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月黑风高之夜,月熙彦停顿在王财主家庭门外,几丝微凉的晚风拂过,他将门轻轻一推。
伴随着‘兹啦’一声闷响,门缓缓抖开,月熙彦阔步走进。
若大的庭院凄风萧厉,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诡异的安静,气氛异常的怪魅。
“连空气都弥漫着冤孽的气息呢?王财主你果然死得奇枉吗?”月熙彦自言自语的环顾着四周一圈,冷冷的朝那屋内走去。
除了四下已变得空虚无人,厅堂里也早已是一片狼藉之色,桌椅有明显被撞跌过后的凌乱。
月熙彦皱着眉头继续朝里走着……
一处看起来似女子闺房的居所,月熙彦视查周遭一圈却也未发现有异常,只是借着月光也根本看不清楚案发过后的痕迹,只是走到床边之时,一股让人腥腥作呕的淡淡气息从床内传来,月熙彦下意识的捂住鼻子,难以忍受的转身要出去。
突然,一阵大风席来将本就锁得不紧的窗台给刮开了,月光从窗户挥洒进房内,让房内的光线一下子敞亮了许多,也是在转身之时,月熙彦猛的发现床头处有一丝微小的闪亮抛出,走过去,他一把将床单和被褥掀起,果然,一块在夜里会晶莹发亮的玉石竟然就被夹在那床细缝里。
“这是什么?”月熙彦伸手将玉石拔出,拿在手里细细审视,从玉石的表观来看,这似乎是古代里盛行的一种男性腰间配饰,而且色泽稀罕,看起来还是块价值不菲的宝玉,所持有之人应该也非等闲之辈,可为何这种东西会出现在一个女子的闺房之内?
莫非是这女子的夫婿之物?月熙彦在心里捉摸着……
正是恍惚间,一道突然闪过的白影从月熙彦眼前晃过,还未来得及看仔细,月熙彦下一秒就被颈脖上突然架上的一把利剑给阻止了行动。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深夜私探这王财主家院?”从耳后传来的声音冷冽得可怕,致使也让月熙彦一听就辨出了这持剑的来人是何许人也。
“呵,若是要说深夜私探,阁下你不也是一样吗?”月熙彦嘴角一抹坏笑,将脖子上的利剑用手推开了一些,才缓缓转身与身后之人对视。
本就是个梅艳之人,在这只有月光的流连下,白衣更显飘然仙逸,如冰雪一般的刚俊秀柯。
“真巧,我们又见面啦!”月熙彦对着面前的白衣人露出雅笑。
“……”白衣人看到来人竟是月熙彦,微微蹙了蹙美眉,利索的将剑收入剑稍,转身就走。
“哎?”月熙彦收揽了笑容,上前一把抓住白衣人的衣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啊?连跟认识的人客套的招呼你也不会打吗?”
“我不认识你,自然也不用客套,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白衣人面无表情的甩开月熙彦抓住自己的手,就要离开。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冷血也不是这么个装法吧?喂……”
月熙彦正欲又要拉住白衣人,却被白衣人先一步捂住了嘴闪躲了起来。
“唔……唔……”月熙彦对白衣人突然的举动吓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不要说话,有人来了!”白衣人抓住月熙彦躲在房柱的后面,示意月熙彦先不要出声,自己则探出了一个头去观察动静。
“……”月熙彦被白衣人一只手捂住了嘴,无法,他只能乖巧的听从,因为距离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白衣人胸口的热度和心脏传来的跳动,抬起眸子,是白衣人一张倾城国色的脸孔近在眼前,明明都是男人,月熙彦此时却意外的窘迫难堪,因为他只是注视着这个人的脸就已经心跳加速脸颊绯红了。
被拉站在一起这样比较,月熙彦发现这个人竟然比他眼观的要高出许多,自己也不过是才到他肩膀位置,横比过去的是白衣人披露在外的Jing美锁骨,夹杂着脉动的节律,看起来分外诱惑。
月熙彦视线停留在那锁骨位置,心里尽是一股燥热在作怪,难耐的咽了咽口水,他竟然想在那脖子上狠狠的咬上一口才甘心。
想到这里,月熙彦当真扮开了白衣人捂住自己嘴唇的手,伸出舌头在那敞露的侧脖上轻舔了舔,伴随着一阵上者身体的轻颤,在接近那肌肤之时月熙彦能清晰的嗅闻到从白衣人身上传来的好闻味道,淡淡的清香,不同于女子的腐味,是一种能让人心怡的气息,很舒服,很……安全?
安全?是这个词吗?就算生活在两个世纪也体验不到的这个词,从这个人的身上,竟然这么简单就能感觉到?
健实的臂膀有从外表看不出的力道,就这样无意间被他拥揽在怀里也是一种洋溢,温暖,好似这份怀抱就是月熙彦多年以来也一直在找寻的,没有孤独,没有冰凉,除了能从两人紧靠的身体感受传来的炽热温度,还有一种朦胧中两个灵魂的碰撞……
月熙彦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的望上白衣人的眼睛。
白衣人有些惊色的怔了怔,但下一刻他猛的推开月熙彦,飞身冲至了出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打斗声的传来。
“怎……怎么回事?