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景的府邸叫景王府。
寒石大白天的看到的门匾。
接他入府的仪式不复杂也不随意。
寒石很是感激,心意到了,更不累人,两者兼容,容泽景不愧是个温柔的人。
从内寝出来,容泽景一路把他用衣裳盖住,带到了府外一家气派的客栈。
“没必要的闲话,不要制造,你说对不对?”
寒石同意。
被扶下套了两只高头大马的马车,一身白底滚红梅色边衣裳的容泽景朝他眨眼。
寒石拎起不太合身的同样式的长衫,向他走近。
“来了。”
寒石点点头
“嗯,来了。”
“走吧。”
寒石再点头,被容泽景牵住手,往里走。
“头抬高些,没什么不好见人的。”
寒石哦了一声
“昨天你叫我羞赧些好。”
“今天除外。”
“好。”
真是个温柔的人。
一路过去,没有十里红妆,也有百米了。
夹道的都垂手而立,恭敬有加,身上穿着和他们同样式的衣衫,只是材质,颜色次些。
夜间,寒石睡在分给他的独门独栋的屋子里。
里面的布置来时已经齐全,材料都属于上佳。
太阳东升,起床后,有人端来吃的,吃完饭后,就不知道做什么好。
寒石打开门,想出去走走。
去大街上,茶馆里,菜市口,那些人来人往,他从来去不得的地方。
口字型的走廊上,寒石迈出一只脚,就看到了直对面那有个人,静悄悄的站着,掩在绿荫缭绕的花丛绿树后。
那人不动,寒石可赶时间。
等他走到走廊另一端,那人的衣角也到了。
抬眼放去,是一位紫衣姑娘。
瞧那上好的衣料,不是下人一类的。
“姑娘找我?”
紫衣姑娘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发出嗤笑一声。
“我可不是什么姑娘。”
寒石给她看个遍,听她开口,报以微笑
“那,保养得真是好。”
“我是容泽景的正妻,云王次女。”
“正妻?”
昨天没见到。
“按道理,你该给我敬茶的,不过,王爷没吩咐,想来,你也不如传闻中那般受宠。”
寒石皱眉。
紫衣姑娘倒笑的越发厉害。
“看你,昨个的排场不小了,不过可曾见过一位德高望重的人?连我这个正妻都没被告知出席,本以为他真要寻了一个倾心的,假使是个男儿身,我便死了这条心,如今看你的样子,很快也会和我一样,身在荣华,心在冷宫。”
紫衣姑娘扯动嘴角,凄凉一笑,转身离开。
寒石回屋子,静坐。
嗯,心情并没有任何好转,那,还是逛街好了。
菜市口的黄瓜真是不错。
咔擦咔擦,一小节一小节,嚼的满口逸香,寒石左右看着,朝前走,不刻意选路,哪儿人多就往哪儿走。
从色彩缤纷的瓷器摊位上移开眼,寒石无意间投向人群的眼眸定住。
容泽景……
白底镶彩色边的衣裳,束了一根麻花细绳的发式,是他没错了。
那身量,在人群中还真是略微鹤立鸡群。
怎么在这里?
四处看看,没错,是一条普通的小街。
咬一口黄瓜,悠闲看前面,那位正咬一口手里的糖葫芦。
这么走了,不知道许久。
前方有拱桥,人流如织,寒石瞧一个奔跑的十分莽撞的人迎面扑来,放慢要过桥的意图,往边上退退。
一个袋子从天而降,寒石看着那像极了钱袋子的打扮,疑惑的使劲瞧。
再看看天,并没有下钱雨。
再看看地,丢下去,不知道好不好。
“这是我的钱袋,可否还与我?”
抬平视线,呃~~~
不是容泽景,但是好相似的打扮啊。
呵,原来是认错了。
嗯,果然还是不够了解。
“你的钱袋子?怎么证明?”
伸着手的人,显然没料到寒石会这么说。手该伸着还是伸着,只是脸上的客气,少了些。
“钱袋是刚买的,你叫我证明,我还真的证明不来。”
寒石摸着下巴颏思索思索
“那,里面有多少钱?”
“出门带了百两,买了钱袋,记不清,大概四文,喏,糖葫芦,三文,一壶茶,七十文。”
寒石想想
“那应该还剩九十九两多,你等我数数。”
展开钱袋,悉数倒到撩起拢成半圆的衣袍里。
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