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轻轻将小月放下,右手腕一动,手间多了道银光,银光一闪,左手的心脏被钉在了小月身边。
我慢慢垂下颈间的手,每一次灿烂的笑脸,每一个俏皮的瞬间,每一串银铃的笑声不停地在我脑中回旋。
地上的人,呼吸却已停止,怒睁的双眼中布满惊慌。
我望着那双了无生机的瞳孔,任然不信躺在那的是小月。
一步一步向她爬去,短短的距离像隔了几世那么长。
到了她身边才看清,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她的身边,是师兄,胸口多了个窟窿,血染shi了衣物,染shi了一地。
书生将擦过手的布扔下,沾了块块血迹的白布飘落到小月的胸口,挡住匕首柄,他从我们身边走过,向倒在另一头人走去。
“不!!!”我嘶吼着扑过去,挡在湖隹身前,“不要碰他!否则……”
他温柔地向我笑笑,“否则怎样?自毁元婴与我同归于尽?”
心底的伤疤被揭开,漫天的红色与眼前的一幕渐渐叠合,手指深深掐入泥土中。
他说得很对,我太弱,弱到不能损他分毫,只能选择那种最极端的方式。
他在我身边蹲下,“知道宗主为什么要偷偷跟着你吗?”
我抬头,视线中模糊的他,在微笑,“因为你自暴自弃,因为你不懂得保护自己,因为你恨他害死了你兄长光宗。”
缓缓摇头,拒绝去听他说的话,“不,不,我恨的只是我自己……”
“若不是恨他,会不告而别,连一面都不想见他?呵,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害怕时只会偷偷藏起来,以为躲起来,不去想,那些发生过的事就是一场梦,就不存在。”
我捂着耳用力摇头,“不,不是,我没有忘记……我从没有忘记!!!慕景轩在哪,我要见他,他为什么要杀小月!!!”
书生从湖信脚边捡起根玉笛,在指间转了两圈,“杀小月的不是他,也不是我,”玉笛一转,指着师兄的尸体,“是他。”
我猛地揪住他的衣襟,“撒谎!他喜欢小月!怎么会!”
他用笛子将我手挑开,“是不会,若他想用那把匕首扎你隹大哥的心脏呢?”
我脑中轰隆一声,像有什么东西倒塌。
湖隹心病发作,小月……她替他挡了一刀……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隹大哥!”这是她给我的承诺,她做到了,她用她的命换了湖隹一条命……
哈哈哈……是我,原来又是我!
泪水潸然落下,“你们都在,都在……为什么不救救她……”
“我不在,我被妖宗的人缠上,宗主与妖宗宗主两败俱伤时我才赶过来。”
吹笛的竟然是慕景轩,书生手中的玉笛是在湖隹脚边捡起,湖隹……
我慢慢回过头,望着陷入昏迷的男人,他眉头紧蹙,嘴角挂着血,即便昏过去,还在忍受着疼痛的煎熬。
他是觉得和我说抱歉无用,才会一路忍痛相随吗?他是用实际行动来补偿我吗?
书生在我身后,轻声道,“终于发现了?李湖隹,追狐狸,我以为你早会猜到。”
……
或许他真是说对了,我是在逃避,不想见到景轩,否则湖隹平时的小习惯,还有这倒过来的名,怎么会一直猜不透。不,猜是猜到了,只是拒绝去相信,因为我不愿承认自己不想见到他。
书生将他扶起,掰开嘴送了粒药进去,并给他输气疗伤。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人,血姬冲过来,万分紧张地握住景轩的手。
书生摇头安慰她无事,她转过来狠狠掐住我,“我要杀了你!!!”
斧男插道,“小血,你要真敢动他,俺给你当马骑三年!”
喉咙间的手收得越来越紧,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我闭上眼没有再挣扎。
突然一股力量将她的手打开,空气瞬间涌入喉间,我软趴到地上不停喘息咳嗽。
边上另一男子走过来,“血美人,宗主平时是比较宠你,但也由不得你胡来啊,这只小狐狸现在可是宗主的心尖尖,你要把他弄坏了,我们上哪再找一只去赔给他啊,到时不要连累我们统统被碎尸万段。”
血姬补了我一脚,恨恨道,“还不都是他!要不是他,景轩会时常忍受疼痛的折磨吗!”说完再补了脚,“死狐狸,就不能离他远点!!!”
男子摸了摸发,“说起来还真奇怪,为什么宗主见到他就会心痛啊?”
血姬张口欲言,似乎想到什么,最后闭嘴不再说话。
男子看了她一眼,笑笑,“好,我不问了,你们怎么打起来的,我一来你们就结束了,真是扫兴。”
血姬踩着我的头捻了捻,“还不都是他!”
“他怎么了?”
血姬再次沉默,斧男粗声粗气挤进来,“他和妖宗那白毛当着宗主面调情呗!一个吹一个弹!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和人家勾搭上!换了俺,俺要把这对jian夫yIn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