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怎么才,啊!来干什么?”
竹撑开手,挡住往里闯的乔啸
悄摸揉揉被掐疼的腰眼,竹斜眼偷瞄笑眯眯的站在身后的兰。
乔啸笑眯眯的提出布包,在竹鼻子前慢慢滑过。
“带了,他带了,是酥饼!我闻见了,不会错。”
梅捂嘴咳一声
“矜持。”
乔啸往里挤,被顶着胸口的竹,坚持的脚步愈来愈软。
“晚辈寒石,近日有些身外事。”
“呸,什么身外事,就是故意吊着我们几个的胃口,谁看不出来似得。”
竹拽拽衣角,把胸脯挺高。
乔啸低眼瞧他,伸手捞了一把竹的脖子后。
“你,你干什么!”
乔啸笑起来
“前辈衣领翘起来了,这件衣服容易有褶皱,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别,别甜嘴,别以为你这样我们就真的教你了。”
乔啸往前挤,又进到屋子里一点。
“怎么?难道是我看错了?刚才前辈在门口东张西望,难道不是在找我?哎~~~原来是我自作多情,那也不好再逗留了,这些饼是我赶着买来的,前辈们趁热吃吧。”
兰攥住乔啸的衣角。
“好了,好了,不要耍性子了,没甚意思,我们是想教你,你呢,的确是有意吊着我们,好了,好了,进来吧。”
乔啸转身,看看其他人,三个人要么看屋顶,故意去摸桌角,移开脚;要么转身整理衣服,荡开身躯。
“是如前辈所说,我是有姗姗来迟的打算,不过,不光是为了吊胃口,更多的是为叫前辈们,千万想好了。”
四个人都看向乔啸
“嗯,你的确拿住了我们的缺,我们都是自愿教你。”
“此言一出,可不许半道变卦。”
乔啸伸出的小拇指贴上了另外三根。
“哟,瞧你那没爹疼没娘养的可怜相,放心,我们不会抛下你,只图你的饼吃。”
“前辈说笑都说的这么准确,我的确是没爹没娘,躺在石头下,来到此的,还多谢老妈妈,一时心软。”
四个人面面相觑良久,纷纷见乔啸只是笑,并无半点悲凉,都叹了口气。
“世间少不了身世寥落的人,你这么想得开,是好事。那个,我说,寒石小子,你身上什么味啊,一股的说不明的怪味。”
竹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乔啸认真回答。
“去了隔壁的暮园二馆。”
“啊?”
竹捂鼻,把他直往外推
“啧啧,回去,回去,洗干净再来。”
乔啸扒着门框
“前辈不好这么直接撵人的,什么意思呢?给个明白啊。”
菊把竹拦腰抱住,放到一边,扶稳乔啸
“你不知道吗?二馆就是六曲别苑的冷宫,也只有最不要脸面的才愿意在那儿过活,来那儿的恩客都是有些不好为外人道的癖好的。你说说,那种钱,何必赚。”
乔啸点点头
“这样啊,我只是好奇。”
竹指着他
“好奇你和我们说,我们告诉你好了,你往里去,再去,休怪我扭断你耳朵。”
乔啸笑起来,胸口一颤一颤的。
竹气哼哼的扒拉一下菊
“我教训他,你心疼什么劲。”
菊举手投降
“好好,我不参与,你训,你训。”
竹白他一眼
“没了,气势没了,不训了。”
“前辈们,要我答应你们以后不去那儿,我还说不好,那里有我一个朋友需要照料。”
竹闻言,又扒拉一把梅。
梅竖起手指,嘘一嘴
“别急。”
转脸对着乔啸
“寒石啊,你晓得并不是我们拿眼瞧不起人,只是你要是去那儿,很容易会被当成做这生意的,那里没人管的,要是有什么人抢了你去糟蹋,谁也不晓得的,你白白吃亏。”
乔啸点点头。
“我晓得,我会小心。”
“谁呀,叫你这么不顾脸面的。”
竹忍不住叫起来,兰斜他一眼
“有个前辈的样子好么,动不动就喊,成何体统。”
“我们就是男伶,有什么体统好守的。”
兰沉下脸,别脸捞起一缕自己油光水滑的长发,绕在手指上轻轻拽。
竹吭哧吭哧半天,没说什么出来,一汪水渍渍的眼瞧向梅
“兰,竹不是那意思,他说的也没错,我们到底就是西斜的日头,你不是常说余下的日子何不快活。如今赌什么气呢。”
“就因是男伶,就得留着点气在心里。”
乔啸笑眯眯的说。
他慢悠悠的口气叫四个人都一愣。
片刻后,都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