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该死的小胖娃儿。我要抽了你的皮,挖了你的肝,喝光你的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啊~~~~~”
借着黑色的月光照耀,草坪上一娇小黑影快速穿梭其上,速度之快,无人能及,只是那作黑影此刻一边飞奔,一边两手抓住自己黑发,像不似自己身上的东西,恨不能拉断丢掉,脸也皱成一团,根本没法看清原本的长相。只一味的诅咒飞奔。
此人正是号称义庄接班人,自称二大当家的祝小爷,祝笑一是也。
话说当年祝福来在义庄为救一子,于女子肚上剖腹,终救下一男婴,事后也波曲折,几经思量后,想他祝福来因身住义庄,现也一大把年纪还未取亲,膝下更无子嗣,此子虽诡异邪气,终究也不过还是个婴孩,是以以后只要严加管教,日后也定能走上正道。故收留此婴至今也有七年,一直将他当成亲儿子抚养,望他日后能继承自己衣钵,私心想教他医术,日后成人之际,如若不愿呆在义庄,大可离开,另觅他处,只要有一身本事,何愁无法安生。自己也是快入黄土之人,不想见这收养之子也跟他一样,一直呆在这义庄到死都还是孤家寡人。城外女子就是有心也不会有谁愿意嫁到这死人之处的。不料这子不争气,扭死不学大好医术,偏偏对做棺材情有独钟,更爱那邪门之术,对此还乐此不疲,所作之棺材匪夷所思,构造奇特,就如一个大几号的木制长花瓶般,有六条边,其上还做了个十寸宽的小方窗,可从中间打开,刚好能望见睡在里面之人的面门,实在邪门可怕。笑一还乐呵呵的当天就把他当床睡了。竟连棺盖也盖上,实在难以理解。
不过,说对他的行为难以理解又似乎太小题大做了,毕竟他本身的成长就已经怪到无法形容了。
黑影窜至一大户人家园内,七弯八拐,走至一参天大树下,像八爪鱼般几下几下就爬到树梢上,对准屋顶轻轻一跃,磅的一声轻响,身影着陆,又像只蜥蜴般盘附其上,呈倒立状,右手揭开一瓦片,查看屋内景象。
片刻之后,黑影静悄悄落入屋中。不紧不慢的摸到放有蜡烛的圆桌上,点然,屋内顿时一片明黄。可惜蜡烛的光有限,时亮时暗,没有让床上熟睡的小胖娃警觉而醒。倒是黑影好心,拿着烛灯,手也微覆盖其上,以免烛火被风吹熄,缓步走至床前,将灯放于下巴处,脸对脸。
“死胖子~~~死了没~~~死了没~~~~”古怪干燥的声音悠悠传至床上熟睡之人的耳朵。
床上胖男孩睡眼腥松的嗯了几声,眼睛半开,没看清楚,柔了柔眼,再张开。只见一张苍白到病态的脸放大在眼前,眼眶凹陷青紫,眼角深不见底,大大的嘴唇由于脸部肌rou大笑而向两边无限拉长,下巴在烛火的照映下,衬得那张脸更是恐怖无比,吓得胖男孩想也不想的大声尖叫。
“啊~~~鬼呀!。。。。。。呜……”
没等他叫完,嘴里便塞了一团东西,手脚也被黑影制住不能动弹,只能呜呜的干呕。
“嘻嘻。”
黑影笑了,胖男孩更是瞧得几乎晕厥。因为这鬼笑时,嘴里露出的不是白灿灿的牙齿,而是根根并排的铁钉,上下整齐的粘附于牙床之上,有几根甚至已生了诱,唾ye顺着铁钉尖直流而下,刚好滴在男孩右眼角下,像莲藕丝般,断不下去,男孩吓得只能呜呜哭泣。
“嘻嘻,白天骂我是变态丑男,现在这么快又变成鬼啦,你可真能给我安绰号啊。”黑影一边笑着一边又凶巴巴的面向胖男孩,恨不能一口咬了他下肚,可看着他那圆滚滚的rou脸,又觉恶心。
“一…呜…”男孩终于挤出一个字,却又一下痛哭出声,原因无它,黑影凭着那上下两排铁钉牙,覆于男孩额头上,使力,硬生生撕下男孩额上一小块内皮,顿时鲜血顺着开洞处,汩汩冒出。男孩痛得使出吃nai的力拼死挣扎,黑影似没料到他会这么激烈,一不小心,手上的烛灯被掀番在地,发出一声重响,院内的狗也汪汪大叫,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切!果然rou味道差极了。”黑影啐了口,吐出撕下来的碎rou。粉色的小rou舌伸出,来回舔了舔shi露露的铁钉。和着唾ye一起咽下喉咙里。
“不过血ye还算润喉。”
男孩在痛晕过去前,只迷糊的听到黑影干瘪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