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而眠一夜。
晨起,容泽景已不在床上。
放在床头小柜,叠整齐的衣服上,摆着一根白玉的短簪。
穿好衣服,寒石坐到镜子前,摆弄半天头发,簪子依旧还在手心里。
下人们是很尽责,也很冷情,从没有发生过,主动帮主子分担困难的情景。
寒石收起簪子,关上门,往自己的院子走。
“公子,将军吩咐,他出外一阵,叫公子可以来去自由,这是特意留给你的银钱,不够,可以再到管事房支。”
容泽景的钱袋子就顺眼多了,金色的,什么花纹也没有,倒挺应景。掂量着是沉,打开后,表里如一。
寒石笑开了花。
当场就花了三分之二。
“哦~~~~”
寒石红扑扑着小脸蛋,仰头,盯着那屋檐看。
“公子,公子……。”
“嗯?”
头没动,嘴巴里回应的声儿,软绵绵。
那个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从头到脚又哆嗦了一下,脚跟再次往后站了站。
“确实要租赁十年?”
“恩恩,这么漂亮的房子,卖掉可惜了,你也这么觉得吧?”
中年男子揉揉头,心里所有的犹豫都写在脸上去了。
“怎么?不舍得便宜我这个男伶?”
“呃~~~~哪里,哪里。”
寒石眯眯眼,降下头。
“你要是坦诚认了,我还可以考虑高涨十片金叶子,啧啧,可惜啊。”
中年男子,立刻摆手。
“我,我没说不租,我,我是有些顾忌,这,这是祖屋的,那个,祖上,祖上……”
寒石转动头部,眼睛再眯一点,盯住中年男子,手挡在额头前,制造一片Yin影。
“所以呢??”
中年男子往后一退,快要哭了。
“你,你放下手,别,别打我,拜托,可以用之前那副痴痴的脸对着我吗?我害怕,我,祖上虽然注重名和誉,明文规定不可与三教九流之辈为伍……我……”
寒石放下手,眼睛弯起,笑出得体的微笑
“所以呢,我还没说完,我这是帮你保住了祖屋,还摆脱了追债的纠缠,刚才你那么紧张,一定是看多了追债凶汉的神色吧?恩恩,我呢,不压价,也不啰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多话的哦?”
中年男子啊了一声,看看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来的金叶子。
刚才自己说的,他一点都没听进去吗?
难道一点都不生气他说的那些?
“啊,对了,忘了说,我是泽景将军家的,这个能不能坚定你的信心?”
男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够,够了……将军,不,不算,三教九流。”
“那,就这么定了,快,快写租赁契。”
拿到契书,寒石愉快的转身走了。
逛街,逛街,以前的以前,他都把时间耗在了医院,家两点一线。
哦~~~~街上好好玩的说。
“哟,这不是前阵子来过的公子吗?你不会真的买了那栋祖屋吧?”
“啊啊,是大叔你啊,上次多谢你拉了我一把,否则就被打架的他们扔出的凳子砸死了。”
“啊哟,我还觉得是你绊了我一跤,我才能没被砸死呢。”
寒石蹲下来,看了看大叔脚底下的粗布,上面的东西没有什么大变化。
“咦,这根簪子不错。”
“是啊,是啊,一个长相不错的公子抵给我,换了我的两坛杏花酒。”
“哎呀,今个不巧,不然我就买下了。”
“不妨,不妨,公子看看,随意给个价,我们粗手粗脚,也使不上这样式的物件。放家里要是被贼惦记上了,徒增烦恼。”
寒石从口袋里掏出剩余的,看了看,只剩很少的金叶子了。
“大叔,实在抱歉,你再等等,怕是会有更有实力的,高价买下。这物件也不能太廉价贱卖了。”
大叔点点头。
“好哇,那盛公子吉言。”
旁边的年轻小贩,在心里啐了一口:两傻子,一个能低价还不买,一个有得赚还不开。
晃回景王府,寒石顺着走廊走到自己屋子前,嘴裂的更大。
“是谁把海棠树栽的这么丑?是谁??”
从树丛底下爬过去,回头,这下真的笑出来
“呼,真的没有碰掉一朵花啊。”
狗洞般来去的生活持续了几天。
肚子朝天,慢悠悠蛇行而过,寒石吹口气,看着眼前新开的花瓣娇俏的抖了抖,嘿嘿的笑出声。
“哎哟。”
坐起来,回头,看到了门前摆了一个小锄头。
“嗯?为什么,为什么。”
寒石的脸Yin沉无比。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