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日,荀都有很用心的吃东西,只是话比以往更是少得可怜,以往脸上的常挂着的茫然表情,现在已换成了一种冷漠,那是一种把自己困在心里那最黑暗冰冷的一面,拒绝他人的进入,自己也无法出来的冷漠。
他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倔强坚强,他一直都很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地害怕。以前银是他心里最温暖的一束阳光,即便没有父母,没有记忆,只要有暄陪伴在身边,他便不会感觉冷。
再来,有了月,那对爱情的美好憧憬,以及月所给的承诺,曾让他是如此的安心,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都守护在他身边,那短暂的几天是多么的幸福。
可现在,除了银还是像个哥哥照顾他,月呢,他对他口口声声许下的诺言呢,说出口的话还未冷,怀中已抱着别的人。
他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不该去学女人乱吃飞醋,可月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他生命中除暄外最重要的人,他不怪他抱别人,他只恨他骗了自己,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做出那般让人无法忍受的行为。
客栈的门外,各色行人,各怀心事从那小小的门框外或游哉或匆匆,走过。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门口停了下来,顿了顿便走进屋内。
面容依旧绝美,走路的姿态依旧高贵优雅,所经之处也必定会引来他人痴迷的目光,只是酒眸中的那份疲惫如何也隐不去。
去了那间熟悉的上房,推开门,房内四人中,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期待的人却是一眼也不瞧他一下。
短暂的停滞后,一道火光向他打去,他视若无睹,视线紧紧地锁在床上的人身上,另一道白光疾速将那火光拦截下来。
冰帝埋怨地瞪了焱一眼,随即扑到焚月身上,“月,你这两天都去哪了,我们很担心你。”
“有点事处理了一下。”
焚月轻柔一笑,笑容有些憔悴,声音有些沙哑。银望着他,皱起了眉。焱被束缚住,连话也说不了,眼神可以吃人。
敏感的冰帝带着一脸关切,紧张地问,“月,你不舒服?我这有药,我再帮你治疗。”
焚月垂首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不用”
这一举动后,除了床上那人,其他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床上那人反应也不激烈,仅是扭过头罢了。
焚月走到他身边,伸手触摸他,手指还未碰上,靠坐在床上的人便往后缩了缩,漠然地将视线投在床上的某一处。
焚月悬在半空的手僵了僵,心事重重地在边上坐了下来。
片刻的沉默后
“荀,那天的事……”
嗓音很涩,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再也说不下去了。
银很懂时机地接口道,“小荀,原谅小月吧,那天的事就当是你们间的爱情宣言。”
荀没反应,依旧保持以上的姿势,像根木雕般,眼珠子也不动一下。
银一看他那木头样,揉了揉额头又道,“这样好了,大不了去大街上,抬个台,让月给你上。”
焚月僵了一下,荀依旧木头桩子,焱的眼睛在喷火,冰帝脸上飞了两朵红晕。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搭台”银暄甩下一句话后,白衣飘飘出去了,其实他是去楼下喝茶的,这头倔牛和这只死要面子的高贵天鹅,他也懒得掺和了,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冰帝也很懂事的跟了下去,留下三个闷不出一句话的人在房间内。其实焱很想说话的……
“那天是我不对,就不打算原谅我?”焚月侧过头,明亮的酒眸中带着抹愧疚凝望着他。
“我没有怪你,也找不到理由去怪你,我们好聚好散,好吧?”
焚月怔了怔,转过身双手捧起他的脸,深深地望着他,“……真心话?”
荀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些波动,随即闭上眼,很平静地回,“是的”
焚月滞住,手缓缓垂下,却在他的肩膀处停留,一把将他用力抱住。
“你总是喜欢说谎,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连声音也是,“荀,我有话要告诉你……”
“不用,我已决定和焱在一起了。”少年用淡淡的语气说出绝情的话。
焚月浑身一僵,“……你爱他?”
沉默片刻,很坚定地回,“是的,我爱上他了,往后的日子我准备和他一起生活。”
“……你在生我的气,你一定在骗我,我不信……”焚月紧紧搂着他,颤动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信不信由你,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荀说完后咬着嘴唇别过脸去,焚月僵了许久,松开双臂颓然地坐在床边。
空气一时间像被凝滞了般,沉闷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焚月抬起头,一脸的落寞,眼睛里有晶莹的ye体在旋转,张了张嘴艰涩地吐出几个字,“我可以等……”
“焚月,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断了!断了明白吗,分手!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