,别院分为三部分。
女人扎堆的花院,男色蹲守的竹院,退休人员和接待重口味恩客的暮院。
瞧瞧,明显的歧视。
正当年的就叫花园,竹园,老不死的就干脆叫墓园了。
乔啸很想看看墓园的光景。
花船上呆了四五天,他一个澡都没洗。
既然去见老前辈,仪态要得体。
别院里,他住的地方比较偏僻。
乔啸提了老半天的胆,总算是安稳落回去了。
有地方住挺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偏僻,生活上的所需,都需要自己置办,来来去去的忒累人。
住的地方左边是柴房,再左边是放各色杂物的柴房,柴房旁边就是走廊,也是唯一通向外界的通道。房间后面是高高的一堵墙,白天阳光射进来的不多。估摸着冬天会很冷。
乔啸放下那个小镜台,把它移到了靠近阳光的那一边。
从柴房寻摸到了两个可以装水的大壶,去找厨房。
厨房按理来说应该不远。
有烟火气的地方,总归要离人的。
他顺着来时的路,然后拐向另一边,果然,见到了厨房。
没有炊烟,代表了现在应该不忙。
不用排队,挺好。
一跨进去,他就直眼了。
一个人正坐在灶膛那儿,添柴填的可勤快了。
乔啸眨了眨眼。
就他刚才在房间门后看见的小斧头,推测,隔壁柴房里的柴,是他劈的。
照这个添柴的速度,他洗完澡就得劈柴。
厨房里一角摆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桶,乔啸,暗暗佩服,这可比他有效率多了。
等到那人煮开了两锅水,乔啸走过去,双眼灼灼的看住那人。
“我们一起洗吧。”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带着怒意,上下打量他一番。
瞧见腰间的小木牌时,似笑非笑的多看几眼,而后拒绝了乔啸。
乔啸提溜着两个大锈水壶,看那人把诱人的木桶注好了水,留好半锅水再用。
那人挺讲究,还撒花瓣,撒香粉,在厨房放闲置菜的桌子一角压上一个黄豆大小的熏香,点了。
于是,在那人扭头去拿什么东西时,毫不犹豫的脱了衣服,钻进木桶。
那人拿了沐浴需要的布巾,搬了搭衣服的条凳,就看见木桶被占了。
“喂,你出来。这是我的桶。”
乔啸,爽的魂都没了,听见谁说话啊。
肩膀被人揪着往外拉,乔啸睁开眼。
“我们差不多胖瘦,一起洗就好。”
那人红了脸蛋,死劲跺脚
“你给我出来,是我的,我的。”
乔啸见他着急,带着一身水花,站起来,一把就把那人的衣服扯了。
那人张着嘴巴,指着乔啸,泫然欲泣。
“你,你……”
你了两回,乔啸又是一拉,把他按进了水桶。
“我洗好了,刚好起来,给你添水。”
那人一脸的铁青,咬着嘴唇,不答腔。
乔啸不管他,继续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