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少邢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他让顾延熙去常府走一趟,佯装把珍宝带回府中看管,实则东西却并未出府,而是由常员外秘密收藏起来,然后对外放风说东西已经到了县太爷顾延熙的手中。为了使这件事情看起来更加的可信,又把常府的守卫都调至到了府衙,目的就是为了让夜飞燕相信,东西确实是在顾延熙的手中。再将假珍宝放在衙内的大牢之中锁好,由守卫看管,那些守卫其实并不是为了保护珠宝,而是为了引开夜飞燕的视线,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守卫的身上,从而忽略掉躲在暗中的另一名守卫,而这名守卫的任务就是在夜飞燕击倒看守进入牢房后启动事先安置好的机关,让牢房的门自动关起来将夜飞燕关入其中。说简单是因为牢房的机关和事先的准备都不算太难,说难是因为整件事情成功的前提是夜飞燕必须相信东西确实在府衙而非常员外处,不然以常员目前的守卫力量来看,夜飞燕盗走水镜犹如囊中取物,因此这次抓捕行动可谓是一次非常大胆的计划。
从收到夜飞燕的信笺算起已过了五日,两天后就是信上所写的日子,府衙的戒备依旧森严,莫少邢由于也参与了此事的计划,因此这几日找了个妥当的理由留在府中暂住。
可就在这第五天的晚上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当天晚上,顾延熙准备宽衣就寝,却听见福伯在外使劲的巧他的房门:“大人,大人,抓到了,抓到了~~”声音中透着激动。
“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抓到什么了?”顾延熙只得停止宽衣将房门打开。
“夜—夜飞燕——抓到了——”福伯依旧激动万分。
“什么!夜飞燕!”顾延熙一听说抓到夜飞燕了也跟着激动起来。
“是是,在府衙的地牢抓到的,前来报信的衙役就在门口等着大人呢。”
“去大牢。”顾延熙匆匆整了整衣服便前往府衙。
到了大牢,顾延熙发现,牢房内正关着一名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手中握着一把刀的男子,说此人是男子是因为他身材高大,胸部平平,一看就不是个女人。牢房四周站着数名衙役,个个神情戒备,见顾延熙到来,捕头立刻挡在顾延熙的身前;“大人小心,这人武功不差,打伤了我们好几名弟兄,要不是有这机关,恐怕早已被他逃脱。”
“阁下既已被擒为何不摘下面巾以真面目示人。”
听到顾延熙这么说,那名男子叹了一口气,缓缓将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随即一张轮廓分明的年轻面孔出现在了顾延熙的面前,然而让顾延熙在意的不是那张脸而是那双透着冷漠的眼睛。
“你就是夜飞燕?”顾延熙望了望牢中的男子,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不是。”那名男子用平静的声音答道,没有丝毫的慌乱。
“那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府衙盗宝。”听见男子这么说,顾延熙紧接着问。可是却没有听到那人的回答,于是又提高声音问了一遍,“说!你究竟是何人!你可知道犯偷盗罪者按所偷之物的价值轻则杖五十,关押五日,重则处以流放,绞首之刑!你所要偷的东西乃是常员外家的传家之宝,论罪当处以绞刑!”
男人仍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坐到了地上,将手中的刀放在了脚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顾延熙见对方不再开口说话,闭眼假寐,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转身对捕头和大牢守卫说:“把他的武器缴下,派人好好看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说完转身出了大牢。
回到府里的时候都天已经过了五更,顾延熙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不想回屋,就在屋外的门廊上找了个地坐了下来。
而此时的莫少邢在房中也无法安睡,便披了件衣服出来走走,月光如水,微风阵阵,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顾延熙住的地方,正好就看到了顾延熙一身白衣,懒散的斜靠在旁边的柱子上。只见他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乌丝被松松的束起,发尾散落于肩上,被白色的衣服一加衬托显得更加的乌黑亮丽,本就清秀俊美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美如冠玉,柔和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使他的身上和周围都泛起了一片淡淡的月色,犹如仙子。平时的顾延熙给人的感觉是温文尔雅,而此时的顾延熙在莫少邢看来却多了几分风情,一时之间竟看呆了。过了好一会才走过去轻轻地叫道;“大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小雨?这么晚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顾延熙直到莫少邢走近叫他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人。
“睡不着出来走走,不知不自觉就走到这里来了,大人呢,因为夜飞燕的事情而无法入睡吗?”
“我刚从府衙回来。”顾延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莫少邢坐下。
“府衙?这么晚大人去府衙干什么?”莫少邢不解的问
“今晚在府衙大牢抓到一人,怀疑是夜飞燕,但是…”顾延熙没有再说下去
“夜飞燕?今天才第五日,还未到信笺上书写的日期。”听到这句话莫少邢有些惊讶。
“我也是觉得很奇怪,那人也说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