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陆余没找到什么吃的,索性就上了二楼。走廊一排房间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只是径直走到尽头,去看最后的一个房间。
是哥哥的卧室。
在父亲还在老宅的日子里,他总是不被允许上二楼。他被教训的时候哥哥面上不露什么端倪,背后照常把他带到自己的书房和房间。
陆预房间比他楼下的卧室不知道大了多少,一张蓬松的大床在房间正中,床被没怎么收拾,好像还会有一个人会在这里睡觉似的。落地窗前铺了厚实的地毯,上面散落着凌乱的书,拼图和其它小玩意。过去陆预在这里教他拼拼图,后来陆预在这里Cao他。
房间里的衣帽间还留着陆预的衣服,也还有一些他的味道。还是那种神秘的香,温暖又凛冽的,像是寒冬里瞥见的一丝春光。陆余贴近了衣服去嗅,实木的衣柜又大又深,把他整个人都装在里面。
他被衣服和味道包围起来,脸埋在衣服里的感觉和在陆预胸膛里的很不一样,好在味道还能让他有一点慰藉。他的眼泪洇shi了衣料,而那些衣物像过去一样,只是温柔的吸收了他的泪水。
那时候他在衣柜里味道不是这样纯粹的衣物织料和淡香。浑浊的空气即使大口呼吸也还是憋闷,他被快感充斥的大脑分不清有些什么味道,只是因为陆预毫不收敛的顶弄而啧啧作响的性爱动静,告诉他呼吸间的腥膻应该是身体濒临高chao的爱ye味道。
他混混沌沌的,腿缠在陆预的腰上,身体后仰着和挂在衣柜里的衣服挤在一起。陆预笑他连衣服和人都分不清,他只是摇头,手指攥紧了手边的衣服,把平整的布料捏出一道道褶皱。
他的底下像是坏了,或者是完全归了陆预管。他控制不住那点地盘,rou洞外的褶展得开开的,囊袋撞在股缝里,甬道就要跟着缩一缩。贪食的rou窍被陆预的温度烫得服帖,再遇到陆预的东西就不知道拒绝,只是吮着裹着,连里面的嫩rou都翻出来,红艶艶的要讨一点好。
陆预就真的要给他好了。
开始作弄一般的缓慢顶磨变成只留一点gui头在xue里,膨圆的柱体整根进出的快速抽插。柱头顶上xue心,又不顾xue腔紧绞密缠的挽留后撤。进入时又凶又狠,破开缠绵的xuerou时把水都挤得往xue口淌。
他没受几回,就变得像那些无端被蹂躏的衣服一样体面全无。他和陆预汗津津的抱在衣柜里,喘息声在挤着两个成年男子的衣柜里回荡着,还残留着清晰的情欲,肢体交缠间热和燥发酵在狭窄的空间里。
10
已经到了晚上。
窗子开了条缝,有凉丝丝的冷风灌进来。陆余去关窗,看见哥哥的窗外就是那片池沼。
那块地方黑沉沉的,比夜幕的颜色要深,边界模糊的圈出一大片浓黑,一点光也没有。但陆余是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的,知道那些茂密拥挤到根部都腐烂在水里的黄绿色水草是如何汲取有限的养分,知道那些黝黑残秽的淤泥散发着怎样的恶臭。
他甚至知道他和哥哥在暑假之前是怎样的争执,最后一起坠入水沼,在淤泥里因为死亡的恐惧而挣扎。
也是在晚上。
离陆预说要离开老宅没过几天,他还在气头上,但又知道自己并没有发火的立场。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跟陆预说过话了,如果一直这样单方面冷战下去,也许直到陆预离开,他们都没有再说话的机会了。于是他看见哥哥站在水沼旁,就若无其事的溜达了过去,像是前几天故意躲避的人不是他似的。
陆预背对着他站在水边,身形欣长背影挺拔。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他轻轻笑了一声,问陆余,
“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看哥哥在这里干什么。”
陆余这么回答着,就蹭到他身边去,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那里的泥土又shi又滑,他低头看了看陆预的鞋子,上面也沾了好些污泥。
“这个水池也太脏了。”陆预说,“找个时候把它填掉好了。”
为着陆预要出国的事,陆余知道了多久就焦虑了多久。现在听到他的这样说,他又有点不切实际的期待了,填池子就填池子,只要还有事情能让陆预留下来,哪怕是把老宅拆了重建又怎么样呢。
“什么时候?你不是就要出国了吗?”
“不是还有你吗?”他拍拍陆余的肩道,“你是这里的管理人,这个就交给你吧。”
陆预的笑还是那么温柔又妥当,唇角的弧度自然又好看,对着陆余露出过不知道过多少次。但这次陆余看不进眼里,刚刚升起的希望还没成形就破灭了,他失望道:“我管理谁呢?除了你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我的。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算是淹死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我死了。”
“净说傻话。”陆预叱了他一声,仍然是背对着他,眼睛落在水塘里某片黑沉的水域,“哥哥又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而陆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他总是看着他的背影,无论远近,都好像是隔着怎么也不碰不到的距离。他鬼使神差的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