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熙跟着福伯出了书房就往大厅的方向走去,还没进厅就看见常员外从里面迎了出来。
“顾大人。”常有财拱手行礼。
“常员外,不知员外来找顾某有何事。”顾延熙边说边走进大厅。
“顾大人,常某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找您啊,您可一定要帮帮忙啊。”常有财跟着也进了大厅。
“常员外坐下慢慢说。”顾延熙抬手示意他坐下。
“大人可知道最近出现在陉州的那个飞贼夜飞燕?”常有财还没坐稳就问。
“听说过,据说此贼入夜偷盗,且目标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每次偷盗之前都会留下信函一封说明要偷之物,得手后则会留下燕子标记一枚。来无影去无踪,至今未被抓获。不知常员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来,莫非——?”顾延熙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的反问到
“大人猜得没错,前几日常某在桌子上发现了他留下的信函一封。”常有财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函递与顾延熙。
顾延熙接过信函,从信封里掏出信件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七日后自会前往贵府取走水镜,夜飞燕!
“水镜?”顾延熙不明信中所指何物。
“信中所提之物水镜乃是我常家祖传宝珠,因其通体透明毫无杂质,放入水中便无法将其分辨出来而得此名,但是一直放在密匣之中无人见过,按照常家祖上遗训,除了常家一家之主知道此珠以外,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常某也是在我爹临死之前才知道这个珠子的存在的。”
“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这夜飞燕又是从何得知?你可曾把这颗珠子的事情说与旁人知晓?”
“没有,绝对没有,常某确信从未将此事说与旁人,就连常某的妻儿也未曾告知。”
“这就怪了,你既未曾与人说起,那这夜飞燕又是从而得知的呢?”顾延熙听了常有才的一番话后陷入了沉思。
“就是因为觉得事有蹊跷,才来求见大人啊,本来常某打算将这颗珠子藏到妥善的地方保管,可是一想到这夜飞燕从犯案以来从未失手,不管对方将东西藏得如何隐蔽,时间一到东西必然丢失常某内心就惴惴不安,顾大人乃是这平阳县的县令,平日对县中之事都甚惟关心,又爱民如子,常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前来说与大人,希望大人可以帮常某保住这颗祖传宝珠。”常有财说着便上前一拜。
“员外不必如此,”顾延熙上前来扶常有财,“常员外平日里对本县相助甚多,在下心怀感激,身为平阳县县令,捉盗擒匪保一方安宁本就是在下职责所在,即使常员外今日不来告知本官,本官日后知道了也自当捉拿贼人寻回失物…”
“多谢顾大人,不知顾大人可有什么好法子?”常有财听到顾延熙这么说便急忙问道。
“这……请容在下稍加考虑,不知此物现在放在何处?”
“就放在常某人家中的密室之中。”
“…常员外可先回去家中,那夜飞燕向来说话算数,既然说七天之后才来盗取,这七天想必不会前来,先让在想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一切就仰仗大人了。”常有财见顾延熙此时也无良策便只好先行告辞,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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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莫少邢见顾延熙跟着福伯走出书房以后便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悔,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堂堂一县县令,自己不用尊称也就罢了,还一时激动的抱了对方。从顾延熙刚才的语气来看想必是生气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来这书房看书了,还有刚才他提到的《妙笔寻花》,也不知道他还帮不帮自己找了。如果因为刚才的事情而让对方生气从而打消了帮自己找书的想法,那岂不是很糟糕,莫少邢越想越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应该要去找对方道歉。把书都放回书架,整理好书房之后也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快到大厅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个人表情有些奇怪的从大厅走了出来。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莫少邢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不免有些在意。
来到大厅之中,却看见顾延熙正眉头紧锁的思考着什么事情,表情十分严肃,看来事情有些棘手。觉得现在去打扰他不好太好便准备转身离去。
“小雨,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找大人有事?”福伯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顾延熙听见福伯的声音以后也抬起头来看向了莫少邢这边问到:“小雨?”
“没……就是来为刚才在书房的事情说声抱歉。”
“书房……?”顾延熙想了一下,只是一瞬间,莫少邢似乎看见顾延熙的脸上露出了并非生气而是有些奇怪的表情,但是瞬间就消失了。
“咳咳咳,没关系—”顾延熙发觉莫少邢正在望着自己连忙转过身去咳嗽了起来,“以后注意就行了,咳咳咳—”长这么大头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顾延熙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人?您没事吧?”莫少邢见他又开始咳嗽就走上前去帮他捋了捋后背,却没想到刚碰到,顾延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般闪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