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几眼,寒石继续挑衣服。
“你的状态,不适合接客。”
长亭握住拳头
“这是妈妈该和我谈的,你有什么资格说,骗子!”
人冲了过来,一掌就照着寒石的脸过来了。
结结实实的承下这一下,长亭大口喘气的身子歪了歪,一把扶住挂衣服的架子,架子轻巧,一碰就倒了,寒石扶住他,往边上走走,不踩到正往下落的衣服。
“你这一身不错,借用可好?”
“这是我的!我的!!”
断断续续的微弱哭喊中,衣服被脱走,长亭看着扬长而去的身影,狠狠的扯了一把披在身上的灰衫。
灰衫没有落下,长亭趴到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月到中天
寒石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个人,露出微笑
“想学。”
“那赏钱?”
同样微笑的脸,转过来,双双对视
“就当做你的辛劳报酬。”
“那好,一言为定。”
男人走过来,摸了一下寒石的手背,寒石坦然受之。
“你叫寒石,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为了方便称呼,请告知真名。”
男人眯眼一笑
“怕我只是兴起?呵呵,我还没有闲心和男伶食言。顶多两三天我会再来,到时,我一个人,你说好不好?”
寒石笑笑点头
“这样是方便教我。”
“为什么不说在私底下见面?这样既不影响你学习又不阻挡赚取钱财。两不误的。”
男人又俯过身来,摸了一下另一只手背。
寒石点头
“这倒是个好主意。”
男人直起身,哈哈一笑
“那好,记好了,我的名字叫蒙苍。”
寒石微微点头。
“记住了。”
蒙苍看着他的眼睛,凝视一阵后,呵呵一笑。
“那到时见。”
蒙苍守信,三天后,他出现在正抚琴助兴的寒石面前
笑眯眯的脸掩在彩翠的孔雀羽扇后面,头发绾了起来,衣裳换成了红黑间色,比初次见时更显俊秀,少了一份闲适,不过,多了一道莫测。要说初次是少年俊才,这次像极男子无双。
“还有多久?”
寒石看看他坐的单独角落外的房间,里面正热火朝天。
“想来还有一阵。”
叮!
琴弦折断,寒石的手停在当空,脸上浮起微笑
“这倒是好办法。只是这琴并不是我所有,你得要赔来。”
蒙苍直起身,摇摇孔雀羽扇
“不在话下。那走吧?”
寒石走进房间深处,和客人讲明,领了一半赏钱,退了出去。
七绕八绕,走了差不多三刻钟,到了后院小屋。
蒙苍看一眼寒石,又瞧瞧这个太阳稀少的院子。
“你的私底下还真的很僻静。”
“没有怠慢的意思,我就住在这里。”
蒙苍长长的哦了一声
“那我,就试试看寒舍是如何的感觉。”
“上次你临走前,瞧我的眼神好像意有所指,现在说这话,是不是说,你是纨绔子弟?”
蒙苍回身,一只脚刚踏进去,看了看寒石后,迈进另一只脚。
“蒙容两家,国之栋梁,可有耳闻?”
寒石搜刮了一下菊说过的内容,的确是提到过
“嗯,有耳闻。”
蒙苍瞧他很久,然后笑着叹口气
“你当真是毫不在意还是?”
寒石跟着他后头,闻言,抬头疑惑的眨眨眼
“你想叫我做什么?”
“既然有所耳闻,知之可多?”
寒石摆头
“街知巷闻罢了。”
“哦?说来听听,我瞧瞧平常人家是如何提起我们两家的。”
蒙苍走进去,四下打量后,坐到镜子前的木凳上,双腿并拢,坐姿挺拔,寒石拖过几块木头,铺到地上,随意一坐,要不是坐在床上会客不太礼貌,他倒想直接躺下。
“蒙家子嗣众多,其中蒙耀,蒙光两兄弟最有名,他们的子嗣中,文治武功,各有建树,至于容家,倒是子嗣凋敝,到这一代,只有两位男子,容泽伏,容泽景,均为将军,因他们不常出入烟粉地,所以我只晓得这么多。”
其实是记得这么多。
蒙苍点头。
“是了,是了,看来评价不算差,我呢,是蒙家兄弟中不太出名的蒙宗的儿子,你觉得如何?”
寒石看他一眼
“长得很好。”
“就如此?”
“我对你不甚了解,还能有什么?”
蒙苍哂笑。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